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系统[快穿]》分卷阅读312

    江陵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披散的鸦羽墨发上,突然说道:“你要是肯的话,下次我帮你束发,好不好?就当你陪我下棋的报酬。”

    “不用?”

    “真不用?”

    “嗯。”

    “好吧。”江陵不由想,上次梅疏远说相信他,顶多是相信两人认识罢了,要说放下戒心,还需要磨一段时日。

    江陵很快收拾好心情,又愉悦的问梅疏远想要黑子还是白子。

    梅疏远回答:“都可以。”

    江陵便直接把黑子推给了梅疏远,挑衅似得望着他:“现在白子占据上风,黑子行错一步,变会被我斩下龙首,疏远你可要看仔细了。”

    “好。”梅疏远学着江陵的模样,拾起黑子,在未碰到棋子之前,他的动作有些生涩,碰到棋子之后,一切便自然而然起来。

    几乎不用多想,他便落下一子。

    江陵神色一凝,随后哂笑:“这下换我为难了。”

    “我刚刚一直看着你下棋,你落下白子时,我就想黑子该怎么办。”梅疏远回答。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说这么多字。”江陵感叹。

    “……”

    梅疏远垂下眼帘,神色浅淡。

    “别勉强,不想说就别说。”江陵话语透着一股子的无所谓,持起白子,利索落下,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带了几分杀伐果断的意味,“请。”

    “并非不想说。”梅疏远没有去碰黑子,“而且你总是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回答不了,接不上口罢了。”

    说完之后,梅疏远才去碰棋子,显然心思再度沉入棋盘之间了。

    倒是江陵觉得自己被针扎了一下,神色有些动容。

    黑子落下,白子落下……

    黑子杀招起,白子同样布好了陷阱。

    这样有来有往,不仅比自弈来的有趣,棋局精彩程度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陵抿了口茶水,润了润喉咙。这才开口:“没事的,我说,你听着就是,不用回答。”江陵落下白子,补充,“当然,只限于你对不上的话。你看,只有我一个人说话,没人接口的话,多可怜啊。”

    梅疏远点头:“你这一步走错了。”

    这句话说的就是棋局了。

    “是下错了,又让你抢占了先机。”江陵托腮,“不过这种小错,还不至于让我输,等着瞧。”

    “拭目以待。”

    时间便在棋局间流逝,偶尔掺杂了江陵悠然的声音。

    “我的大部分本事,都是我祖父教的,包括这下棋,我祖父脾气爆,是个臭棋篓子,我长大后就能赢过他了。从此我和我祖父下棋,从来没有输过。”

    “一直都是我赢。”

    “也算是我小小的报复吧,毕竟他总是苛求我,我当时又打不过他,只能从别的地方出气了。”

    “除了下棋外,我还会煮茶,下次泡给你尝尝。”

    “……”

    直到血月逐渐隐没,他们都没有分出胜负来。

    江陵便保留了棋盘,跟梅疏远立了个约定,等有时间了,再把这一局棋下完。

    梅疏远来的时间并没有规律,有时候隔天就来了,有时候却要好几天,甚至十来天,像第三次那样,等了二十天的却是没有。

    每一次,梅疏远看到江陵,江陵都没闲着。

    有时候在煮茶,茶壶水汽升腾,江陵蹲在泥红小炉面前,拿着一把蒲扇晃啊晃,察觉到梅疏远过来,便毫不犹豫的招手,让梅疏远帮忙。

    有时候在练剑,身子翩然如鹤,矫健如蛟。被梅疏远发现,这场练剑往往会变了性质,要不变成了观赏性十足的剑舞,要不江陵就像梅疏远挑衅,要他陪自己比划比划——这种时候,梅疏远都是拒绝的。

