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启副/楼诚】血荐轩辕》分卷阅读10

    客厅内除了他略带了颤抖的呼吸,似乎静得落针可闻。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弹指间亦可能是一春秋,他才听到大哥开口。

    “阿诚,喜欢我?”

    “……是。”

    “想让大哥对你青眼,为你俯首?”

    “……是。”

    “那你跪下,并没有什么错处。”

    阿诚的视线瞬间抬起,却又似冒犯了什么似的瞬间拉回到了大哥的膝盖处,旋即他像是痴迷西装裤上的褶皱一样,僵跪着不动。他不知道大哥究竟是什么意思。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脏宛若活蹦乱跳的小鹿,随手都可能因为大哥的一句话,撞破喉管,窜上天堂,或栽下地狱。

    明楼摘下了自己的金丝边眼睛,摸出内袋的眼镜布擦了擦,他发出了一声极轻的气音,像是认可,又像是松了口气的释然。

    “既然你想,那我们就试试看。”

    这是一句肯定句,笃定的感觉一直是明楼的作风。

    阿诚的第一反应是:那个叫徐晏的学姐怎么办?

    “没有什么学姐。”大哥似乎永远都可以一脚就踩中他的软肋。好似一只优雅的在森林中漫步的兽王,又似一条逡巡在他血管内的毒蛇,举手投足、杀伐决断,优雅与残暴只在一念之间。而这样优秀的大哥,真的……会看上自己?阿诚不相信。他并不隐忍,但也绝不坦率。和大哥一比,他自觉更像那种蓬门小户的贱民,小心翼翼地计较着得失,抠抠搜搜地只在自己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步步为营。

    他想信,却又不敢。

    明楼似乎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

    “同她们绅士些,她们的脑子就会进水,省下不少虚与委蛇的时间。”那个声音是神明的指引,又像是恶魔的陷阱。“不想知道大哥真正的样子么?”

    他想知道大哥真正的模样,大哥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他穿着他的衬衫,像个变态一样对他下跪。他好奇,他想要,可是他恐惧,他不信。

    水沉的香味已经四散开来。

    明楼是嗜痛的,他喜欢施加给sub适度的疼痛,所以看到阿诚腿根上的红痕,他就知道自己的小阿诚是一类人——每一个dom与sub都有不同的性偏好,好比张启山与日山喜欢捆绑,明楼则爱看着对手在自己的手中颤栗——不知所措,却全然信任,尊他为师,为他疯狂,甘拜下风。如同毒蛇引诱猎物进入陷阱,再陡然出手一击必中。

    一个喜欢麻绳的sub永远不适合一个酷爱皮鞭的dom。

    契合简直是梦寐以求的吸引,更何况那是他的阿诚。明楼自知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将阿诚纳为他的所有物,所以即便阿诚的sub秉性尚且有些问题,在这个合适的契机里,他也依旧想试一试。

    明楼脱掉了西装外套,精梳棉翻袖衬衫将他硬朗的身材修饰得霸气,袖口处一对银质袖扣却衬托出恰到好处的禁欲感。深色的背心把腰线与长腿勾勒到至尊完美,笔挺的往前一站,让人已经忍不住要下跪。他抬起脚踩在矮凳上,俯身去系皮鞋系带,指节分明的长手翻转着,黑色羔羊皮手套被拉到了手腕上,五指屈伸之间似已翻云覆雨,皮革裹杂了水沉味的信香在房内弥散——

    他弯腰拿过阿诚攥到汗湿的皮带,站定在了弟弟身前。

    “回答我,阿诚,想让我教导你么?”

    第十章

    "回答我,阿诚,想让我教导你么?"

    “……想。”阿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里仿佛堵着什么岩浆块,随着每一次的呼吸吞咽都能使人灼烧到窒息。

    明楼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一直以来他都是冷静而克制的,为了长姐,为了家族,甚至是为了民族大义。但只有在阿诚这里……天知道他看到“他的阿诚”穿着“他的衬衫”,跪在洗衣房抓着“他的内裤”,用“他的皮带”自渎时,硬得有多厉害。

    只能是他的。

    明楼在那一瞬间觉得,可能自己毕生的疯狂都倾注在了阿诚身上,从自己救下他的那一刻起……明家的大公子从来不会难为自己,他可以不找,却绝不将就忍耐。既然天时地利人和,为何不能据为己有?他迫切的想揍他、训斥他、蹂躏他、贯穿他,再安抚他、教育他,然后给他洗脑,令他忠诚,使他彻彻底底成为他明楼的…信徒。

    越是冷静自持的人,疯起来就越吓人。

    阿诚尚不能体会。

    他只知道大哥在他心中的形象是高冷的,甚至带了点儿禁欲的滋味,所以他想象不出来大哥褪下西装,抱着某个坤泽的屁股用力**干对方的模样;所以他就更想不出明楼如何富有理智的疯狂,又极端优雅的变态。在十六岁少年的维度中,大哥尚且只适合高高在上。所以……高高在上的大哥又怎会和他说“试试看”呢?

    他越想越害怕。

    骗人的吧?是骗人的吧?

