《星际之符师》分卷阅读31

    第38章

    二品的碎玉,照之以前,胡玉山会用灵力切开,但是他现在没修为,切起来太费劲,只好另辟蹊径,问施耐德借了高精度切割机来切,效果倒是比他自己切要好,足足切出来二十二片薄玉片,为求大小厚薄统一,还切出来一些边角料,用切割机附带的打磨功能磨出了几颗小珠子,串成串之后给小洒挂着了,把小洒高兴的,叽叽喳喳又拍了胡玉山一通马屁。

    胡玉山盘腿而坐,闭目修炼,周围的灵气夹杂着浓郁的生气不要钱似的往他身边涌来,若是他这个时候张开眼的话,便能看见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肤微微泛着翠绿的荧光,这是生气浓郁到极致的表现。

    他每日在芥子空间修炼,但丹田破洞,修炼所得的灵力会四散溢出到骨骼血肉里面,长久的渗入打磨骨骼血肉,他的身体已经渐渐习惯芥子空间内的生气,甚至不用修炼,生气便会顺着他的血肉进入身体,慢慢温养他的经脉丹田。

    胡玉山缓缓睁开眼,金色的眼瞳闪过一丝绿光,握了握手掌,因着丹田恢复了一些的关系,体内储存的灵力比以往要多出一成,有这一成,说不定可以冲击下三品。

    二十二片薄玉片一字排开在书桌上,胡玉山深吸一口气,并指驱动灵力,引得一块薄玉片半浮在空中。炼灵阵的刻法早已熟记于心,无需多余的动作,金灵力便沿着某种繁复而带着古朴韵味的轨迹,在莹白玉片上缓慢游走,浓郁的金灵力宛若金液,柔韧却不容置喙的在玉片上留下痕迹,一道晦涩难懂的符咒逐渐成型。

    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内灵力已经去了大半,玉片上的符咒才成型一半,而且速度愈来愈慢,胡玉山额头不知觉间已经爬满了细汗,二品与三品虽说只差一品,但对于现在没有修为的胡玉山来说,其间之差宛若天堑,比之前多出的一成灵力完全不够填满这道天堑。

    而他一开始是照着三品符阵来输灵力的,此时后继无力,只闻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半浮在空中的薄玉片上的符咒停止生长,光滑的表面碎出蛛网似的裂纹,失去灵力控制的玉片‘啪嗒’掉回了桌子上,原本氤氲着细腻光辉的白玉此时就像块石头。

    “嘶——”胡玉山灵力输出过度,经脉又开始隐隐泛疼。

    三品果然不是那么好冲击的。

    胡玉山揉着额角,抬脚走出小木屋,好在芥子空间内灵气浓郁,加之他的身体能自动吸收一些生气,虽少,但效果十足,没过多久,经脉的隐隐作痛便消失了。

    走去桃林摘了几颗桃子,随手蹭蹭便啃了起来,因着空间的缘故,胡玉山种的一级异能果所含的能量是外界卖的一级异能果的好几倍,将将摸到二级的边缘,尤其是树顶上挂着的那几颗红透的果子,比其他果子要大出一圈,胡玉山猜测它们应该到二级了,是以决定将那几颗留下来做种,试试能不能长出二级异能果。

    连啃了三颗异能果,再打坐一刻钟吸收炼化,灵力便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次胡玉山不打算冒险,还是安稳的先刻出一套二品的炼灵符阵再说。

    同样的并指催动灵力,引得一块薄玉片半浮在空中,二品果然比三品要简单许多,体内的灵力才去十分之一,第一个小阵便已刻完,趁着势头,胡玉山一道刻了三个子阵并九个小阵才停手。看着面前桌上三三为阵的玉片,胡玉山还算满意,于是继续啃桃,打坐炼化恢复灵力刻符阵。

    就在胡玉山全副心神刻符阵的时候,小木屋的二楼正在悄无声息的发生一些事情。

    二楼放置异兽蛋和玉石的藤筐,小洒原本是挤在中间睡的,但因着睡姿太差,早就滚到筐子底下去了,而且睡得忒熟,丝毫没发现边上的异兽蛋正一闪一闪的发着金光,犹如呼吸般一亮一灭,神奇的是,异兽蛋旁边的玉石也一闪一闪的发着红光,与异兽蛋以相同的韵律相呼应。

    小洒似乎做了什么美梦,砸吧着鸟嘴翻了个身,不小心爪子勾到了裹着玉石和异兽蛋的绒布,一拽之下,玉石便歪斜着撞上了异兽蛋,两者由空着一条缝变成了黏在一起的状态。

    就在这一瞬间,玉石中心那团血红色弹跳了一下,像是活过来一般,裹挟着玉石内浓郁的火系能量,倏地沿着黏在一起的地方钻进了异兽蛋里,异兽蛋顿时金光大盛,不住的小幅度抖动起来,金光与红光像是打架一般纠缠在一起,最终,还是红光胜过一筹,渐渐的将金光吞噬,原本异兽蛋上的金色纹理变成了如鲜血般浸染的红色,衬着象牙白的蛋壳,华丽而妖异。

