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居然不宠我》分卷阅读56

    想到此处,双城越发恼恨,他只要一想到常淙说的,若是有一天叶祯知道他是个冒牌货,一定会先把他给灭了。就觉得心肝肺哪哪都疼。

    他抿了抿唇,许久都缓不过来气。

    待双城回到院子里时。常淙正巧从屋里出来,一见双城面,二话不说拉了就走。

    双城被拉着往前走了几步,还未来得及挣脱,就听常淙道:“嘘,什么都不要问。我听下人说了,叶祯有三两日都不在府上。咱们先去趟冀州。”

    常淙边走边说,拉着双城一下子跃到房顶上,几个瞬息间就出了叶府,直奔城门口去。

    一直到二人出了城门,双城这才有空喘了口气,他偏头瞧见常淙不知打哪儿牵来两匹马。忍不住嘴角抽搐。

    常淙将其中一条马缰往双城怀里一抛,利索的翻身上马,笑眯眯道:“走啊,还傻站着干什么?等着敌人自己往你剑上插呢?”

    双城撇了撇嘴,懒得理他。

    如此,他们便又一路骑马离开了滨州,往冀州行去。

    冀州以北靠近靖安,是两州相接壤之地,可却同靖安的繁华相差千里。此地庄稼多年颗粒无收,老百姓吃不饱穿不暖,早已经怨声载道,又因着天灾,许多当地的老百姓被逼无奈,只好拖家带口的往江南一带迁移。

    可就是这样一处略显荒凉的地方,却出了好几户土财主。说到底这些土财主都是同当地的朝廷官员结党营私,大肆哄抬物价,导致民不聊生,又因天高皇帝远,而无人问津。前些年,好似出了一位清廉刚正的好官,也上奏过朝廷,只是后来不知出于何种缘故,被废了官职,渐渐的就再也无人过问,湮灭于尘了。

    双城同常淙行到此地,见此处荒凉,城外方圆几里显少有人出没。就见农田都荒草萋萋,少有几个扛着犁头的农民,挥汗如雨的在田地里做活。

    双城抹了把汗,少不得在常淙耳边吐槽几句,“这里也真够荒凉的,不是说是两州相交之地嘛?也不能荒凉成这个样子啊,一路上尽是些乞丐沿路乞讨,朝廷的父母官都是干什么吃的?若不是走的是官道,我还真以为咱们走到哪个荒山野岭了!”

    常淙一路都在想事情,此时一听双城如此说,嗤笑一声道,“是啊,朝廷父母官都是干什么吃的。天灾**朝廷不管,加官进爵恨不得能打破头。”

    他顿了顿,撇嘴道:“叶祯不也是朝廷命官?他还是内阁首辅呢。不也是领着白花花的银子,在京城玩弄权贵?”

    双城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他反驳道:“哎,你又吃错什么药了?我每次说话,你都得带上叶祯!人家招你惹你了?这里荒凉,也是朝廷不管事,关叶祯什么事?他日夜操劳,替朝廷奔波劳碌,还死了一个弟弟,你会不知道?”

    常淙冷笑道:“瞧,我现在说叶祯一句不是,你立马能顶三句。还说自己效忠王府,说什么赤忱之心,日月可鉴。只怕再过几日,你连魂都要飞到叶祯身上了!”

    双城老脸一红,刚要破口大骂,却听远处传来呼救声。他神色一凝,同常淙对视一眼。二人同时一挥鞭子,马儿瞬间跑出去数丈远。

    却见一个百姓惊慌失措的从远处跑来,一边跑一边喊着,“救命啊,杀人了啊!救命啊!”

    双城眉头一皱,拦住这个百姓道,“你怎么了?前头发生了何事?”

    这百姓骤然被双城扯住,脸色立马煞白,却见双城和常淙腰间配剑,衣着不凡。料想又是江湖哪个门派的人,一时连连跪倒,嚎哭道,“大侠,饶命啊,大侠!”

    双城只得先安抚两句,“你莫怕,我们不是坏人。”

    不知道为何,双城说出这话,一阵强烈的心虚。他跟着李殷那个大坏蛋,和常淙这个小坏蛋,已经在当坏蛋的路上越走越远了。他抿了抿唇,又接问道,“前头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百姓本就吓的厉害,一时只一股脑的将肚子里的话往外头倒,“前头城门边上,有处小茶棚,不知打哪儿来了个黑衣的小少年。周遭的人不过拿他取笑两句,他就拔剑要杀人了啊!幸好我跑的快,要不然现在哪里命在!”

