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启副/楼诚】血荐轩辕》分卷阅读58

    回应他的,是男人恼火地跨前一步,让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

    张启山很愤怒,他一直纠缠在一个循环往复的噩梦中——梦中他是个扫把星,甫一出生母亲便难产而死,五岁时又被强压着刺上了代表凶兽的穷奇纹身,而后一直有个声音强调着:张启山,你不配当张起灵,但你依旧要肩负起家族责任。父亲的惨死,临终前的嘱托,宛如咒印般篆刻在他的脑海中。永远爬不出的墓道,永远打不完的古尸,似一条条纠缠他的封印……诉说着他的“不祥”,讽刺着他的“大凶”。他信命,他顺命而行;可他却不服运。

    但,他挣不出来。

    而彼时却又总有一道声音,时不时的破空而来。撕开“国家”与“宗族”的桎梏,只是执拗地唤着他的昵称:佛爷。不是家主、不是少爷、不是长官、不是甜腻的夫婿。只有一个昵称,亲切的、充满了担忧与尊敬,并且无比忠诚。“佛爷、佛爷”,连绵不绝,赤胆忠心,无论他在怎样凶险的境地,那声音都不屈不挠地跟在身后。似保驾护航,似生死不弃。

    谁?

    是谁?

    或许是谁并不重要,他在就好了。有那么一双手,一个躯体,温暖的,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也不会对他的追随产生任何质疑。他甚至有些犯懒,并不会花力气回头去看——反正,他就在那里不是么?他走不出梦魇,太累了,甚至就放任自己徘徊在那个温暖与幻想之中。

    可是今晚,不见了。

    那个温暖的声音不见了。

    刺耳细语声逐渐变大,在他的头脑中恍若针扎。随后,一种心脏都被细钢丝绞紧的锐痛侵袭了全身,那丝越勒越紧,宛若凌迟,紧得让他觉得绳索的另一端很快就要断掉。疼,另一端牵着的是什么?不,是谁?

    ……

    他又喊“佛爷”了。

    一声熟悉的呼唤,让张启山混沌的视线在一瞬间陡然清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唇红齿白的青年,眉如远山,目似桃花,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眼底真真切切的担忧,更是透骨震心。张启山忽然就觉得有了底气,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将青年顶在了身体与墙壁之间,下意识觉得不能再将这个小家伙放跑了。然而他忽然发现,他似乎也不怎么在乎他问题的答案——去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这里”。

    “咳、咳……”张日山对于佛爷突如其来的松手还有些诧异,但是下一秒就被两人过近的距离弄得红了耳根。他和佛爷虽然私下亲密,但在外头,可从来没有……

    “干什么——去了!”大佛却再度开口了,控诉地,近乎于孩童的委屈。

    那声音听得日山心头一慌。他着急安抚他,又下意识并不想告诉他——难道说,佛爷我去偷咱俩的婚书么?于是他将攥着婚书的手向背后藏了藏,另手搭上了自家乾元的肩头,缓言道:“是…属下夜里睡不着,出来散散心。”

    骗人!

    萦绕鼻尖的青草气息分明犹豫了一下,他的另一只手也往背后藏去了。张启山猛地攥住了那只向身后藏的手,力气之大,几乎瞬间就能留下一圈红印。“这是、什么?!”他眯着眼睛,歪了歪头,他不喜欢面前的人骗他。所有人都可以骗他,但这个,不行。他还是有些看不清,眯着眼睛去瞅那张泛黄的、材质特殊的纸张——纸的背面还有一个金线描成的繁复纹徽。那是什么?

    日山一惊,却避无可避。他想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佛爷您和我乖乖回去;他想说一点都不重要,只要换来的药能让您没事就好。可他开不了口,在他的乾元面前,他永远丢盔弃甲。浓重的金铁之气不知何时已经包裹住他的全身,因失血触发的轻微发情遇到了浓重的乾元信香,使他脚下不自觉的有些打飘,而紧紧贴在一起的身躯几乎在瓦解他最后一点意志力。副官几乎将嘴唇咬烂,他哑着嗓音、偏开头,磨出了一句:“就是个……筹码而已,曰山得去,交给夫人。”

    什么劳什子的夫人!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她!

    张启山莫名便是一阵不爽,松开副官手腕就要去夺他手中的东西。他此时神智半醒半不醒,所行所想,皆凭本能行动。副官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撤手避开。电光石火之间,两人便堪堪过了几招。日山矮身钻出了张启山的桎梏,且战且退,抬臂招架着佛爷一招狠似一招的擒拿,一面向外掠去——他并未存他心,只觉得佛爷的状态过于诡异,不想被他抢走婚书,却更唯恐对方出一点点事。只想若是能用自己做诱饵,将人带回房间才是上策。殊不知他这一退,在那个只凭本能行动的人眼中,就变成了彻彻底底的“逃跑”。

    跑?为何要跑?你怎么能跑?!

