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微微喘着气,呆呆地望着那桌案上即将烧完的红烛,不知为何说了一句:“要点完了。”
他的身体好似刚从水中打捞上来一般**的,而且还在微微颤抖,胸膛也还在起伏,显然还未从余韵之中退出来。
沈浪也望了一眼那龙凤烛,将人又轻轻搂在自己怀里,手也慢慢抚摸着对方黏湿的后背,一边替他传真气暖身子,一边又轻轻地吻过他的脸颊。
“想来龙分明是雄的,凤也分明的雄的,天底下似乎也就只有我们合该点这龙凤烛。”
何等孩子气的话。
沈浪低低笑了笑,却觉得喜爱极了。
无论是那奸诈狡猾的王怜花,还是这样孩子气的王怜花,现在都是他一个人的。
最是一年佳时,他的凤凰在外头漂泊了那么远的路,如今终于回到自己的怀里来了。
“那我是不是得在后院种上一排梧桐才留得住你这凤。”
“何必。”王怜花轻笑:“与其种梧桐倒不如种上桃花,这样春季我们便好赏花,夏季我们就能吃桃,秋季我们将花酒入窖,冬季便好拿出来暖身了。”
“只要有酒有你……”王怜花忽然抿了抿嘴,竟有些不好意思,又道:“我就一定在。”
怀中的人轻轻地笑着,毫无防备的模样叫自己更觉怜爱不及。
“好,都随你。”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便是知晓没有来世,但此时此刻,有此红烛之夜,白首之誓,足矣。
桃花镜番外·之子于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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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再被查禁我就掀车了。
保证小天使们尽可能看到文的内容吧,实在进不去的就自己脑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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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由男家请算命先生择日,谓之请期,又称“乞日”、今称“择日”。
[注2]:订婚又称“文定”,汉族婚俗之一。昔称“纳吉”及“纳徵”,不像结婚般繁复,但传统习俗仍非常重视,男女双方均需准备若干礼品。为“过大礼”之前奏,通常在婚礼前一个月举行。男家择定良辰吉日,携备三牲酒礼至女家,正式奉上聘书。
[注3]:由准新娘的弟弟替准新郎开车门,迎接男方亲友到来。
[注4]:准新娘向男方长辈奉甜茶。因古时候,文定是男女双方第一次见面,所以在奉茶的时候会由媒人介绍男方长辈给新娘认识,此时并未正式改口,请新娘依序向长辈奉茶。
[注5]:头尾礼即从头到脚的衣物;喜饼作为为了宣告即将结婚的喜庆食品;成对的龙凤喜烛、鞭炮和排香,比喻敬神祈福;四色糖(冬瓜糖、桔糖、冰糖和糖果)象征新人甜甜蜜蜜,白头偕老;酒象征长长久久。
[注6]:准新娘捧茶杯盘出堂收茶瓯,男方亲友要准备好红包卷起来放进茶杯当中,一是男方亲友给新娘的第一份答礼,也象征对这位未来媳妇的肯定与喜爱,二是不让杯空之意。在准新娘收到答礼的同时,正式改口,以一家人的身分来称呼奉茶的长辈。
[注7]:过大礼为订亲之最隆重仪式,约在婚前十五至二十天进行。男家择定良辰吉日,携带礼金和多种礼品送到女家。
[注8]:收到大礼后,女家的妆套须最迟于结婚前一天送到男家。这批大箱小箱的嫁妆,为女家身份与财富之象征。
[注9]:男女双方在婚礼前夕,择定良辰(男方要比女方早半个时辰,即一小时前),进行上头仪式。这种仪式须由“好命佬”及“好命婆”(分别是男女双方的长辈或亲友,择父母子女健在,婚姻和睦者)在男女双方各自家中举行。
[注10]:迎亲之日,“望娘盘”担先行。望娘盘必有一只鹅,鹅缘出古时以雁向女方正式求婚,因雁的配偶终身专一,象征婚姻坚贞和谐。后世以鹅代雁。
[注11]:若要顺利接得美人归,必须经过一连串智力及体能测试,必要时还加上歌情话,但最重要的还是丰厚的“开门利是”,众姊妹满意后才开门。(lo主给沈大侠开挂了)
[注12]:在露天地方,由大姐或伴娘撑起红伞护着新娘,意指开枝散叶。大姐及众姊妹一边行,一边向上空、伞顶及花车顶撒米(可加红绿豆),用来“喂金鸡”,意思指鸡啄米后便不会啄新娘。
[注13]:出门时须由大姐背着上花轿,据说新娘双足是不可沾地的,否则便会带来麻烦。
2017-7-7肉已换源
沈王修真系列·前缘醉南柯
1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杜甫·《花非花》
“哈哈,小子快抬头看看,你可知这岸边为何处?”
少年抬头看向身边那个早已醉呼呼的老道士,笑着摇了摇头。
“弟子不知。”
“诶,真是无趣,这边……”老道士忽而把声音压低了许多:“可就是当初那靖节先生所写的桃花源啊。”
“哦?只闻后世纷纷寻之未果,竟就在此处。”
少年不甚相信地看了师父一眼,仔细着将那夹岸的桃林打量,落红纷纷,花浸染江半里路,当真是美不胜收,未料这般荒郊野岭之处竟也有如此人间仙境。
“嘿嘿,我只告诉你一人这看花好处,当初那庙里的老头说你此生遇花而死,我给你算得一卦又是遇花而生,想来你命中定与花有缘。那老头说是要让那落花尽随流水去,偏给你取那浪字,当真是迂腐至极,迂腐至极!”
少年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偏偏目光被桃林吸引而去,仿若是有什么在唤着他一般。
2
醉漾轻舟,信流引到花深处。尘缘相误,无计花间住。
烟水茫茫,千里斜阳暮。山无数,乱红如雨,不记来时路。
——秦观·《点绛唇·醉漾轻舟》
沈浪将手边的酒壶往嘴中一倒,终于饮尽,醉眼朦胧之间不觉将那酒壶往水里一按,咕隆隆地竟连花带水装了一整壶。
“我道此地如此眼熟,原来以前同师父来过。”
起身理了理青兰色的道袍,随意地将帽子扯了一扯,便拿起手中的剑登上了这“故地”。
当年他随江而来,被一个老和尚捡去,而后老和尚年纪大了,便托了好友养他的这个小徒弟。虽不知为何这老和尚的至交好友却是一个放荡不羁的怪道士,但仍学了一手的好功夫。
前几日怪道士突然将他打发出了道观,说是劫数已到,让他径自向东南而去,自可寻得机缘,如今听着师父的话撑得小筏一排,却终不知结果何处。
忽而沈浪发觉那小筏竟在水中打转,迟迟不肯离去,当真是怪哉。
恍惚之间,耳边忽闻破空之声,扬身一挥,剑已出鞘。
叮当二声,似是暗器,然而定睛一看,落于筏上的却是两朵普通的桃花罢了。
何人内力如此深厚,竟可拈花飞叶为器?
目光远远望进那片桃林,曾经心底那强烈的归宿感又忽而涌起。
这一次他选择了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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