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居然不宠我》分卷阅读53

    说着,这锦衣公子一溜烟的就跑了,双城不由嗤笑一声,“浪荡玩意儿。”可转念心里一痒,也想跟过去看看小美人儿。

    就见叶祯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怎么,你也想去?”

    双城自然不会承认了,叶祯便道,“你若敢去,为兄打断你腿。”

    双城“哦”了一声,算是应承了。可他嘴上应承了,身体却很实诚,亦步亦趋的跟在叶祯后面。

    叶祯驻足,甚无奈道:“好了,别再跟着了。你不是头疼,什么都不记得了么?这几日老实待在府上,为兄找大夫给你好好瞧一瞧。”

    他顿了顿,曲指轻轻往双城额头上一敲,淡淡道:“最后说一遍,不准去青楼,听见没有?”

    双城还真就起了非去不可的心思,如此,目送叶祯上了马,这才拿脚狠踹了几下石狮子,回了府上。又过了几日,叶祯一直都没回来,常淙却从靖安得了消息,说是要铲除一个人。

    如此,双城这才提了兴致,磨磨刀,准备趁着夜黑风高,上门杀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先发上来,晚点玄学,么么哒

    谢谢仙女的营养液,爱你呦手动比心

    ……

    双城说:长虫,你这个大嘴巴!你少在背后编排我哥!我哥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他对我可好了,怎么会不管我的死活?!

    常淙:……

    ☆、天外飞仙

    柳色靡音,香脂扑鼻,数个身着轻纱的姑娘,怀抱着琵琶,倚在层层珠帘之后,素手弹唱着。大厅内,三三两两的公子哥,东倒西歪的趴在圆桌旁,旁边还坐着几位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儿,娇滴滴的劝酒,“公子,再喝一杯嘛。”

    有面色酡红的公子哥憨笑着,仰头往嘴里倒酒,酒水却顺着桌沿缓缓流下,一片狼藉。

    双城眯着眼睛,嘴角微翘,抬腿上了二楼,随意找了间雅间坐下,只吩咐道,“来来,让你们楼里最漂亮的姑娘过来。”

    几个姑娘用帕子捂嘴笑,撩开珠帘往后面躲,不一会儿珠帘微动,一个姿色甚美的女子款款走来,对着双城微微一福身,“奴家粉黛,见过公子。”

    双城唇角微勾,心想从前的叶双城也是个远近闻名的浪荡公子哥,如今他三七既然冒名顶替了,要是不做点风流韵事,怎的对得起“孟浪公子”这个名号?

    如此,他从善如流的伸手将粉黛扶起,又微微用力,将人拉坐在自己怀里,轻挑她的下巴,邪气十足道,“小美人儿,要不要陪我喝杯酒?”

    粉黛微微一笑,无力般往双城怀里倒。露出了肩上大片莹白的肌肤。她忽而执起一杯素酒,款款温柔的递至双城唇边,柔声道,“公子,饮了这杯酒罢。”

    双城一笑,就着粉黛的手,喝了一杯,他由不知足,又伸手轻抚了腰肢,或轻或重的揉着。忽而起身,将怀中人抵在墙面上,在她耳边吐气,“你模样生的真不错,今晚有空吗?”

    粉黛笑靥如花,两只柔荑缠上双城的脖颈,作势要进一步动作,却被双城微微偏头躲了去,他笑道,“我还未急,你便先着急了。”

    “公子……”

    这一声公子唤的千娇百媚,双城心神一荡,立马抽回了手,复坐回位上,轻呷杯中物,只觉唇齿留香,他因听外头有羌笛声婉转,不免笑道,“外头到热闹。”

    粉黛脸上红晕渐退,闻言只道,“公子有兴趣?要不要一同出去看一看?”

    双城遂起身,同粉黛一同出去看个热闹。就见临街的高台之上,几个广袖女子轻歌曼舞,而最让人醒目的则是台中央站着的一位玄衣少年。正是常淙。他看起来很是恼火,一见双城面,立马几步走上前来。二话不说拽了双城的胳膊就走。

    双城微微一愣,待二人拐进一间厢房时,他才将常淙挣开,不满道:“三八!你又抽哪门子邪风?我招你惹你了?!”

    常淙看起来很生气,他道:“王爷吩咐咱们刺杀王福贵,你到好,跑去跟青楼女子勾勾搭搭,你是不想活了吗?来来,我成全你,把脖子架我刀上!”

    他说着,轻震衣袖,从袖口里顺出一把匕首来。双城连忙把他手一按,腆笑道:“别别别,我也是干正经事来着,你可别冤枉了我!”

