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系统[快穿]》分卷阅读329

    “小九一直记得,不曾忘却。”梅疏远轻笑。

    所以,从踏入这里起,梅疏远便不在开口说一句话,不管老祖宗怎么发火,都是一副悠然神态。

    而他这句话便是向老祖宗表明,自己心里眼里依旧唯有江陵一人,绝对不会反噬,请老祖宗放心。

    老祖宗沉默时,江陵便补了一句:“怎么不把我的原话说完?”

    “他瞒了什么?”老祖宗立刻警惕。

    江陵轻笑,这个笑容很淡,却同先前所有笑容都不同,仿佛散尽了所有重压,云破月出:“这几句话跟我说的不差什么,就是少了几句,我后头还说:小九,老祖宗若是给你气受,回头我就让老祖宗难受去。”

    “你个……”

    “我知道,我个小兔崽子。”江陵给了梅疏远一个眼神,梅疏远便从储物袋中,搬出一坛坛美酒,“这个时候还提什么陈年旧事?多煞风景啊。”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正好,我们三个来喝酒。”江陵掀开酒盖,扔给老祖宗一坛,又递给梅疏远一坛,自己也抱着一坛,“来,人生得意须尽欢。”

    江陵提起酒坛,就要豪气干云直接喝时,又停住,歪头从酒坛后面瞧着老祖宗,眉眼弯弯:“对了,老头子,有句话忘记说了。”

    “哼!”

    江陵轻笑:“我回来了。”

    “还有,一切都过去了。”

    老祖宗微愣,心中的怒火不知怎么,忽然消了下去。

    月上中天时,江陵三人把几十坛酒喝了个干净。

    老祖宗完全醉了,抱着泥红酒坛,不顾形象的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江陵醉的厉害,站都站不稳,两条小腿直打颤,被梅疏远半背着走在青石小道上时,还在迷迷糊糊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好不容易到了江陵原先的房间,梅疏远给江陵喂了醒酒汤,又用法力温了热水,让他自个儿洗洗酒气去。自己则随便用个清洁术,然后坐在回廊的台阶上,仰望天上那轮明月。

    月色笼罩在他身上,宛如披了层寒凉霜衣,冷清如谪仙。

    他的听力极佳,听到了水声逐渐平息,随后是衣裳摩挲的声音,最后是时轻时浅的脚步声。

    梅疏远便想,江陵的酒应该醒了大半,但是他身体还未痊愈,不如以前,今夜喝了这么多烈酒,因此脚步还有些不稳……

    “疏远……”江陵呢喃,声音透着几分暗哑,隐约有几分惑人。

    随后,他在梅疏远身伴落座,手撑着下颌,歪着头望着梅疏远。

    他松松垮垮套着一件外袍,外袍宽大,随着他坐下,露出性感的锁骨以及修长的腿来,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嗯。”梅疏远回视,目光明澈如碧。

    “你想起来了,对不对?”江陵微微倾身,神色说不出的期盼,“全部想起来了?”

    他的头发半湿半干,披散在腰间,脸上被热气蒸腾出几分红晕来,大约是喝多了酒的原因,唇瓣柔润如樱。这么靠近,水汽连同微不可闻的酒香一同拂过梅疏远的鼻尖。

    “是,我想起来了。”梅疏远点头。

    “你喊我哥哥,说出我以前说过的话,我就知道你全部想起来了。”江陵笑了,明媚如繁花美景,“快告诉我,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一点一点儿想起来的,直到现在,完全想起来。”梅疏远的目光无法自江陵身上挪开,他抿了抿唇,“想起来,我要找的人就是你。”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江陵上前一扑,紧紧搂住梅疏远,用面容蹭着对方的脸颊来发泄心中的欢悦,可是即便是相拥依偎,他也觉得不够。

    酒后本来就不如平时冷静,江陵这么磨蹭,肌肤有些发烫。

    “疏远,你现在该回答我了吧?”江陵咬了对方耳垂一口,“你当初,为什么不肯跟我睡。”

    “……我先前不答,是因为我自己也不清楚。”

    “现在了?”