    江陵知道他为什么拒绝,现在的他不同以前,动手便是要人命的招式,所以江陵倒也没纠缠,只是笑了一声,继续装模作样。

    还有的时候,江陵在看话本。梅疏远站在江陵边上,江陵便顺手一拉,把人拉到自己边上,然后把话本放在他大腿上,自己趴在他身上看那狗血的话本。

    恶趣味上来了,还要把里面肉麻的要死的情话念上那么几遍。

    也不是每次江陵都这么闹腾,江陵也有画画弹琴的时候。

    两人一人一张书桌,专心致志的作画,梅疏远话的是血月浪潮图,江陵就不同了,他画什么都像在画王八或者哈巴狗。

    然后江陵在梅疏远的画卷上提上“江陵”两字,学着梅疏远的字迹,在自己画的哈巴狗上提上“疏远”两字。

    题完字后,江陵倒是惆怅了:“你知道我画的是什么吗?”

    “哈巴狗?”

    “不对,是火麒麟。”

    “……”

    “我以前养了一头火麒麟,唔,也不算是我养的,是我父亲养的,父亲给它取名为小火。”想到这里,江陵忍不住歪了题,“我觉得我取名这么烂,完全是我爹害得,幸好我和我姐姐的名字,是我娘取的。”

    至于江陵取名有多烂,请参照“红娘系统”被江陵取名“小红”一事。

    “小火与其说是我的坐骑,不如说是我的长辈,当年出了些事,害得小火……不过,小火是灵兽,我已经寻到救它的办法了。”

    至于弹琴,是江临川最安静的时候,也是他最柔和的时候,收敛所有刺骨,将所有喜怒,尽皆赋予琴声。

    他还是江临川的时候,很少这么做,或者说不敢这么做,因为怕别人听到了,看破他,现在这无望海,只有他和梅疏远,他反而放肆起来。

    这般相处,既克制又闲适,充满了温柔。

    梅疏远倒是比以前爱搭理他了,那层冷淡的疏离,早已摇摇欲坠。

    他们闲的没事的时候,就一起坐在礁石边上,江陵翘着二郎腿,说着什么,时不时哈哈大笑。梅疏远则盘膝而坐,安静听着,偶尔温声回答。

    江陵正在讲笑话,想询问梅疏远好不好笑时,一抬头,便对上了梅疏远唇瓣的浅笑。

    ——来到这个时代后,这还是江陵第一次看到真切的看到梅疏远的笑容。

    不是幻觉,江陵告诉自己。

    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江陵又想。

    胸口堵着满满的,江陵低头,嘀咕:“有这么好笑吗?居然笑了。”

    随后放大声音:“低头。”

    “嗯?”梅疏远疑惑,微微弯腰。

    江陵手臂一撑,骤然起身,搂住梅疏远的颈项,就把唇贴了上去。

    梅疏远僵住。

    除了第一次见面,江陵这么主动外,之后也就在言语上调侃。

    江陵却很欢快,拉着人就猛吃豆腐,因为梅疏远并未明确的拒绝自己。

    待吃够了豆腐,江陵微微分开时,梅疏远他……又溜了。

    江陵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坏事他干了,这次后果却有些严重,这个“严重”是指,梅疏远超过二十天没过来了。

    江陵在心里盘算着日子,终于在一个月后,见到了梅疏远。

    简单梅疏远之前,无望海下了一场非常绵长的大雨,紫金雷霆在云层翻滚,雷霆之威可怕的有些吓人,仿佛在诛邪镇魔般。

    这般相处,既克制又闲适,充满了温柔。

    梅疏远倒是比以前爱搭理他了,那层冷淡的疏离,早已摇摇欲坠。

    他们闲的没事的时候,就一起坐在礁石边上,江陵翘着二郎腿,说着什么,时不时哈哈大笑。梅疏远则盘膝而坐,安静听着,偶尔温声回答。

    江陵正在讲笑话,想询问梅疏远好不好笑时,一抬头,便对上了梅疏远唇瓣的浅笑。

    ——来到这个时代后,这还是江陵第一次看到真切的看到梅疏远的笑容。

    不是幻觉,江陵告诉自己。

    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江陵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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