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疯了[快穿]》分卷阅读72

    阎云承说着,从脖颈间逃出了一枚红绳系着的玉牌。

    巫舟愣了下:“殿下,这……这是什么?”

    阎云承道:“这是我母妃走的时候向父皇求来的,如果我日后翻了要命的事,可保我一命,算是免死玉牌。”

    巫舟没想到阎云承会给他这个:“可……可这不合适,这是皇上给殿下的,我怎么能戴?”

    阎云承摊开手,掌心的玉牌仿佛泛着光:“与我而言,以前的确是一道免死的东西,可如今整个大阎国,无人有这个能力伤我。可你不同,你如今身份低微,若是遇到我不能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尽管可以拿这个护命。到底,不过是一件……死物罢了。”

    阎云承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是平静,可巫舟知道不是,如果是死物,对方何以一直贴身戴着。可对阎云承来言,至少一年前,这东西对他而言,是一件重中之重的东西,就像是敬重阎帝一般;如今这东西,的确是成了死物。

    一念之间,不过是佩戴之人对这东西的感情变了。

    心死了,这东西可不就成了一件死物。

    巫舟听明白了,望着那玉牌,心情却是复杂的,可最后他还是垂着眼接了过来,攥紧了,那玉牌仿佛还戴着阎云承的体温,他脑海里闪过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逃命时回眸看到的那一幕,一开始并不在意,可如今却是忍不住心疼不已。

    如今,也不过是因为心境变了,原本无关紧要的人,成了真心想要帮助的人。

    巫舟垂眼,默默希望至少……让他彻底完成任务,将男主辅佐到那个位置让他再暴露,即使被男主所杀,他也心甘情愿。

    阎云承瞧着少年发呆,因为对方低着头,他并不能看清楚对方的模样,握住了少年的手腕,往前一带:“背过身去,瞧你估计也不会戴,既然给了你,就不能丢了,以后若是出了事,不管什么,先保住性命。至于会不会得罪人,一切,都有我。”说话的瞬间,巫舟已经木然地被阎云承带着转过身去,男子从他手里接过玉牌,带着他蹲在自己面前。

    巫舟能感觉到自己脖颈间的墨发被撩开,随即那玉牌一晃就出现在了眼前,对方冰凉的指尖在后颈动作,不经意碰到他的肌肤,巫舟呆呆瞧着前方,竟是忘记了反应。

    而这时,梁公公突然匆匆走了过来,等抬起头看到这一幕,愣了下,忘记了反应,等看到正对着他的少年脖颈上戴着的玉牌,更是瞪大了眼:殿下……怎么将这个给了这少年?莫非……

    梁公公仔细瞧着少年,心里莫名咯噔一下:莫非,这是未来的云王妃?

    阎云承刚好系好了,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巫舟也看到了梁公公,连忙抱着狗子起身,胡乱将玉牌放到了衣服里藏好了,上面还残留着一丝阎云承的温度,贴着他的心口,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好在这会儿也顾不得他多想,重新站到了阎云承的身后,当一个抱狗小厮。

    梁公公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处变不惊,心里惊涛骇浪,面上也没什么反应,快步走到凉亭前,行礼:“殿下。”

    阎云承淡淡看他一眼:“何事?”

    梁公公沉默了一下,才小心翼翼道:“回禀殿下,相府的思姑娘过来了,说是……想见殿下一面。”

    巫舟愣了下,相府?思姑娘?

    他扒拉了一圈前身的记忆,终于想起来这位是谁了,据说好像是一年前还没出事之前,阎帝原本是想给选妃大婚的,这事已经提了很多次了,但当时男主还是太子,脑子里都是黎民百姓朝堂之事,压根对大婚没兴趣,直接就拒绝了。

    不过,也不知怎么的,这事却是传了出去,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在说太子要选妃了,后来更是传的离谱,说是人选都选好了,正是相府的这位思姑娘……

    当时可是好一番刺激到了前身,加上先前被拒绝的事,导致对方那段时间前身给个变态似的。

    不过后来出事之后,前身在那处私宅才试探出来,男主压根就对这位没什么印象,当时阎帝也没提,也不知那消息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

    如今巫舟瞧着这位不请自来,心想这位思姑娘不会是另外一个前身吧?不过,对方怕是要失望了。

    果然,梁公公的话一落,阎云承皱眉:“思姑娘?哪位?”