    张启山再管不得那许多,拔步就追!

    躲在外面的八爷只看到先是一个黑影窜出门口,又是一个更快的白影紧随其后。两道身影一前一后,速度近乎不相上下,却还是白影更强些,出手一把扣住黑影的肩头,一个拧转将人翻过身来。黑影也是矫捷,面对当胸一掌,他双手向外一划,上身堪堪向后弯折,腰身漂亮的屈成一个弯弓,躲了过去,接着双手着地,腰身下塌,一记乌龙绞柱瞬间起身,扭头便继续跑!

    张启山一看,哪里肯依,陡然加速向前助跑,蹬步上前一记连踹直攻副官后心。而副官就地一滚头也不回避开招数,显然是对佛爷出招的套路烂熟于心。于是一跑一拦,一追一逃,身姿在夜空中翻转腾挪,一路就打出了古楼的地界,已往与住宅连接的林间小道去了。

    八爷低呼一声,连忙跟上,他可不要一个人大半夜的留在这里。而他文人的腿脚刚刚追上前头两位爷,就见张日山终于是略逊一筹,一个旋子飞出却被张启山一脚踹中膝侧,当空落下的瞬间,双手已呈交叉状被佛爷摁压在身前。而张大佛爷抬腿发力向前,逼得日山连连后退,最终两人几乎是脸贴脸,以佛爷压着张日山的架势,撞在了一株百年老树下。

    “嘶嗯——”

    “不许,背弃我!”明明是用死力抓着人的那个,张大佛爷却双目赤红的瞪视着自己领域内的猎物。

    是了,猎物。他是他的,他只能是他的。

    捏在掌中的婚书被掐出了褶皱,日山喘着气,颇有些哭笑不得——背弃?当家的,他可怎么敢?凝视的目光夹杂了星点无奈,更多的是纵容——纵容对方对他为所欲为。他喘匀了气,试图辩解:“这婚契,反正也没……”

    婚契?这句话宛若敲醒沉睡之人的榔头,张启山的视线陡然胶着在了日山的手上,电光石火间将一切串联:外出、婚契、闪躲、逃离、夫人。他这是要离开他,甚至要销毁婚契?不行!这个认知让他脑中瞬间嗡鸣。不行,他不允许!可是双手都用来掐住面前这人,他应该怎样才能把他更贴近地拴在身边?身体远比思维更加迅速,他瞪圆了眼睛,下一秒,陡然凑近——

    双目一阖,用尽全力啃上了那双不让他舒心的嫩红嘴唇。

    “……唔嗯!”

    日山没想到佛爷会吻他。他们之间很少接吻,但每一次接吻都像是有今天没明日的抵死缠绵,似乎总夹带着怒火,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但是不得不说,他喜欢佛爷占有他。

    全方位的霸占,贯穿,玩坏了也不介意。

    张启山已经撕开了他的衣领。

    带着硝烟的金铁气息与浓成茶香的雨后青草交缠在一起,像是两只撕扭到一处的兽。

    张启山一口咬上了日山的颈项,手毫无章法的撕扯着他身上的衣物。副官猛地仰起头靠在古木上深喘,感受到张启山难耐的低吼,他的理智提醒他拒绝:“佛爷……别…嗯——”他们还在外面。

    “刀。”

    张日山立刻就拔出绑在腿侧的匕首递了过去。

    情感总是比理智更猖狂。

    尖锐的刀刃划开夜行衣,带出了零星的血痕。

    “啊恩——”呻吟却不似疼痛,而是被吮上浅淡伤口麻痒的快感。

    张启山的神魂颠倒在半梦半醒之间,唯一的意识便是要将面前能够带给他温暖的人拆吃入腹、据为己有。而舔上那人**胸膛的时候,舌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快感在唇齿中炸出了火花。他近乎忘情的**着那青年的躯体,吮吸上线条优美的锁骨,含舔因情动而挺立的**。两道无比契合的信息素裹挟在一起,搅得周围空气都为之动容。

    “我的妈,真是没眼看!”八爷用广袖遮住头脸,唉叫一声猫腰绕了开去。

    但昔日格外警觉的二人谁也没注意。

    张启山顾不了那么多,怀中青年的躯体好似罂粟,让他食髓知味。而日山更顾不上那么多,他只觉得自己的七窍中都是佛爷的气味,带着硝烟的金铁信香浓郁得或许两里之内都能闻得见。

    他的裤子也被佛爷撕了下来。

    微弱的抵抗消弭在了双手被缚的那一刻。身体早已臣服,理智却还丝丝缕缕的残留。“不……等——”他想说等一等,佛爷若是想要,回房他可以……但是张启山今晚,格外讨厌他再说一个“不”。那张被他在手心中攥了一路的婚书被猛地自指缝中拽出,塞入了他的口中。