    “咔——”一声脆响,蛋壳碎开一条缝,然后像是有谁拿着小锤子锤了下那道裂缝,蛛网似的裂痕瞬间布满整个蛋壳,随之化为齑粉,一只红通通有着金色翎羽的小鸟儿静静立在原本异兽蛋所在的位置。

    柔软的绒毛鲜红,毛尖泛着点点金光,不过才巴掌大小的鸟儿,离得进了居然能有一股灼烧之感,随着小鸟儿的豆豆眼睁开,那股缭绕的灼烧热意犹如被手扯开一般四处逸散了。

    小鸟儿睁着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抖抖翅尖,扭头四处看着,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新奇。在它仅有的记忆里,它是上古神兽朱雀的后代,但也只知道这么多,其他的传承要待它化形之后才会解封,现如今,也只是一只懵懵懂懂刚刚破壳的鸟儿。

    楼下,胡玉山花了半时辰终于刻完了一整套的炼灵符阵,十八块蕴着柔和金光的白玉片安静的躺在桌案上,古朴晦涩的符文犹如自然生长一般嵌进玉片中,因着是同一块原石下来的,玉片之间本身就有着一丝联系,经过炼制后,这丝联系被加强,只要随意催动一块玉片,其余玉片都会有反应。

    二品上等,还不错。

    胡玉山随手拈起一块,仔细翻看感知了下,满意的放回桌面,抬手看了下智脑,时间已经走向六点半,便匆匆收拾了下出了空间。

    窗户开着,屋外天色还未黑透,西边天上爬着层层叠叠浅灰色的云,偶有一块深蓝色的天空露出来,胡玉山揉着手腕走到窗边,远远的朝树林深处看去,却只能看见茂盛的树冠,起起伏伏,如同翠绿的山屏,穿山过水而来的凉风吹进屋内,拂起胡玉山散在耳后的头发。

    答应小徒弟今日要去看他的,也不知昨晚的雷雨有没有吓到他……

    “咚咚咚——”

    “赫伦?赫伦?”克利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我和施耐德要决一死战了,你快来!”

    “来了。”胡玉山扬声,抬手将窗户带上,转身朝房门口走去。

    一拉开门,便见克利穿着那套常穿的米白色睡衣靠在门框上,过长的刘海在头顶扎了个小揪揪,愈发像个粉嫩嫩的少年,雪狼斯诺团在睡衣的兜里,只露出一双冰蓝色的眼睛。

    “快快,我已经等不及要虐死施耐德了。”克利迫不及待的抓住胡玉山的胳膊,将人往楼下带:“你这个做裁判的,公平公正,不准偏帮他,我已经想好了,要是他输了,我就让他自己一个人仔仔细细的把我的机甲清洗保养一遍,保养到我满意为止。”

    胡玉山:……

    傻孩子,谁给你的信心能赢过施耐德的?

    楼下施耐德已经开好游戏等着了,夏罗和科斯站在沙发的两头,各自拿着荧光棒,准备应援自家少爷,胡玉山的位置也准备好了,就在克利和施耐德的中间,一个红色的沙发墩子,前面粘着彩纸,上书‘裁判’二字,旁边还体贴的摆了饮料。

    胡玉山嘴角抽抽,简直无力吐槽。

    游戏在两人选好人物后正式开始,胡玉山端坐在沙发墩子上,支着一只手撑着下巴看向占了整面墙的投影。

    除了一开始施耐德让了一下,后续简直一边倒,克利完完全全被施耐德压制,根本起不来,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以12-5的比分结束了。

    克利脸颊泛红,抬手一揉鼻子,也不坐了,单脚踩在沙发上,一甩头:“再来!刚才是我人物选的不好才输的,这次绝对赢你!”

    “来。”施耐德稳稳坐着,悠闲的喝了口茶,眼带笑意的瞥了眼斗志昂扬的克利,再来多少局,都是你输。

    第二局,前中期倒是势均力敌纠缠了会儿,不过最后还是施耐德赢了,比分12-8,克利强烈表示不服,要求加赛,总觉得自己刚才是不小心,不然他绝对会赢的。

    施耐德放下游戏柄,又开始下套:“说好比两局就比两局,如果你要加赛,那接下来的就只是玩玩,不带打赌了。”

    克利哪管什么赌约不赌约的,直接挥舞着手柄,战意澎湃:“来战!”

    于是,接下来的第三局第四局施耐德都输了,一局11-13,还有一局8-10。

    “看吧,果然是我人物没选好才输的。”克利踩着沙发,顶着粉嫩嫩的苹果头,指着投影上的战绩,愤愤不平的朝胡玉山抱怨:“要是一开始我就选他,那肯定就赢了!”