    梁公公:“…………”

    巫舟瞧着梁公公那模样,差点没笑出来,被阎云承扫了眼,立刻抱紧了狗子默默背过身去。

    第60章 男主他不是人

    阎云承记不得, 梁公公却是知晓的,当时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时, 他还专门去询问过殿下的意思, 当时殿下正操心一件为民请命的要事,皇上因为一些高门嫡府的**,当时若是宣扬出去,会动摇当时时局的稳健, 阎帝并不愿意打破这个局面。

    殿下当时初生牛犊不怕虎, 却是要改变, 不许任何威胁到大阎国的事, 做事雷厉风行, 丝毫不留情面。

    以致于当时两父子明明感情深厚, 却吵得不可开交, 谁也不让。

    他将这件事禀告上去时, 殿下直接挥手让他处理,根本没半分这意思,可还未等他出手, 就发生了后来那件事……

    这一年来,他面对空荡荡的东宫, 无时无刻都在念着殿下,自然对这件事记忆犹新。

    梁公公拢着手站在那里, 将当年的事说了一遍。

    阎云承眉头深锁, 许是想起了一年前, 也自是包括后来被好友陷害, 导致双腿被废的事,面色阴郁,周身的气息也冷了。

    巫舟暗叫一声不好,往旁边躲了躲,很明显察觉到了男主如今的想法。

    阎云承不愿见无关紧要的人,挥手:“不见。”

    梁公公却是没动,犹疑一下,才缓声道:“殿下,思姑娘说……她有当年二皇子陷害您的证据。”否则,他也不至于专门跑这一趟。

    巫舟诧异地抬眼看了去,皱眉,脸色颇有些怪异,低头瞧男子,果然对方眼底布满了阴霾:这思姑娘走了一步错棋。

    如果是一年前阎云承被陷害时,还是那个没什么心机的太子,对方拿出来,许是阎云承会见她一面,还会在意。

    可经历过这一年,见识过那些事,对方在皇上明确给阎云承洗脱了嫌疑之后,对方才拿出来,反而只会让阎云承对其更加厌恶。

    如果对方早有证据,那早干什么去了?那时不拿出来,无非就两个缘由,一则明哲保身;二则……挟恩图报。

    无论哪一点,都听让人恶心的。

    如果是前者,还勉强能够理解,相爷毕竟老谋深算,得罪不起二皇子以及他背后的皇后娘家人;可如果是后者,对方为了一己之私,想要让看不上她的太子从云端坠入谷底,等时机到了再拿出这个来谋取太子妃之位,这与踩了阎云承一脚的当年那些人有何区别?

    巫舟脸色也沉下来。

    果然,阎云承薄唇冷抿:“证据?如今拿来了又有何用?还是说,她觉得本王会因为这个娶她?别说一个二皇子,就是再来十个,本王也不会在意。不见,若是不走,直接赶出去。”

    以他如今的身手,想要取二皇子的性命易如反掌,可他却不想,他要亲眼瞧着,二皇子这辈子最梦寐以求的东西,在他手里失去,被他夺去的滋味,他也要让对方尝尝彻底失去所有的感觉,只是死了,太便宜他了。

    梁公公被阎云承周身散发出的黑暗气息,脸色微变,心口涌上疼惜,这是他自小瞧着长大的孩子,如今却……

    到底主仆有别,应了声,就出去转告阎云承的话。

    梁公公离开之后,原本凉亭里温馨的氛围荡然无存。

    巫舟感觉到阎云承情绪的起伏,抱着狗子蹲在他面前,仰起头,什么也没说,将狗子捧起来,用狗子的脸挡住他的,汪唔一声,变着音调逗他道:“咦,殿下,这里有一只真狗子,一只假狗子,哪一只才是你的狗子呢?”

