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的小太监gl》分卷阅读66

    姚喜这丫头看起来又小又瘦的,怎么这么重?昨夜在宫里抱的时候明明觉得没这么沉啊!难道是姚喜中午吃太多了?万妼紧咬着牙,挺直了背,抱着姚喜艰难地往马车走。

    她就算不想让郑大运碰姚喜,也可以叫两个朱府的丫鬟抬姚喜出去的。可是郑大运神色焦急地说要背姚喜出去的那一瞬间,她就是想把姚喜抱进怀里告诉所有人,这人是她的,谁都碰不得。

    没走两步万妼就后悔了。刚才太冲动了啊!

    可是人都抱起来了,郑大运就在身后看着,她要是现在半道放下姚喜命别人来帮忙,又实在很没有面子。

    郑大运跟在太后娘娘的身后,对娘娘佩服得五体投地。娘娘看起来柔弱,没想到臂力如此深厚,抱起姚喜轻而易举不说,走路都不带喘的。

    万妼其实眼睛都累花了,不过在自尊心的驱使下,硬扛着到了停在门口的马车前。丫鬟打扮的宫女赶紧搬来脚凳撩开帘子,伺候太后娘娘上了车。万妼抱着姚喜轻轻坐下,累得扒着车壁喘成了狗。

    万妼真的从来没有做过这么费力气的事!也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但娘娘是个场面人。背地里喘成狗,人前依然霸气不减。她匀了匀气,掀开帘子冷冷地对出门恭送她的郑大运道:“回去吧,别耽误了差事。”

    说完放下了帘子对驱车的太监道:“回宫!快马加鞭。”又吩咐宫女道:“玉儿,进了宫城你马上去太医院请傅太医进宫。”

    “奴婢遵旨。”宫女坐在车头,隔着帘子回话道。

    吩咐完后,万妼低头看了眼怀里紧闭着眼一脸安详的姚喜。她听不到姚喜呼吸的声音,也看不到她胸前有任何起伏的痕迹。她突然很害怕,害怕姚喜不是晕了,而是……死了。她紧张地捉起姚喜的手,把指尖放在她的手腕上,脉搏还在跳动,可是很微弱很微弱。

    姚喜变成这样其实都怪她。

    昨夜摔倒是被她推的,今日去井边冲凉也是被她挑逗的,最不该的是,她明知姚喜着了凉还带她出宫看热闹。结果朱向昌的家底让她失望了,又被那个叫郑大运的太监给恶心了,什么乐子都没得着不说,还让姚喜的病情加重了。

    万妼轻轻抚摸着姚喜冰凉的小脸,喃喃地道:“你说过要伺候哀家一辈子的,要是敢就这么死了,哀家就把你葬在景灵宫的废墟上,让那些鬼娘娘天天吓你。”

    看姚喜死气沉沉的没有半点反应,万妼忽然难过得说不出话来。马车跑得很快,车内也摇晃得厉害。

    万妼将姚喜紧紧护在怀里,下巴抵着她冰凉的额头低声道:“哀家已经失去太多在乎的人了。不能再失去你了……”

    ***

    傅太医一大把年纪了,在隆宜公主的宫门外下了轿,跑着去的太后娘娘宫里。

    救人为上,傅太医被宫女领进寝殿后没顾得上给太后娘娘行礼,先上前替姚喜诊治。

    他上次以为姚喜是太监,直接把的脉。知道姚喜是姑娘家后,这次就隔着帕子把的脉。“怎么病得这样重了……”傅太医皱起了眉头。他昨夜才进宫看过姚喜,明明没有大碍的啊!

    万妼在一旁解释道:“这孩子去井边淋了几桶凉水。可能出宫时又吹了点风?”

    “唉!”傅太医叹气道:“姚姑娘也太不在意自己的身子了。好在娘娘及时召微臣进宫,这病是急病,半点拖不得的。”说完打开医箱给姚喜的头顶施针。

    万妼眼看着长长的灸针一根接一根地插进姚喜的脑袋里,心揪着的疼,嘴唇也被咬得发白。

    施完针得过至少一刻钟才能拔出来。傅太医趁着这空当嘱咐太后娘娘道:“姚姑娘是寒气攻心,以后每日除了益气补血粥,还需喝乌头汤调理。微臣施过针后过几个时辰应该就会醒了。等姚姑娘醒了,请娘娘命人将这瓶药酒涂抹在姑娘腹部,每日早晚各一次,涂抹药酒时掌心用力,有热气方止。”

    “哀家了。”万妼接过药酒,心疼地问道:“她脑袋里的针还不能拔吗?”