    常淙一听,嗤笑一声,道:“你干正经事?你干什么正经事了?我再晚来一步,你是不是就要同那姑娘干那啥了?”他说着一把从双城脖颈处拽出来一条坠子,手指着坠子上的字,道:“你先前不总问我,为什么这坠子上刻的是‘贞’字吗?来来,我告诉你,‘贞’就是‘贞操’,时时刻刻记得守护‘贞操’,这回知道了吧?”

    双城哪能信常淙信口开河,他将坠子重新塞衣裳里,鄙夷道:“还‘忠贞’呢,我三七何时在意这种东西?”

    他见常淙还要发火,立马转了话风,“好了好了,咱们说正事。听你说,这个王福贵以前是王府的账房先生,后来偷了王府的账本,一直在各地逃窜,是吧?”

    常淙点头,道:“不错。这人我也见过几次,很是狡猾,还有几分武功底子。若不是咱两正好在滨州,估计这差事得轮到三九身上。”

    双城摸了摸鼻子,心想也是。如今王府里出挑的暗卫就这么几个。魏津得时时刻刻保护在李殷身边。而他和常淙留在叶祯身边当细作。三九原本是守在清乐郡主身边的。近几日,清乐郡主听闻李殷不知打哪儿收了个义子,气得立马从京城杀回靖安了,正巧同他擦肩而过。

    也幸好是擦肩而过,要不然双城真不知道小郡主会不会提刀砍死他!

    言归正传,双城接着道:“再狡猾的人,也总有弱点不是?从靖安传来的消息里头,明明白白的写着,这个王福贵喜欢美人儿。咱们先这样,多找几个美人儿过来,就等这个王福贵上钩!”

    常淙瞥了他一眼,不太相信道:“这能行吗?”

    双城拍了拍胸膛,打包票道:“能行,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高台上,越来越多的美人儿披着轻纱在上头跳舞,姿势妖娆,热情如火。就见一个矮小的灰衣男子,在人群中穿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台上的美人。

    突然,他看中一个目标,转身上了楼去。他行了几步,一把拽了个姑娘,往房里拉。那姑娘吓的挣扎不已,这男子却仿佛更来了兴致。手脚并用的脱光了衣服,突然,从房顶上传来一声,“王福贵”。

    这男子吓得猛得往房梁上一瞧,就见两个少年正双臂环胸,坐在上头。

    他大惊失色,连衣服都顾不得穿了,张皇的跑了出去,要大声呼救。可他喉头滚动了两下,一个字都未曾说出口,大量的血液喷了出来。

    常淙收过了匕首,又转过身来,走至床边。

    双城正捂住那位姑娘的嘴,防止她当场叫出来,他见常淙眼冒凶光,略有些不忍道:“三八,我看就算了吧,她应该不敢往外头说……哎!”

    常淙二话不说,一刀将那姑娘封喉了。他用床边的帐子,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对双城道:“只有死人才能真正把嘴闭上!三七,你以后再跟我出来做任务,就换你来杀人!你别总是婆婆妈妈的,干我们这一行,都是在刀尖上舔血。你要是不想杀人,就活该等着被杀!”

    双城抿唇,不可置否。他回眼看了一眼那姑娘,忍不住喉头一酸,就要吐了出来。许久,他才缓上来气,可脸色还是发白。

    常淙瞥了他一眼,忽听外头有脚步声,二人对视一眼,从二楼窗口跳了出去,正巧跳到了一处画舫。

    双城没常淙那么好的运气,他跳的时候正巧从屋顶上砸了下来。摔的那就一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就听耳边乍响,“大胆!来者何人,居然敢擅闯?来人啊,将他拿下!”

    双城听的眉梢一翘,立马爬了起来,他刚要同人大打出手,余光忽见不远处的桌边,露出半曳白色衣角。

    他大惊失色,连忙收回了手。好巧不巧,居然摔画舫上去了。要死不死,叶祯居然也在上面。

    叶祯很显然也瞧见双城了,他眸色微微一沉,薄唇抿成一条弧线,眸色深沉让人琢磨不透。

    双城心里一凉,暗道一声,糟糕!这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从天而降,还带着一身脂粉味,又好巧不巧的砸塌了酒桌……浪荡公子的作派是做足了,可惜……过火了!丢人呐!真丢人呐!

