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限将至》分卷阅读46

    嘻嘻的做白日梦,做一对快乐的好神仙。戚一斐没辙,便又给庙里多添了些香油钱,得以把玉瓶供在了佛前的莲花灯下,终还是如了张神仙的愿。

    第二日,闻罪如约,到了戚家。

    戚一斐已经在书房等待多时,也不能真在他卧房里,那确实不合适。他在书房里有个罗汉床,又在床前摆了一张红木桌案,这样一来,就可以后面睡人,前面办工,两不耽误。

    戚一斐坐在一边,迫不及待的拍了拍床面:“快来呀!”

    闻罪:“……那小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29章放弃努力的二十九天:

    戚一斐终还是如愿,得以手牵闻罪,紧挨着对方,在罗汉床上睡了个香甜的回笼觉。

    秋高气爽,窗外日迟。

    这是戚一斐自头疼以来,迄今为止睡过的最踏实的一觉了。

    再不需要幻想情节、构筑梦境,只看着飞涨的寿命,戚一斐整个人就要被幸福淹没了。连在梦里,都是他寿命增长太多,一不小心就活到了现代,重新过上了手机电脑冰可乐的快乐生活。

    不仅如此,戚一斐认识的所有人,也都活到了现在。

    嗯,做梦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阿爷每天遛弯下棋,阿姊操心制霸小学的女儿将来变成黑涩会大姐头,而他家对门,就住着闻罪同学,倚着防盗门,穿着毛衬衫,一双大腿,长出天际。

    梦里的闻罪,笑容略带邪气,**满满,张口就是:“戚小猪,你再宅下去,都快要变成小胖子了,这样可就没人喜欢啦。”

    “那你喜欢吗?”梦总是无厘头的,戚一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求我啊。”

    “求你。”

    腾的一下,闻罪的耳朵就红了,后面还蔓延到了脖颈和脸颊,明明是他挑起的话头,反而也是他害羞的最早。闻罪嘴上还说着:“这话我只说一次,哪怕全世界都不喜欢你,我也不可能不……”

    不可能什么呢?

    梦在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戚一斐脑袋依旧有点沉,并不太能干记得他到底多梦到些什么了,只感觉嘴角一直在挂着笑,一定是美梦吧,心情才能好到了飞起。

    浓密黑长的睫毛,微微晃动,眼皮缓缓睁开,在一片秋日的暖意融融里,戚一斐眯着眼,用沙哑的声音对眼前的闻罪道了声:“早。”

    恰好,闻罪的奏折也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正在让丁公公给整理起来。本来闻罪还在考虑,要不要起来走两步,毕竟枯坐了一上午。结果就听到了后方这么一句,低沉慵懒,与往日活力四射的戚一斐,有着极大的反差,也带来了不一样的新鲜刺激。

    这回,闻罪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站起来了。他还不着痕迹的动了动,用宽大的袍子遮挡住了,某些不那么适合被戚一斐看到的地方。

    戚一斐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泪花,懒洋洋的还在坚持拉着闻罪的手,耍着赖,怎么也不肯起来。

    “我和这罗汉床有了感情,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那我算什么?”同坐在床上的闻罪,哭笑不得。

    “唔,”戚一斐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故意学着戏里的土财主样,笑眯了一双眼,无限暧昧的摸着闻罪的手道,“纳你当爷的小妾好了,专门负责给爷暖床。”

    “谢爷隆安。”闻罪也跟着调笑回来,一双眼睛里,写满了同样的好心情。

    赖床已经被戚一斐赖出了一种仪式感,每天早上醒来,他的第一件事永远不是坐起,而是继续躺着,和被子难舍难分、互诉衷肠。没什么原因,就是觉得不来这么一个步骤,一天的人生就不够完整。不是戚一斐吹,要是给他个手机,他能赖到地老天荒。

    闻罪也不着急催促戚一斐,只是脊背僵硬着,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过了头,身子原丝不动,看上去别提多别扭了。

    “你要当蛇啊?”戚一斐一手支了头,撑着半张脸调侃道。

    “对呀,一口就能把整个的你,囫囵吞下。”闻罪开玩笑的尺度也越来越大,因为他觉得他和戚一斐差不多也该倒这个份上了。虽然,咳,他们其实真的没接触多久。

    “哇,我好怕啊。”戚一斐慢吞吞的搭腔,像极了在哄小孩玩。

    有琴师本兴致勃勃,毫无防备的推门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眼睛都要瞎了,他当时只有一只脚迈了进来,立刻就又缩了回去,还顺手把书房门又给关上了,好像重新缩回了壳里,刚刚的一切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表示:“打扰了。”

    戚一斐与闻罪面面相觑。

    “你,没锁门?”

    “我,应该锁吗?”

    好像确实不用啊!他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本来还觉得挺正常的一个相处,莫名因为有琴师的神来之笔,而变得暧昧又无所适从了起来。

    两人相握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直至有琴师敲门的声音随之传来,打破了尴尬,这位月老大弟子幽幽道:“你们,可以穿好衣服,再说话吗?”

    “我根本就没有脱好吗!”戚一斐终于找到了话头,故意很大声的反驳有琴师,只为忘掉刚刚那一刻,他和闻罪之间似有若无、好像真的起了小火花的四目相对,“我是和衣而卧的!淫者见淫!你给本王滚进来!”

    郡王也是王。

    “我不!你让我进我就进,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有琴师也在外面扯着嗓子喊。

    戚一斐的小暴脾气轰的一下就炸了,挽起袖子,就坐了起来,非要证明给有琴师看,他还没那么荒淫无度。如果真要白日宣淫,他不可能破下限的不锁门好吗?!

    有琴师却依旧在门口磨蹭,仿佛在给戚一斐和闻罪留整理衣服的时间。

    戚一斐更生气了:“你再不进来,我就给姐夫写信,告诉他你欺负我!”

    戚一斐的阿姊,多少还会公正公平一点,姐夫那却是彻彻底底的偏心狂了,根本不问对错,只看人。谁让戚一斐是他唯一的小舅子呢,那真的是恨不能上九天揽月、下四海捉鳖,生怕小舅子不满意。

    有琴师这才一掌捂着眼,一手摸索着,磕磕绊绊的走了进来。

    有琴师心里还很不服气,他明明才应该是被吓到,该生气发火的那个,为什么戚一斐反而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戚一斐终于舍得放开闻罪了,因为清白更重要。

    他一个健步,连鞋都顾不上穿,只着白袜,就冲了上去,想要拉下有琴师遮住眼的手。但有琴师也很执拗,坚持不愿意放下来。两人就这样在戚家的书房门口,展开了一场小规模的拉锯战。

    最终……

    戚一斐整个人都挂到了有琴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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