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说他想复婚》分卷阅读97

    年安漫不经心地说:“他们还能到警察局说‘我绑架了个人但是他突然凭空消失了’这种荒唐话吗?”

    系统:「……说的也是!不过你要转移去哪里?」

    年安还没来得及回答,女人又一次贴了上来,香水味实在难受的刺鼻,这人体重还不轻,好像千斤顶压在自己腿上,疼得不得了。

    “那就开始吧。”说着,女人冲摄像头摆了个收拾,搂住年安的肩膀。

    年安揉了揉被解开绳子的手腕,左手无意地撩了一下头发,稍微把女人的身形按离自己身上些许。

    “其实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年安突然满脸犹豫地看着女人说。

    女人不耐烦地说:“什么?”

    年安的眼睛生的很漂亮,瞳孔晶莹透彻,黑的非常纯粹,好似藏着星辰瀚海,以至于被摘下眼镜的那双眼睛注视时,心底会不由生出一瞬仿若被银河包裹其中的错觉。

    只见他眼中噙着丝丝笑意,主动贴在女人耳边,一字一顿,格外清晰地说:“我对女人硬不起来——他们没跟你说吗?”

    “……”

    空气中有一瞬的凝滞。

    只见女人愣了一霎,继而恢复表情:“说了啊。”话落,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东西,打开盖子,捏住年安的下巴,“所以特意准备了这个。”

    “……”年安虽然看不清,但能猜出那是个什么玩意。

    他眯起眼睛,正想着要不要还是干脆直接让系统给自己瞬间转移溜走时,车子猛地晃动了下,女人手里的瓶子啪嗒一声砸落在地。

    年安还未反应过来,脚底下的汽车又一次剧烈晃动了下。他目前所在的位置是后车厢,撞击不偏不倚就在他右侧,要是再往左边一点,准能把他撞飞出去。

    “怎么回事!”女人被撞的瘫坐在地,慌乱地回头看向摄像头,年安趁机弯下腰解开脚上被捆着的绳子。幸好他以前拍戏时又拍过这种绑架戏,当时为了逼真效果,剧组是真的给他绑的特别严实且复杂,当时他为了这幕只有几秒的戏,跟绳子难分难舍了好一段时间。

    万万没想到,那时候学的鸡肋技能,眼下居然会用在这儿。

    这些人也是简单粗暴,似乎算定了他跑不了,居然没有用手铐。

    等女人注意到的时候,年安已经三两下挣脱开了绳子。撞击依然持续着,年安能感觉到脚下的车子在不断加速,然而货车跑的再快也有极限,因此后面那辆车不但追的紧,还能够非常大力的撞击他,晃得他头都晕了。

    年安不知道是谁在这么做,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是来救他的!

    思及此,年安长舒一口气,看了眼旁边的女人,对方已经发现他绳子被解开,立刻飞扑过来压住他:“你他妈敢!”

    年安眼下虚的力气都比不上这人,然而此刻,却猛地生出一股蛮力,一把拽住女人的长发,用力一摔,耳边一声尖细的“啊——”响起。

    年安拧紧眉头,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壁,寻找小门,还没来得及碰到把手,女人猛地拽住他的腿往后拖,并且脚下的汽车突然变成s型路线,不断的左右晃动。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坐在前面的人透过摄像头看到了这里的情况,但又碍于后面有追兵无法停下车阻止他,只能借着这种办法来。

    然而没了束缚,就算摇晃点还是能找到开门的锁,正想着,年安小腿上突然刀狠狠插了一刀,疼得他直接倒了下去。

    女人蓬头垢面,满脸狰狞地按住年安,一手掐着他脖子,举着刀怒道:“你他妈倒是行啊!敢骗我?——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了!”

    空气里漫出一股血腥味,年安望着即使模糊也依然能感觉到锋锐的刀,女人似乎被他刚刚那一摔惹怒,有些发狂,“我跟你讲,其实我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所以就算是我现在杀了你,我也是无罪。”

    “……”

    汽车还在不断的摇晃,撞击因此间隔久了些,就在那把刀再次刺下来的时候,电光火石间,年安猛地伸出手按住,下一秒,撞击偏移至侧边,两人身形一划,那锋锐的刀尖贴着年安的脸划出一道血痕!

    操,年安在心中忍不住爆粗,破相了!

    这一撞分散了女人的注意力,年安一手摸到女人手肘处,冲着麻穴狠狠戳下去,立刻把刀夺了过来,推开人,忍着腿上的剧痛再次站起来,这一次,终于准确摸到了开光,重重一拉,铁门不堪重负地应声而开,狂风骤然袭来,年安差点直接栽倒在地。

    “年安!!”

    噪耳的狂风间,年安听见了宓时晏的声音,他下意识朝着声源看去,然而此时早已是深夜时分,眼下他的视力和瞎子没什么区别,只能透过灯光,大概确定宓时晏应该是在右边车道的汽车里。

    宓时晏一路把跑车开上两百码,严重超速的找到这里来,但到达位置时他就发现这里是一片荒野之地,放眼望去杂草丛生,没有任何建筑物,更别说可以藏匿的位置。而前方,则是深入黑暗的马路。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把车停下来在周边找,但这一次不知怎么的,冥冥之中,有一道声音告诉他,年安在前面!