    “唔——!”日山一惊,整个人有些茫然的被翻了过去。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会被汗巾子捆在树上——那人束缚了他的双手,用衣服上扯下来的碎布条伙同汗巾子,将他的双手缠在树上绕了个结实。夜行衣的残骸之下,两条修长的、白生生的腿便裸露在了月光下。

    腿间令人羞赧的**,正湿得令人迷醉。

    张启山承袭自张家血统的两根修长手指,并拢在一起,捅了进去。

    “嗯哼——”

    婚约是防水的。不仅防水,还防撕、扛揉,张家家主与夫人的婚契,岂能马虎。族人不敢马虎,日山更不敢马虎,虽然本是要给夫人的,但佛爷塞在他口中,他就只能认命的叼着,呜呜咽咽的被玩弄着**,仰着脖子发出如同幼猫般的呻吟。

    而坤泽的下体怎经得起乾元玩弄?敏感的洞穴自佛爷昏迷以来,已有数月未曾有人光顾,期间用抑制剂勉强挨过一次,代价却是越发的敏感,仅仅三指入穴,便已经一开一合的挽留。惹来张启山一巴掌抽在了那嫩臀之上。

    臀肉在月光下颤了颤。

    张启山看得过瘾。心里却还不解气。

    他随手就从古树上折下一根手指粗的枝条来,对准那肉实的翘臀“啪”地又是一下!

    “唔——!”

    “啪!”

    副官将头脸埋入手臂中,目光却顺着双腿看到了他所站之处,脚下正是草稞野蔓,目光延伸,不远就是院墙家人,头顶明月,腿侧清风。

    “啪——!”

    日山的耳朵都要红的滴出血来。

    他想要求佛爷开恩,又觉得那人大抵是听不懂。他想求对方将他放开,内心的角落却又有一分难舍。若是不能亲近,婚契毁后,恐怕就再无机会亲厚自己的乾元。微小的乞望炸裂在心底,汇成了不舍的洪流。他最终无措起来,期期艾艾地叼着婚契扭头去看佛爷。那臀明明被抽出红印,却还执拗的撅着,好似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桃花眼里眸光闪闪,空虚的**羞赧地收缩。“呜……”

    陷入**的张启山却看懂了,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只剩下那将说未能诉的双眸,他鬼使神差地用木棍贴在了距离穴口最近的地方,高高抬起用力一抽!翘臀震颤,左右肉瓣与中间穴口近乎雨露均沾。来不及让日山呼痛,他便喝道:“还跑不跑?!”

    “呜——”日山拼命的摇头。

    不跑,他怎么会跑,佛爷还要他,打死他也不跑。

    下一秒,他得到了他的奖励。神志不清的张大佛爷遵循了本能,拉开裤腰带释放出傲人的男根,对准那不断收缩的肉穴一举顶入!深入的程度让他家坤泽睁大双目,俊秀的脸孔上,额头因胀痛冒汗,双颊因满足嫣红。

    “呼嗯……嗯……嗯哼呜——”

    张启山抱住他的腰胯便在他体内用力冲撞了起来。

    **

    尹新月简单束了头发,披衣挑着灯笼便寻着信香出来了。她在房中等了张日山许久,直到半个时辰前才趴在桌上小歇了会子。她的脑中还困着,可是金铁气息中夹带的那股子茶香,却让她怎样也忽视不了。一路走过了几间院落,却是院院门窗紧闭,好似敏锐的张家人在今夜纷纷嗅觉失灵了一般。

    她在通往古楼方向的圆形拱门前,碰到了八爷。

    八爷似乎并不惊讶她的到来,一袭长衫立在月光下,反倒有几分故意恭候大驾的意味。他拱了拱手,冲她笑了笑,却没有再喊那声往日里透着几分刻意逢迎的“夫人”。

    “……你让开。”尹新月开了口,往拱门的那边望,皱着眉头蓄势待发,一副立刻就要捉奸在床的模样。

    她本以为老八会拦。

    但是没有。她印象里明明向着张日山却又怂得不得了的臭算命的,此时清风玉露似地站在那,微微一侧身,礼数妥当地冲她比了个请的手势——

    尹新月一抿唇,迈步而入。没走几步,撞入她眼底的,是两个纠缠的人影。

    她一直以为,张启山应该喜欢娇小乖张的姑娘。那么一个剑拔弩张的将军,盖世英雄般的佛爷,自然是保护欲过剩的,只有古灵精怪又小鸟依人的女孩才能打动磐石般坚硬的心。然后他应该呵护她,无限度的纵容、疼宠,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将她当成一个金屋中的小公主。可是当她看清楚佛爷身下压制的是同样身形修长,肌理匀称的副官时,恍惚间居然有种……“并不违和”的、错觉。

    是错觉吧?!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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