    胡玉山默默喝着杯子里的茶,觉得还是不要戳破他的幻想了。

    第39章

    入夜,月色正好,三三两两的星子镶嵌在黑绒布似的天幕上,胡玉山装好包,偷偷摸摸打开窗户,利索的撑着窗台跳了出去,好在他的房间外面有阳台,阳台又连着一边的树,以他的身手,三两下便抱着树下到了地上。

    胡玉山背好包,拍拍手,正打算从大门出去,忽然发现另一边克利房间的灯还开着,吓一跳,连忙蹿到一旁的树后面,躬着身子偷偷观察,只模模糊糊看到克利的影子印在窗户上,影子看着比克利的身形要高大许多,正待仔细看的时候,灯就熄了。

    ……虚惊一场。

    胡玉山等了会儿,确定不会再有人开灯之后,保持着躬身的姿态从开了条缝的大门挤出去了。

    没有蝉鸣没有蛙声,夜里的树林子万籁俱寂,月光照过树叶,在地上留下婆娑树影,偶有晚风吹过树叶带起沙沙声,在寂静的夜里无限放大,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四处拨弄着,细听似乎还有窃窃私语声。

    胡玉山抱着包,萌生一股退意,但记挂着与小徒弟的约定,便一边念叨这个世界没有鬼,一边硬着头皮继续往林子深处走,脚步越走越快,最后索性跑了起来,两条腿抡的都快有虚影了,一头黑发在风中肆意飞扬,周围的树影飞快后退,直到冲出灌木丛,跑到了小木屋前的空地上。

    没了遮挡的月光争先恐后的笼罩住胡玉山,映的额头上的汗珠子亮晶晶的,胡玉山撑着膝盖大喘气,抬手蹭了一把汗,缓了一阵之后才迈步朝木屋子走去。

    木屋子经过昨夜狂风暴雨的摧残,依旧屹立不倒,只是墙缝里的青苔被冲去了许多,露出斑驳的原木色,破了半扇的窗户黑洞洞的,显然是已经熄了火睡了。

    李长思等了一天,却没见那个人来,心里的苦闷不消言说,一天的心情从早间的雀跃期待到午间的失落,到后来的担心,担心那个人是不是被什么事缠住了来不了,所以在胡玉山偷偷摸摸来之前,他已经去过一趟别墅那边,躲在墙壁根透过铁艺大门往里看,就看见敞着的落地窗里,灯光大亮,一屋子人在里面热热闹闹嘻嘻哈哈,那个说过要来找自己的人被围在中间,脸上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愉快笑意。

    光明,温暖,欢声笑语……

    与躲藏在黑暗里的自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不知道当时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走回来的,总之晚饭也没吃,就这么抱着膝盖,坐在火堆前看着摇曳的火光,神思放空,连火是什么时候熄的都不知道,直到刚才,听到外面踩断枯枝的声音,才猛的回过神来。

    李长思抱着膝盖的手动了动,抬头看向窗户那边,就看见一张漂亮的脸硬生生凹着猥琐的表情朝屋里偷看。

    ……

    “你来做什么?”

    准备好姿势的胡玉山正要偷看,被屋里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一跳,晃眼间看到一双被月光反射的过分亮的眸子,泛着诡异的红光,顿时往后退了一步,好死不死踩到了被雨冲刷下来的青苔,脚下一滑,双手挥舞着不受控制的摔了个结实的屁股墩。

    “嘶————”

    李长思顾不得其他,连忙站起身跑到门边,一下子将门拽开来,就见胡玉山皱着张脸,揉着摔疼的尾椎侧坐在地上,眼眶里隐隐疼出了泪花。

    “没事吧?”李长思几步上前,去扶胡玉山另一只撑着地面的胳膊,使了吃奶的劲儿要将胡玉山拉起来。

    “没事没事。”胡玉山忍着痛,就着矮个儿李长思的肩膀站起来,觉得自己尾椎快摔裂了,躬腰捧着李长思的脸看他的眼睛,扭着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只是正常的墨色,松了口气。

    果然红色什么的,都是错觉。

    胡玉山松开手:“你还没睡?”

    李长思眼神飘了下:“恩,睡了,听到声音又醒了。”

    “我吵醒你了?”胡玉山就着被李长思扶着的姿势进了小木屋:“不好意思,这么晚才来,实在是今日有些事耽搁了。”

    李长思想着自己看到的欢声笑语的画面,视线落到地上,低声道:“你可以不用来的。”

    “怎能不来?”胡玉山诧异:“答应过你要来,我就一定会来的。”他可是连大半夜穿过阴森森树林这种放在之前绝对不会做的事情都做了。

    李长思牵着胡玉山的手握了握,莫名觉得心里的苦闷散了些许。

    “昨晚风大雨大还打雷了,有没有害怕?”胡玉山坐下,将挂在肩上的包拿下来,打开,拿出一条鹅黄色的绒毯,裹住只穿着单衣的李长思:“现在夜里天凉了,注意保暖,小心感冒。”

    “不害怕。”李长思勾着嘴角,乖乖任由胡玉山将自己裹成套娃。

    胡玉山裹完毯子,看着站着还没自己坐着高的李长思,眼神柔软了一瞬,想起自己今晚来的主要目的,便伸出一只手:“手给我。”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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