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仙君种情蛊》分卷阅读39

    练朱弦:可明明之前已经看过了。

    凤章君:那不是全身,况且我一秒钟就关了门!

    练朱弦:大男人有什么好这样那样的,不都一样吗?

    凤章君:不一样,我就不一样!!

    练朱弦:……好吧

    凤章君:你怎么不问问哪里不一样?

    练朱弦:问了小剧场又要被掐了

    凤章君: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想说我的胸肌比他们大

    第29章 澡堂有点挤

    练朱弦不得不承认,云苍主君的私人澡堂真不是一般的惬意

    此时此刻,他正倚靠在宽敞的浴桶里,彻底放松着心情与身体。

    水温是恰到好处的微微发烫,更妙的是还在不断流动,不仅将他从脖颈往下的身体全都包裹住,更轻轻按摩拍打着,既清洗了体表残留的血污,又松弛着肌肉与筋骨。

    他甚至还能够闻见阵阵木香——也不知是水中加了药材,还是浴桶本身遇见热水时产生的奇妙反应。

    舒服地长叹出一口气,练朱弦不禁有些嫉妒起这间特别浴室的实际拥有者来了。

    话说回来,凤章君看上去那样一丝不苟的,身上与发丝看起来也总是清爽洁净,应当也是经常会使用这里。如果更进一步设想,他应该也经常会使用这个浴桶吧……

    练朱弦的心脏突然多跳了一下,脑海中猛地浮现出了凤章君泡在浴桶里的景象。

    在那繁复保守的月白法袍之下,究竟隐藏着一副怎么样的身躯呢?

    练朱弦突然想起不久前自己才刚在香窥之中亲手确认过的那些触感。可那毕竟隔着许多层布料,实在太不真切。

    如果能够有机会撇开那些讨厌的衣物的话……

    练朱弦猛然睁开了眼睛。

    糟糕,身体和头脑好像都有点热过头了。

    为了避免一不小心晕倒在氤氲的热水里,他勉勉强强回收了那些不可告人的心事。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两个小童聊天。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回主人的话,”小童异口同声,回答得恭恭敬敬:“我们是从翠微山而来。”

    “翠微山?”练朱弦想了一下,依旧茫然,“在何处?”

    “就在那里。”小童用手指了指北面月牙桌上的那座青白玉山子。

    原来这就是翠微山,那浴桶也是从山上来的?山上还有没有别的奥妙?

    练朱弦有些心动,而且反正也快泡晕了,他便随手从巾架上扯了块布巾围住下体,跨出浴桶走过去查看。

    走近看时,练朱弦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一件巧夺天工的逸品:不到一肘高度的玉石小山上,遍布着琪花瑶草、亭台楼阁。山下汤池氤氲,落花满地;林间走兽飞禽,栩栩如生。

    在那山间的小道上,还有负重的挑夫、来往的商旅、苦行的僧道……无不雕刻得纤毫毕现。及至到了山顶,又是一派歌舞饮宴的场面——倒有点像是云苍峰上的真王法会。

    练朱弦将所有这些全都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又转到山子背面,发现这里竟雕刻着一人乘龙飞升的场面。

    看完前后两面,练朱弦感觉到托着山子的右手心里有些异样。他将山子端起来,发现底座上镌刻着几行符文,开头几个字就是刚才凤章君念出的咒语。

    他扭头去问童子:“凤章君是如何把你们召唤出来的?”

    两个童子面面相觑,稍后才答道:“回主人的话,只要念出底座上铭刻的符文,同时在脑海里想着需要召唤的物件就行。”

    这倒是一点也不难——说起来五仙教其实也有类似的术法,不过是利用散布在空气中的毒粉将臆想出的恐怖幻境灌输进对手的脑海中。

    练朱弦恰好就是这种毒幻术的高手,此刻竟也莫名地跃跃欲试起来。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山脚处的汤池边上摆着几件衣物。正好自己的中衣沾了血污已经穿不了,不如顺手捞一件换上,也免得开口去向凤章君讨要。

    如此决定之后,他便重新将翠微山放回月牙桌上,将雕有衣裳的那一面转过来朝着自己。一边默默地想象着衣服的形状,一边念出了底座上的铭文。

    咒声响起,衣服尚且未见踪影,练朱弦倒冷不丁地听见了一串嘻嘻的奸笑声。

    他循声回头,发现两个青衣小童正勾肩搭背地靠在一起,挤眉弄眼的,哪里还有半点儿恭敬乖巧的模样!

    练朱弦心中咯噔一下,却已是迟了——屋里的烛火“唰”地灭了,室内陡然刮起一阵阴风。只见那翠微山子上发出莹莹绿光,绿光里先是吹出一阵花瓣几片柳叶,然后飞出两只喜鹊,紧接着就有更多东西一股脑儿喷涌出来!