    这无论哪一点单拿出来看,都是极其丢人现眼的事!绕是双城铜墙铁壁般的脸皮,都忍不住微微发热。

    可眼下这么多人看着,又有叶祯共事的朝廷官员在,若是让人知道他的身份,那叶祯今后岂不得遭同朝为官的大臣们诟病?双城心里犹豫不决,嘴边那一句,“哥哥”,真真喊不出来。他遂垂了两手,等着别人上来拿他。

    先前说话的那位官员,很明显的要在叶祯面前,显摆威风,顺带巴结,只一叠声的指着双城骂,唾沫星子险些喷人脸上,“何方宵小,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来这里闹事,来人啊,还不赶紧拖……”

    “陈大人。”

    叶祯突然出声,吓得陈大人连忙噤声,微躬着身子请示叶祯。然而叶祯却没什么表示,只凝眸盯了双城片刻,见他渐渐垂下头去,这才转过脸,手轻轻一指双城,道,“舍弟,叶双城。”

    “啊?!”

    这个陈大人脸色登时好看的紧,他嘴唇动了几下,一张脸憋成猪肝色,将肚子里教训人的话,通通咽了下去,这才勉强赔着笑脸,“原来是叶首辅的弟弟……失敬失敬,令弟真是……真是……”

    他应当是想不出什么赞美之言,不管是“谦逊温良”,“芝兰玉树”,还是“气宇轩昂”,通通都显得太过阿谀奉承。他又闭上了嘴,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而叶祯似乎并不在意,到是旁边一位年轻的官员笑道,“原来这就是叶二公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与众不同,怪不得在京城总能听见叶二公子的风流雅事,也是个十足的妙人。”

    双城微微抬眼,见说话的是一位面相俊秀的男子,年纪看起来比叶祯略小些,脸上带着笑,给人一种阴柔之感,远没有叶祯那般光明磊落,狭长的眼里带了点点打量和考究。仅一眼,双城就不喜欢这个人,因见头顶有一道冷冽的目光传来,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是叶祯。

    “还不起来么?等着为兄亲自扶你呢?”

    这句话并不严厉,像是宠溺幼弟的长兄那般,还带了点和气的意味,双城不免抬眼去瞧叶祯,却见他眸色深沉,脸上却挂着很是得体的温和笑意,只是笑容未达眼底。

    双城脊背一僵,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整理着装,对着叶祯拱了拱手,沉着脸就要往外溜。被叶祯轻轻一拦,这才认命般跪坐至叶祯身侧。

    叶祯手指轻轻在桌面敲了敲,微偏过头,淡淡道:“我这也快结束了,一起回去吧。”

    双城此时此刻哪敢有什么异意,连忙点头答应。

    叶祯这才有空同那位俊秀的官员说话,他道:“舍弟年少轻狂,到让顾大人见笑了。”

    顾连笑道:“哪里哪里,先前在京城,一直想瞧瞧双城长什么样子,奈何大理寺公务繁忙,一来二去就耽搁了。如今,以这种方式见面,也很好。”

    叶祯淡淡一笑,不可置否。待酒席结束后,这才同众多官员告辞。双城缩着脑袋,战战兢兢的跟在叶祯后头,忽听他道:“你先回去,自己找个地方跪好,有什么账,等为兄回去再算。”

    回到府上,双城手脚一阵软麻,因不确切知道叶祯是什么脾气,反而带了更多未知的惶恐。他跌跌撞撞的往院子里走,见庭院正有几个小厮举着长扫帚打扫,扬起了阵阵灰尘,他不免烦躁,连摆了摆手,让人退下。

    双城一屁股坐在石阶上,托腮苦思冥想,可反反复复,思来想去,心里仍是惶恐不安,觉得方才在画舫上时,叶祯那两记眼神明显是带了愠色。而他听说叶家这位长房很有些教训幼弟的手段。

    他又蓦然想起早些时候,叶祯说过,要是他敢去那种地方,就打断他的腿。如今他非但是去了,反而还从青楼里摔了出来——最起码在人前,众人是这么认为的。

    还有更要紧的,当时那么多朝廷官员在,叶祯叶首辅位高权重,向来都是只手遮天,说一不二的,从未有人敢在他跟前放肆。就连李殷都对他多有赞美之言。他还从常淙那里得知,宫里的一众皇子们尊叶祯为授业恩师,深得当今圣上重用,稳坐庙堂第一把交椅……这般人物想来也是极其爱惜羽毛,好面子的。双城此举岂不是往他脸上抹黑?

    ——可是……可是……我没有啊……我冤枉……

    双城又猛然起了身,胸口一阵憋闷,可却没有任何委屈可讲,亦或者说无人可讲。因余光见墙边生长着几丛花蕾,他心里烦闷几爪下去,差点没把根给刨出来。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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