    闻言,双城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抬眼去看常淙。就见常淙攥紧刀鞘,一见他看过来,立马道:“走!”

    作者有话要说:  啊

    思来想后,总觉得卓凡曾经害过我儿砸,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还是想办法把卓凡先弄死,省得夜长梦多

    那啥,顾连也是个炮灰np,他就会在背后挑拨离间,回头让他打脸。放心,不管他说什么,葛葛都不会误会双城哒

    葛葛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姐姐们相信他,么么哒

    …………

    双城突然阴狠:一年有三百六十五日,我跟叶祯却一日都没有!我想跟叶祯每天一日,翻云覆雨!

    小萝卜惊慌,连忙上去捂他嘴:不!你不想!

    哈,随便说个段子,懂就懂,不懂就算啦节操这东西,我没有呀手动滑稽

    谢谢姐姐们的营养液,欢迎来撩,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的!姐姐们不要放弃伦家^

    ☆、痛打落水狗

    双城二话不说,立马跟了上去。

    远远的,就见官道旁有个小茶棚。里头桌椅凌乱,碗盘碎了一地,有几个百姓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地上一大滩鲜血。

    双城大惊失色,忍不住微微侧目,往场上看去。就见一个玄衣少年,正倚在茶棚外侧的桌边坐好。他一条腿翘在桌上,面前还摆着一壶茶和半碟花生。手里攥着把剑,剑尖上还挑着一块鲜血淋漓的东西。

    此刻瞧见双城和常淙过来了,眼神微微一凝,这才缓缓的将目光转向双城。卓凡从碟子里捏了粒花生米丢在嘴里大嚼,笑嘻嘻的同双城吆喝,“呦,这不是叶双城叶二公子吗?怎么?你还没死呢?”

    他顿了顿,手腕轻轻一震,将剑尖上的东西往双城面门上一甩,笑道:“来,送你个见面礼,收着吧。”

    双城眉头一皱,刚要抬手打开,却见常淙比他还要更快一步,提起剑鞘,一下子将那东西打了回去。

    不偏不倚,正巧落进了卓凡手里的茶杯里。卓凡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将手里的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摔,阴狠道:“怎么?又来了一个不怕死的?”

    常淙很嫌弃的将剑鞘上的血迹往马屁股上蹭了蹭,闻言懒懒道:“这见面礼你还是自己收着吧,跟谁没见过似的。”

    闻言,双城立马神色复杂起来,他就真的没见过。如此,他偏了偏头,悄悄的问了一句,“那什么,三八,那玩意儿是个什么东西?”

    常淙似乎被这话震惊到了,他十分鄙夷的瞥了双城一眼,道:“人的舌头,你没见过?”

    双城一听,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从脚尖一下子蔓延到了头顶。手心瞬间起了一层凉汗。他舔了舔唇,干巴巴的望了一眼地上那血淋淋的玩意儿,就再也没有勇气望第二眼了。

    常淙这人说话算话,说打头阵,就一定会打头阵。他将剑鞘随手甩到双城怀里,这才一拍马头,几个旋身就飞掠至卓凡面前。二话不说,当胸就是一剑。

    可卓凡也不是个吃素的,他提剑一挡,硬是将常淙的杀招挡了去。他又不是个善茬,一脚踹飞一张桌子,直往常淙面门上砸。

    双城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他悄悄的往卓凡身后移动,预备来个正大光明的偷袭。可卓凡又远比他想象中的更要狡猾,同常淙缠斗间,还不忘反手给双城一剑。

    双城早就学聪明了,往后一跳,躲了开来。却忽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他心知不妙,连忙同常淙对了个眼色。

    他们此次本就是过来暗杀,若是被旁人发现了踪迹,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所幸常淙在王府武力排行甚高,一剑将卓凡划伤之后,这才飞身到了双城面前,拽着他的手腕,压低声音道:“帮手来了,咱们快跑!”

    双城一阵茫然,他被常淙拉着,几个瞬息间就藏到了树林里。却见一大官兵迅速涌来,将小小的一家茶棚围堵的水泄不通。

    常淙指了指为首的那位年轻官员,笑眯眯的同双城道:“你瞧,这个人就是当今中书令大人,名唤季如臣。是你那个哥哥的左膀右臂。”

    双城皱眉,他疑惑道:“怎的又同叶祯有关?难不成这个季如臣就是你说的帮手?”