    不算狭窄的房间里突然堵得水泄不通——各式各样的走兽飞禽,漫天翻飞、满地乱跑。

    挑夫、商旅、僧道以及饮宴的宾客们也都聚首了,高高低低地发出不同的声响,为重获自由而欢呼雀跃。

    可是很快这一切又被另一种更为巨大的雷霆之声所淹没了——翠微山背面的那条龙也甩下了背上的仙人,飞蹿出来!

    满屋子的小精小怪一见巨龙,顿时吓得做鸟兽散。逃在最前面的青衣双童子用力一推门板,只见金光闪过,两个小兔崽子立刻就被反弹飞了出去,撞在了龙背上。

    门板上布有结界,看起来凤章君倒是早有防备。

    这边屋子的门窗全都封死了,那边巨龙庞大的身躯已经塞满了整个屋子。

    于是包括练朱弦在内的人、鸟、兽,精怪,统统都被挤到了犄角旮旯里,刚才有多欢腾嚣张,如今就有多痛苦。

    “凤—章—君——呀——!!!”

    被逼得缩在角落里的练朱弦,忍无可忍地呼叫救命稻草。

    他话音刚落,门便立刻被推开了。

    四周围昏暗又嘈杂,练朱弦也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之当蜡烛再度亮起的时候,所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连根毛都没有留下。

    从被压扁和窒息的恐惧里挣脱出来,练朱弦蹲在角落里,大口喘着粗气,一腔惊魂顿时都化作了埋怨:“你怎么不告诉我那俩个小孩有诈?!”

    凤章君负手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望过来:“山水之怪木石之精,天性狡猾,不足为信。我以为这是天下修士的共识。”

    练朱弦当然也知道这点,而他之所以放松警惕,说白了就是太过信赖凤章君——这不太说得出口的理由令他愈发地懊恼起来,白牙一咬,起身就要闪人。

    可他却忘了自己此刻的“穿着”着实有些不够“雅观”,几乎就在起身的瞬间,唯一勉强蔽体的布巾“啪”地跌落在了地上。

    嘶,有点凉?!

    觉察到凤章君的目光微微往下一荡,练朱弦脑袋里顿时“嗡”地一声。

    他再没有昨日在众人面前袒衣的从容,立刻又飞快地蹲了回去,双手抱膝,把半张脸藏在白皙的大腿后面。黑卷的乱发之下只露出一双绿色的眼眸,睫毛微抖,倒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

    “……”

    凤章君与他面面相觑了一阵,又同时转头去看旁边的地面——经过方才群魔乱舞的蹂躏,练朱弦仅存的外袍与下裳早就已经破破烂烂。

    偷鸡不成蚀把米——练朱弦隐隐约约地明白了这句中原俗语的含义。

    他正尴尬着,面前突然传来脚步声,是凤章君伸手脱下了外袍,走过来盖在了他的背上。

    月白色的法袍带着淡淡百和香气,有点沉,当然最重要的还有凤章君的体温。

    这体温,从肩头一口气窜上了练朱弦的耳朵尖。

    这种时候,哪怕是一次目光的对碰都有可能酿成大祸。练朱弦唯有低头咬着牙,硬生生把心里那股还不能被曝光的骚情死死压抑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头顶上传来了凤章君略微无奈的声音:“再蹲下去,可以直接启程去西仙源了。”

    “……”还不都是你害的!

    虽然很想这样回怼,可练朱弦还是忍忍闭了嘴。他伸手抓住肩头的外袍,往身上一裹,然后匆匆奔出门去,横穿过正厅冲进了内室。

    还好凤章君没有跟过来。

    确认了门外再没有别的响动,练朱弦这才勉强镇定下来。他看了看周围,桌上居然放着干的布巾。

    身上的水珠大多已经被凤章君的法袍吸收干净,他便拿过来擦拭头发,一边擦一边混乱地回想着这两天来发生的各种事情。

    好在没过多久,疲劳和困倦就善解人意地降临了,携手将他拽进了毫无苦恼烦扰的黑甜梦境之中。

    ——

    第二天,练朱弦起得比昨天稍晚一些,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外头院子里凤章君舞剑的声音。

    晨光穿过半透明的窗户纸,柔和地将室内照亮,也照出了练朱弦此时此刻白花花的身体——他自己也并不想要这样,可昨晚逃进内室的时候身上除了一件凤章君的外袍,就是精赤条条的,总不能裹着外袍躺进被褥里罢。

    不过比起眼前的现状,昨晚的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如今真正的问题是,今天出门穿什么?是继续把凤章君的外袍裹一裹,还是去捡回那堆被翠微山的精怪们“加工”过的破布条?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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