    他自跪下后就始终未曾高过明楼腰际的视线开始慌张的左右逡巡,方才被**指挥的大脑逐渐“冷静”下来,最后,那双含水的鹿眼看到了明楼手中的皮带。阿诚猝然战栗,本能使他兴奋,理智又让他恐惧。

    而面前的皮鞋,动了。

    踏压着地板,鞋口弧线将精致的脚踝完美衬托,修长的双腿代表着力量,踱步绕到了他的背后。而人在目不可视的状况下,恐惧总会成倍数增加,阿诚下意识地环抱双臂,拢在明楼衬衫下的身体簌簌颤抖。他忽然就“想明白了”——

    是了,这并不是一次“试试看”,而是一次责罚。责罚他的恬不知耻,责罚他的痴心妄想。对,恐怕还有“考校”,考校他是否真的心存痴念,考校他是否真的不知悔改。

    弟弟怎么能爱上哥哥呢?

    优秀的明家子弟怎么能性喜疼痛与下跪?

    对,还有腿。他居然还幻想蹭大哥的腿……

    怎么能、怎么敢?!

    “好。”明楼出声了。

    好什么?阿诚愣了愣。下一秒,他就知道了。

    “唰——啪!”三指宽的柔韧小牛皮皮带被对折之后,带着呼喝的风声,猛地抽打上了阿诚的后背!

    瞬间的麻痹以后,针扎火烧的快感迅速沿着肌肤蔓延。耻辱,跪在地上穿着衬衫被责罚。只穿着衬衫。

    第二鞭已经落下。

    “哈啊——”

    后背与臀部是人体最能承受疼痛的两个地方,而明楼下手,无论是力道、角度、次数、间隔都捏拿的恰到好处。痛得人崩溃,耻得人颤抖,羞耻之后就理应是痛哭流涕的堕落与坦率至诚的欲求。

    但明楼算错了阿诚的不成熟。

    阿诚瞪大了眼目,他疼得太爽,爽得想撅起屁股求**,脑中却拉锯的认为这是大哥的责罚,亦不断揣测这是明楼剥出他的“真面目”后就要离弃他的前奏。随着抽打的行进,封存的少时记忆猛地撞入脑海——那年他才九岁,桂姨不知抽了什么风,给他买了一碗藕粉。淡紫色的藕粉盛在青瓷色的碗中,粘稠的糖浆像是甜蜜的陷阱。“阿诚啊,你叫一声妈妈,这碗藕粉就给你吃。”她如是说。饿了三天的阿诚高兴极了,他还以为妈妈终于回来了,终于“认可他了”,他几乎立刻就忘记了胳膊上的数道伤痕,腰间的无数淤青,扑过去脆生生的叫了声“妈妈”!迎来的却是兜头浇下的滚烫藕粉,随后瓷碗粉碎、利刃破肤,一阵狠过一阵的拳打脚踢。

    “贱种,让你叫妈妈你就叫妈妈?!”

    “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你配么!”

    “痴心妄想的臭瘪三,不知哪个婊子娘肚里爬出来的狗野种!杂碎!不知廉耻!”

    “你也配当我的儿子!!”

    一声声,一句句,配合着身后皮带的呼喝,勾起童年最可怕的回忆——疼,但是惩罚就可以带来关注;耻,可侮辱伴随着假象的呵护。他像是一个年深日久吸毒的瘾君子,疯狂地在疼痛中追寻着被侮辱才能换来的“爱”。后来,这种感觉居然代偿到了大哥身上。当大哥真的给予他爱意与港湾的时候,他便疯了似的想将一切都彻底的奉献,然而他奉献的方式,却是……渴望由大哥赋予的疼痛,期盼由大哥馈赠的侮辱。

    太变态。

    于是脑中一声声虚幻的、来自恶毒女人的谩骂很快发酵成了另一种妄想——“不知廉耻的小赤佬”,“赤身**的偷衣贼”,“你、也配当我的弟弟?!”

    “我——”

    撕扯,拉锯,不知所措。皮带刷地一下又落了下来,像是佐证阿诚的遐思;落在背肌上,像是他的上帝赐予他带了怒意的鞭笞。

    不。

    他硬了。

    不。

    “唰——”揍在臀上,打得阿诚臀肉一颤,让他多想撅起屁股去迎合,那是他的大哥啊,疼得好爽。可是他恐惧的弯不下腰,**、丢弃,这样的字眼顷刻间填满了少年的心房。

    不不不,不能暴露。谁真的会接受一个遐想着被自己大哥玩坏的弟弟?

    “啪——!”

    不!!

    不要!不要再打了!!他不喜欢疼,不喜欢赤身**,不喜欢用内裤自慰!他不是小偷,不是变态!他只是口头上愿意的!!

    只是口头愿意的……

    只是口头愿意的……

    他瞪大了双目,脑中一片空白,浓厚的白檀香顷刻间窜烧在房间中,是经年累月的老料,带着浓烈的攻击性与自我保护,倏然将阿诚的整个身体包裹,浓得陡然弹开了明楼的皮带。仿佛锐利的锋刀,猝然将屋内的水沉与白檀割裂成泾渭分明的两块。

    阿诚分化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分化了。白檀就是他信息素的味道。而他,是个乾元。

    拒绝他大哥得来的乾元。

    信息素的攻击让明楼的胸口猝然如遭重击,他踉跄半步,饶是飞快撤了自己的信息素,悍刀利铁般杀伐的白檀还是重创心口,压得明楼唇角沁红。

    “阿诚……”皮带脱手,闷痛令他单膝跪地。

    阿诚被这一声呼唤惊得刹那僵硬,他猛然回头,双目赤红,却清晰的看到他大哥唇角的血迹。大哥……理智被那一丝血线拽回,他惶急地向明楼伸出了手。可惜目不可视的水沉旋风因主人的受创将白檀彻底阻隔在外,两厘米的距离,指尖却怎也无法搭上。乾元与乾元,生而互斥。

    “啊——!”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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