    直到他在这空无一人的地方发现一辆破旧的、连车牌都被遮了两个数字的火车时,才终于确定自己的直觉没有骗人。

    深夜的风极其刺骨,年安站在货车上,脸上还带着青青紫紫的痕迹,以及还有红色的鲜血在往下流,染红了白色的高领毛衣,单薄的身形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从高速行驶的车上倒下去。

    货车还在左右不停摇晃,似乎想把年安抖回车上,宓时晏却不敢再撞了,他怕年安就那么掉下去,这一摔,就不是受伤的问题,而是命还在不在的事了。

    虽然已经把手机交给了警方,想来对方应该已经出警了,但肯定没他们这么快。

    宓时晏几乎要把牙关咬碎时,就见年安后面突然又扑上来一个人,那女人竟是意外的死缠烂打,年安下意识挥刀想威胁她,不料她一点都不怕,反而又是扑了过来,锋锐的刀面一不小心就在她脸上画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来。

    顿时,女人的动作顿住了。

    年安刚松一口气,女人又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刮了我的脸?”

    “……”

    女人自言自语:“你居然敢伤我的脸?”

    年安愈发觉得不对劲,皱起眉头,下意识扶住了车门,下一秒果不其然,对方又立刻扑了上来!她宛若是真的精神病患者,发狂一般地把年安往后推,手里的刀啪嗒一声滑落摔在了车外,年安死死扒住车门,才堪堪没摔下去。

    也许是宓时晏开了车窗,导致前面驾驶座的人发现这辆昂贵的跑车里没有跟随而来的警察,只有一个人,终于一踩刹车,停了下来。

    宓时晏也赶紧停了车,他前车门正好靠在右边,上前两步立马伸长手臂把年安从车上抱下来,触到温热的体温时,宓时晏眼眶一热,手臂都是颤抖的。

    然而眼下根本没时间让他好好感受怀里的人,前头驾驶座下来了四个人,手里都拿着刀,快步朝他走来。

    电光火石间,在光头佬的刀刺过来的前一秒,宓时晏手疾眼快的把年安塞进车里,自己也上了驾驶座,然而关门前,还是猝不及防地被那刀重重划伤了手臂,血液染红了车门,然而他没有半点停顿,重重关上了门,一打方向盘,飞驰而去!

    “操!”光头佬怒吼一声,几人再次上了货车,“追!”

    年安坐在副驾驶上,从生死一线中离开,他大脑有短暂的停机,半晌,才长吁一口气,靠在位置上虚弱地问:“你怎么来了?”

    “你说我怎么来了!”宓时晏没看年安,咬着牙,怒吼中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对于也许会失去年安的恐惧、害怕,以及满腹说不出的委屈。

    年安突然很想看看宓时晏此时的表情,可惜他眼前模糊一片,只好多盯了会儿,期盼看久点也许就能恢复视力。

    这条路很偏僻,并且还没修整好,周边没有路灯,前头坑坑洼洼,走起来时摇晃的不行,黑压压的几乎看不清路。而车前灯在方才不顾一切的撞击里,早已暴毙身亡,只能靠右侧发着的薄弱光芒堪堪前行。

    偏偏后面的货车还在疯狂追逐,宓时晏根本不能减速,只能把油门往死里踩。

    他刚刚已经发了自己的定位给蔡女士,并且说了是移动的,眼下只能一直开着车,等待警方增援到。

    “你是一个人来的?”年安又问。

    宓时晏心脏依然跳得飞快,堪堪避开眼前突然的急转,说:“不是,报了警。”

    年安:“我妈知道了吗?”

    宓时晏低低嗯了一声。

    年安叹了口气。

    宓时晏又说:“对不起。”

    年安“嗯?”了一声,只听宓时晏咽了咽口水,说:“我都知道了。”

    一时间,车厢里陷入安静,谁也没说话,只剩下车子飞驰的动静。年安垂着眼片刻,才说:“绑我的人是凌雪,她对我怀恨在心,试图用一些愚蠢的办法来放出他的儿子,并且想要从我手里抢走遗产和公司。”

    宓时晏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试图强奸我。”

    “……”宓时晏眼睛一下红了,看上去就要停车下去跟那群人搏斗时,年安适时出声,“当然,我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脱——试图对我下手的是个女人,哦,就是刚刚准备把我推下去的那个女人,她说她是个精神病患者,杀了我也无罪。”

    听到这话,宓时晏才终于冷静了些,他抽出空,看了一眼年安,接着薄弱的灯光看清了对方此时狼狈的模样,心口一阵刺痛,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穿着!”

    年安接过外套,眯起眼睛:“你不问我为什么那女人没得逞吗?”

    宓时晏:“……”

    年安自顾自地说起来:“我告诉她,我对女人硬不起来。”他顿了顿,又补充了句,“然后她就准备给我下药。”

    宓时晏咬牙切齿地说:“等回去了我一定弄死她。”

    他说完,终于闻到一股血腥味,抽了抽鼻子,瞳孔骤然收缩:“你受伤了!?”

    年安唔了一声:“啊,刚刚被那女的用刀捅了一下。”他说的漫不经心,像喝茶吃饭似得,宓时晏心脏却差点停了。

    年安又说:“不是什么重点部位,就是腿而已,我现在动不了,你可别停车让我跑,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住口!”宓时晏哑声斥道,声音颤抖,“不许胡说八道,你还没同意跟我复婚,谁允许你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了!?”

    年安动作一顿:“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宓时晏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随便你,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喜欢不喜欢我,跟我什么关系?”

    年安霎时怔住。

    “我已经想好了,你不喜欢我,利用我,骗我都好,但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无论你要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你别……”宓时晏声音有点哽咽,方才气势如虹怒斥年安的模样消失不见,替代而之的几乎是委曲求全,“……你别再说那种话了。”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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