    “记起来了。”

    “什么?”江陵轻缓呼吸。

    “哥哥,你自己说的。”梅疏远声音软软柔柔的,他喊这声哥哥时,江陵疑心他在撒娇。

    “你跟我说的,这种事只能和自己最重要的人做。”

    对方呼吸洒在颈项,江陵却因为他的话而呆住。

    “我那个时候,不确定你是不是我最重要的人。”梅疏远声音含笑,“就跟我非要出无望海,踏遍五湖四海、千岩万壑,寻找你一样……”

    梅疏远在江陵唇角亲昵擦过:“只有你,不能错!”

    江陵如坠云端,心尖都在颤抖:“现在确认了?”

    “嗯……”

    江陵撕开梅疏远的衣袍,唯有一个字:“做!”

    下一刻,江陵后背贴上木板,梅疏远整个压上来。

    衣袍层叠,如云轻坠,鸦羽长发倾覆而下。压抑的喘息,似哭非哭的呻吟如棉絮般轻飘过夜空。

    第223章 (完结章)

    两百一十五

    “老祖宗, 最后一局棋, 你到底下不下?”江陵一手持着白子, 另一只手状若无事的揉着自己酸软的腰肢,声音暗哑慵懒,“你要是不下,我就回去躺会儿, 你要是下,我就舍命陪你下完这一局,然后跟疏远去游山玩水……锦衣快回来了, 我不太想见那孩子。”

    江陵跟梅疏远昨晚胡闹了一夜,从回廊纠缠到床榻,今天日上三竿才醒,觉得自己腰都要废了。

    “滋——”

    又一粒黑子被江家老祖宗捏成了粉末,自枯老的手指间洒落。

    这局棋开始到现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江家老祖宗已经无意中将七八颗黑子揉成粉末了, 而老人家的脸比他手上的黑子还要阴沉。

    “你、你、你……”老祖宗念了三个你,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教训江陵。

    “我这局棋下的很好, 占了上风。”江陵眨了眨眼, “老祖宗,该你下了。”

    老祖宗指着江陵,手指直哆嗦:“你看看你自己,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还是我江家子孙,江家曾经的掌权人吗?”

    江陵醒过来时,手指头都不想抬一下, 衣袍还是梅疏远给他套上的,穿完衣服后,江陵就懒得折腾头发了,直接双手一拢,用缎带束了个马尾,但依旧有零星碎发自脸侧垂落,柔顺的停留在颈项。

    而他脸上还带着几分餍足和惫懒,凭老祖宗的见识,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昨晚干了什么?

    正是因为知道,老祖宗才觉得喘不过气来。

    “我这样子哪里不好?衣袍整齐,精神气足,一点儿痕迹没有露出来。”江陵淡淡送去一眼。

    老祖宗终于下了一子,一听他说话,就想吐血:“你是我江家曾经的强者,懂吗?就该身处上位,御下无数。”

    “我只要疏远一个,不需要“御下无数”。”

    老祖宗瞪他。

    江陵目光停留在棋桌上,轻飘飘落下一子,仿佛只是随便寻了个位置落下:“何况上下有那么重要吗?只要对方是自己喜欢的人,不就行了。”

    老祖宗口中的“御下无数”,自然是正正经经的御下无数,到了江陵嘴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无端染上了几分嘚瑟和暧昧。老祖宗一开始只是觉得这句话怪怪的,琢磨两下后,就琢磨出“真意”了,他简直被这不肖子孙的脸皮惊呆了。

    手一哆嗦,一颗黑子就落在了棋面上。

    老祖宗哪里还管棋子落下的位置,嘴角抽搐:“你故意歪解我的意思!我……”

    到了嘴边的话语强行咽了下去,因为老祖宗看到梅疏远端着红木盘子进来了。

    红木上是一壶冒着热气的茶水,以及几玉盘子切好的灵果。

    梅疏远为两人斟上茶水,将水果盘摆在了两人身侧后,便在江陵身侧落座。

    江家老祖宗从梅疏远进来起,便一直用种挑剔的眼光审视他,任何一个细微的神色和动作都不肯放过。

    然而梅疏远神态闲适柔和,沏茶时动作如行云流水,风雅又利落……那种内敛的风华,即使江家老祖宗想鸡蛋里挑骨头,也一时无法下手。

    他不得不承认,如今的梅疏远跟他记忆中的剑灵少年差了很多。如果说当年的剑灵少年是一块不染凡尘的璞玉外,现在的梅疏远已经打磨到了足够惊艳的地步。

    坐在他那个不肖子孙身伴时,便如碧玉明珠,相得益彰。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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