    边说着,还从毛茸茸的狗脑袋后面探出半个头,不知何时,少年将脸上的面具给摘掉了,露出半张毛茸茸的脸。

    那双亮晶晶的眸仁盯着他瞧,里面清澈干净,仿佛里面只有他一人。

    明明是辣眼睛的一张脸,在阎云承眼里,却莫名可爱。

    他见过这么多的人,面容不错的,如他的二皇弟;面容俊俏的,如他先前当成好友的武缮舟,可他们却在他背后捅了他一刀。

    可如今这个小家伙,明明自己都这样了,却还知道哄他。

    这份心意让阎云承原本被寒冰笼罩住的心,渐渐冰融,抬起手,突然胡噜了一把巫舟的脑袋,将他一头束好的发给揉乱了,凤眸直勾勾盯着他看:“自然是这个……”

    巫舟本来是真的在逗阎云承,结果头发就被对方毫不客气地揉乱了。

    迅速抱紧了狗子蹲好了护住脑袋:“殿下?别闹别闹,都乱了,等下被梁公公瞧见,太糗了。”

    男子难得起了玩心,干脆拉着人半站起身,“那我帮你重新梳理就是了。”

    于是,干脆将他拉坐到身边的石椅上,以手为梳,取了束发的玉冠,就要重新替少年梳理。

    巫舟无奈,对上阎云承眼底的执拗,只能倾着上身凑近了,方便男子动作,边嘀咕道:“殿下,只此一次啊,以后在外可不许这样了。”

    絮絮叨叨的少年音,清亮温和,在酷暑的夏日,恍若一股清泉流淌在心间,洗涤了先前所有的不郁。

    阎云承敛下的凤眸底,是少年并未窥见的温柔。

    而被两人夹在中间的汪:“……”你们是不是把本汪给忘了给忘了……

    不过,最终阎云承还是没替巫舟将墨发重新拢起来,他刚将玉冠取下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乱糟糟的声响,还夹杂着女子的娇喝声。

    巫舟顾不得别的,连忙将一旁的面具重新戴上了,他刚戴好,迅速站起身,胡乱抱着狗子转过身去,就对上提着裙摆匆匆跑进来的女子,以及她身后的梁公公。

    女子正是相府的思姑娘,她听到梁公公的回话之后,趁着梁公公不注意,直接就闯了进来。

    梁公公压根没想到对方敢这般胡来,立刻派人追来过来,可他老胳膊老腿儿的,愣是没跑过这思姑娘,还真让对方误打误撞见到了殿下。

    姜思雯仗着自己的身份,抱着赌一赌的心思跑了过来,可真当瞧见人了,却又不知说什么。

    她是见过阎云承几次的,从及笄之后第一次进宫参加宴会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她就觉得此生非对方不可。太子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是最佳的夫君人选。

    她当时与母亲说了,母亲也觉得合适,可明里暗里试探了几次,父亲却都没开口给个应答。

    后来她才知晓父亲竟是有意将他许配给二皇子,可二皇子哪里比得上太子,她不明白,于是当年就赌了赌,趁着放出风声,她就让自己身边的嬷嬷放出消息……

    结果被父亲知晓之后大发雷霆,将她禁了足。

    后来这事不了了之,等她再被放出来,等着的就是太子被废的消息,她傻了眼,等想再见到人,太子已然离京,还失踪了。

    如今太子终于回来了,她原本是欢喜的,可谁曾想太子竟然残了,她听闻之后想去找父亲,却偷听到了父亲与二皇子的谈话,原来当年那一切都是二皇子所为,她抱着一丝机会毅然跑了过来,赌一赌,打算用这个理由来换自己一个机会,却被拒之门外。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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