    傅太医摇了摇头。

    “对了。这孩子以前被人下过两次迷药,脑子被药坏了。有办法治吗?”万妼认真问道。

    傅太医又摇了摇头道:“姚姑娘脑子没问题。”

    拔完针后傅太医就离开了,姚喜还睡着,万妼忽然想起郑大运的事来。

    她走出寝殿问一个伺候多年的宫女道:“哀家记得锦衣卫指挥史曹越是个好男风的?”

    宫女一头雾水:“是……”

    那个郑大运色胆包天敢把姚喜压身下,她就让郑大运被人压身下。“传哀家的密旨,让曹越把那个郑大运办了!”怕宫女太单纯听不懂办的意思,万妼又补充道:“让曹越把郑大运睡了。”

    宫女吓得张大了嘴。她毕竟不像芫茜姑姑,被太后娘娘的奇葩问题屡次刷新过下限。

    “奴婢遵旨。”宫女不敢多问,羞红着脸出去了。

    第80章

    曹越以为自己听错了。

    “公公你再说一遍, 太后娘娘的旨意是什么?”

    他一定是听错了。娘娘应该是让他杀了郑大运吧?曹越宁愿相信是传旨的太监吐字不清。

    太后宫里来的公公环顾四下见无人在旁, 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太后娘娘密旨。命曹指挥使今日之内睡了司礼监郑大运。”太监神态自若, 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他在宁安宫当差多年, 更不可理喻的旨意都传过。

    曹越愤懑不平地道:“我这就随公公入宫见驾,问问娘娘这旨意是何意!”郑大运要是犯了事, 让他把人抓起来甚至把人杀了都是他份内之事。

    可娘娘要他把郑大运睡了?这是对郑大运的惩罚吗?惩罚郑大运为什么要波及到无辜的他?而且睡郑大运明明是对他的惩罚啊!

    “曹大人啊!”公公苦口婆心地劝道:“您也是给皇上当差十多年的老人了,难道还不清楚太后娘娘的性子么?您这一进宫, 兴许娘娘罚的就不是郑公公而是曹大人您了。再说郑公公容貌也不错, 曹大人又不喜女子。唉您只当去风月场走了一遭吧!”公公说完安慰地拍了拍曹越的肩, 转身离开了镇抚司衙门。

    曹越一脸委屈。他是不喜女子,可是也不喜太监啊!

    再说郑大运他是认识的, 俩人都给皇上当差难免有过几面之缘。唐公公的干儿子嘛, 模样是不错,但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可太后娘娘的旨意都下来了,他再不情愿也得去一趟司礼监衙门。

    国丈府的事不是一日忙得完的, 眼看暮色渐浓,郑大运交待好底下人就驱车回了司礼监。他还得熬夜核对帐册, 想好明日要派发给底下人的差事, 这几日是别想回家了。

    刚回衙门就有小杂役过来禀话:“爷。锦衣卫曹大人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曹越曹大人?”郑大运以为曹越是来找他聊朱国丈之案的。抄家之事是他负责, 问讯却是锦衣卫在做,或许曹大人那边又问出了朱家新的不为人知的家产?他疾步走进屋里,大笑着招呼道:“曹大人,别来无恙啊!”

    曹越目光阴冷地低头饮着茶,嗓音低沉地道:“郑公公把门合上吧!”

    郑大运回身把门合上了, 怕有不懂规矩的人忽然闯进来,还仔仔细细从里面别上了锁。

    “曹大人是为朱国丈之案来的?”郑大运解开斗篷挂到架子上,坐到曹越近旁的椅子里道。

    曹越斜目看了眼郑大运,心里翻滚着各式各样的脏话。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啊!他是好男风,但从来没打过太监的主意,因为实在受不了太监身上的伤。

    “我是奉太后娘娘密旨来的。也不知郑公公怎么得罪了那位祖宗,娘娘下旨要我来……”曹越有些说不出口。他一个男子尚觉得难以启齿,也不知太后娘娘是怎么吩咐下来的。

    郑大运笑不出来了。锦衣卫奉太后娘娘的旨意找上门来还能有什么好事?