    常淙点头,伸了个懒腰,慵懒道:“边走边说吧,我都快饿死了。”

    一路上,双城这才得知了事情的缘由。原来那个无恶不作的卓凡,从前还有个了不得的身份。居然就是季如臣入仕以前的师弟。据说后来二人因为什么事,起了龃龉,季如臣一气之下就同卓凡断绝了来往。

    再后来卓凡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坏事越干越多,已经逐渐变成一个穷凶极恶的小坏蛋。据说还被季如臣“大义灭亲”过,将他打入监牢,发配到边疆服苦役。卓凡自然不肯轻易就范,发配的路上就逃之夭夭了。现在滨州衙门里的底案,早将卓凡例为了头号凶恶罪犯。

    只可惜朝廷不管事,下面的官员成日里忙着结党营私,哪有空去捉拿犯人归案。这一来二去就耽搁了好几年。前头李殷为了给双城报仇,派人屠戮了一剑山庄,直接就将这天大的罪名推到了卓凡身上。

    这不,这消息传到京城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圣上原本是要指派叶祯率人前去围剿。哪知突然传来密报,这才不得不派了季如臣前去围剿。

    话到此处,双城举手有话要讲,他用筷子敲了敲常淙面前的碗沿,非常不满道:“三八,下回王爷再有什么吩咐你能不能提前跟我打声招呼?既然你都说了季如臣是叶祯的左膀右臂,那必定交情颇深啊。万一把我认出来怎么办?”

    常淙埋着头,正呼哧呼哧喝汤,闻言,头都不抬一下,他含糊不清道:“提前给你打招呼?你每日正经事不做,就想着偷鸡摸狗。我好好跟你说,你会听?”

    他顿了顿,抬起头来,用袖子擦了擦嘴巴,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往双城怀里一抛,随意道:“呐,就你事情最多。拿去戴上吧,保证美得连你爹妈都认不出你来!”

    双城用筷子将这玩意儿挑起来,这才瞧清是个□□。他嘴角抽搐,道:“这做的还挺逼真,拿什么做的啊?”

    常淙正在喝汤,闻言头都不抬一下。随意道:“□□,自然是用人皮做的,要不然你以为呢?”

    双城吓得一下子将面具丢开,他这回总算是找到缘由同常淙吵架了,一下跳多高,怒道:“常淙!”

    常淙哈哈大笑,他边将□□捡起来,边嘲笑道:“看把你吓的,你还真信啊?别说这就是个假面具,就是真的人皮制成的,也不稀奇吧?你看看你,真当自己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啦?”

    闻言,双城有片刻的失神,他想了片刻,又转移了话题。猛的一拍桌面,骂道:“常淙!偷鸡摸狗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偷鸡摸狗了?你给我说清楚!”

    常淙一听,立马也来劲儿了,他把筷子往桌面一拍,毫不客气的指责道:“嗨,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这个?你前几日摸到叶祯房里,偷了人家的襦裤!你当我不知道?”

    此话一出,双城嗓子像是被人捏住了,他轻轻咳了一声,羞赧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常淙道:“你当我瞎啊!我不会用眼睛看啊!你穿的襦裤,是你自己的吗?”

    双城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扑过去要掐常淙脖子,被常淙拽着两只胳膊推了回去。他还要再扑,常淙已经把脚抬了起来,他冷冷道:“你再扑?你来啊!”

    双城顺势歪倒在椅子上,他双手捂脸,嚷道:“常淙!你居然偷看我换衣服!我要告诉师父!你就等着被抽筋扒皮吧!我要把你钉在靶子上,拿皮鞭抽!”

    常淙气得险些没把桌子掀了,他暗戳戳的想,若是有一日李殷发觉双城喜欢上了叶祯。到时候被抽筋扒皮的还指不定是谁。他一阵烦闷,斜瞥了双城一眼,幽幽道:“双城,我劝你不要对叶祯报有别的感情。他不是个断袖,日后也决计不会喜欢你的。再说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样,丢茅坑里都嫌寒碜!”

    双城立马道:“我是个什么样?人样!”

    他又随意的摆了摆手,道:“哎,你又来。我都说啦,我跟叶祯是逢场作戏。他不是个断袖,我难道就是了?”

    常淙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可神情分明写满了“你就是”。他起身往窗边走去,见窗外渐渐透了亮光,西边泛起鱼肚白。楼下突然有阵吵闹声传来,双城一听翻身而起,几步走至窗边,对着楼下眺望。

    窗下正临街道,一阵官兵骑马而过,路边的行人连忙躲避,对着官兵们指指点点,双城细细看了一阵,忽然偏过头,指着为首的一位身穿官服剑眉星目的男子道,“哎,常淙,你快看,那个不就是季如臣吗?”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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