    “娘娘是要大人拿我?还是……杀我?”郑大运觉得姚喜一定在太后娘娘面前告状了,除了这事儿他可从来没招惹过那位小祖宗。

    “要我睡你!”曹越尽量平静地道。他脖子臊得发红,脸上也烫得厉害,好在天色已晚屋里又点着灯,不仔细看不出来。

    “什么!!!”郑大运下意识得抓紧了领口,又悲伤地望了眼被自己亲手锁死的门。他是在劫难逃了啊!他也就能欺负欺负姚喜那样又小又瘦弱不禁风的,在身手了得的曹越面前,硬碰硬哪里碰得过?

    曹越看郑大运一副怕他做什么的模样,鄙夷得望着他道:“想什么呢?以为我真要对你下手?真当我像你一样不挑食呢!”曹越只是好男风,并不是玩男人的风流货。但郑大运的风流过往他是听说过的,不管男的女的还是太监,只要模样好郑大运都吃得下去。

    “我来司礼监是告诉你一声。太后娘娘是什么脾气你我都知道,旨意既然下来了我也只能照办。今夜你我同在这屋呆一夜,演演戏,明日再把你被我睡了的话放出去,这事儿就算过了。”曹越一脸嫌弃。

    郑大运不乐意了:“我被你睡了?这话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在宫里做人了!”

    “不做人就做鬼!你自个儿选!”曹越看郑大运不识好歹的模样威胁道:“再特么废话,老子就真刀真枪地把你办了!”他心里本来就一肚子火,在镇抚司好好当着差,太后忽然下来这么道恶心人的旨意。

    郑大运看了眼高大魁梧的曹越,乖乖闭上了嘴。过了一会儿又问道:“那曹大人睡小榻我睡地上吧!天色也晚了。”他也没了办公的心情,有什么事都明日再说吧!曹越是正三品指挥使,虽说衙门不同,论品阶也是他的大上司,不可能让曹越睡地下。

    曹越坐在椅子上没动,他怒瞪着郑大运道:“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说了要演戏,不闹出点动静有人信?”这也是他不喜欢太监的原因,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爷们儿。

    “不不不。”郑大运明白曹越的意思,他抗拒地站起身往一旁躲。要他发出那些嗯嗯啊啊的**之音?打死他也做不到。他自视是很有男子气概的,从前无论和谁在一起他都是强势的一方。

    曹越懒得和郑大运废话,将他拖过来屁股朝外摁到桌案上,掏出腰间的马鞭挥了上去。

    “啊——”郑大运被狠狠抽了一下,疼得叫出了声。

    屋外听差的小杂役听到屋里传来这种声音,笑着识趣地躲远了些。郑公公真是风流,竟然又和锦衣卫曹大人搅和上了。

    曹越只打了郑大运一下,他抬脚踩在桌案上,用马鞭托起郑大运的脸道:“郑公公要么乖乖配合,让在下赶紧办完这桩恶心人的差事。要么就只能吃些苦头了……反正外面听起来都一个样。”

    “好好好。我装!”郑大运摸着火辣辣的屁股从桌案上爬起来。

    曹越坐回椅子上,跷起腿继续喝茶。

    “啊——轻一点——”郑大运羞耻地叫了起来。

    曹越在一旁指挥道:“大点声,再叫得惨一点。”

    屋外的小杂役听得心潮澎湃:郑公公和曹大人真是会玩。

    ***

    姚喜醒来时已经是深夜,屋里灯火通明,她发现自己又睡在了太后娘娘的寝殿里,而娘娘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趴在床边微合着眼睡得正香。

    娘娘一直守着她?姚喜眼睛有些酸酸的。她轻手轻脚地坐起身,刚想绕过太后娘娘爬下床,突然感觉娘娘动了一下。吓得她马上钻回被子里装死,她躺下去的那一下床猛地一晃,睡得正香的万妼被那一晃惊醒了。

    万妼醒来发现自己趴在床边,睡相不雅,赶紧坐直了身。真是的,怎么睡着了?抬头看姚喜闭着眼似乎还没醒过来,万妼又放心又担心。放心的是不雅的睡相还好没被姚喜看到,担心的是姚喜一直昏迷迟迟不醒。

    万妼伸手摸了摸姚喜的额头,好像好了一点,已经能感受到热度了。看姚喜身上的被子似乎挪动过,小肩膀露在外头,万妼又担心起来。是不是她不小心睡着的时候扯了一下?这露重夜寒的也不知钻了多少冷风进去。

    五月的天气,烧地龙又热,不烧夜里又有些凉。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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