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制药》第六十三章 梦境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漠然的脸神里带着些许的善意。

    在场所有人都力所能及的帮忙。

    都很熟练。

    “父亲”靠刘俊最近的一个年轻人问道。

    刘俊摇了摇头。

    年轻人便没有再问,依旧熟练的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刘俊没有这种事情的经验,这一群年轻人却很熟练。

    熟练的抬人到推车上,再送进棺材。

    “放心,免费的。”那个年轻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棺材有的是,土地也有的是,给他们立个碑吧。”

    最后一块碑立在了土堆前,上面只写了两个字——父女。

    没有人在意他写了什么,有些东西只有对他本人来说有意义,事情办完了,所有人都纷纷散去,

    “谢谢!”

    最后只能一句谢谢,刘俊对这些病毒无能为力,如果老头子在的话没有问题,现在真的没有办法。

    年轻人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刘俊在碑前站了一会,转身离开,他要看看老宅,从后巷穿过,绕过广场。

    他站在老屋前。

    迎客来的牌匾已经破碎成两半掉落在地上,木制的老门已经支离破碎,地上是满地的碎块与木屑,还有两只手才点得过来的弹痕,整条街上都是这样的痕迹,这里似乎发生过枪战,到处都有弹壳的影子。

    他仿佛能看到人们跌进疯狂,拿着枪疯狂扫射的样子。

    推开破碎的门,屋内所有的值钱的东西已经被搬空,有几个缺口的菜盆,还有一些烂了的菜叶子,往里屋走去,里屋的门也有些破损了,轻轻的一推门,一声残破的叫声以后,门被推开了。

    刚踏进的脚悬在了空中,眼前是一张死去的脸,她是隔壁的婆婆,看样子自自己走以后一直住在这里,他来的时候已经看过她的老屋了,没有人,他以为她会跟着那些人跑了,在印象里这位婆婆是个精明的老人。

    她还是没有逃脱死亡的厄运。

    苍老的面容上有极为恐惧的形色,刘俊皱了皱眉,这有些不正常,正如一些人所言死亡带来的恐惧感是一个普通人无法接受的,这位老婆婆并不是一个普通人,失去了丈夫,失去了三个孩子,这个老人是已经死过四次的人了,而她在自己精神极为枯竭的时候帮了老头子一把,尽管那样的帮助,对老头子来说可有可无,然而就是因为如此老头子才在这里安定了下来,在老头明理暗里的帮助下,算是恢复了一些,而所有人都知道,她只不过是活着而已,对她来说生与死只是生与死。

    就这样一位人会因为死亡而恐惧成这样

    刘俊不信,

    他在老人的身旁转来转去,就像看看什么东西让她恐惧成这样,然而无论精神力怎么细致的观察,却看不到什么东西,她有挣扎过的痕迹,身上的一些抓痕是她自己抓的,然而只能看到这些,并不能清楚她死亡的原因。

    就在刘俊有些焦躁的时候,他听到一声叹息,六子出现在老人的身旁,“俊,还是把老人抱到床上吧,这样你也太不尊重了。”

    刘俊回过神来,歉意的看了看老人,然后将老人抱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随着老旧的声响,精神特质在老人额头上拂过,恐惧的面容恢复平静。

    六子站在一旁,凝望着老人的面容,“她受到过超凡力量的影响,才死去的。”

    “我也在怀疑,但我毫无办法。”力不能及的事情实在太多,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了。

    “不,你有。”六子肯定的说到。

    刘俊抬起头来,双目里仿若焰火在燃烧。

    这样的眼神。

    六子终于满意的点点头,他一只手指向上方,“那我们来上第一课吧,东方有句话说万物皆有灵,而我告诉你万物都有梦,无论是什么都会记忆一些东西,而这些就是他们的梦,哪怕那个人已经死去,哪怕那是一个凳子或一座房屋,它们都有着自己的记忆,而你就要学着在梦境中找到它们,并且读懂它们。”

    刘俊茫然,可是他不会啊。

    看着刘俊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继续说着,“梦境也不过是世界的其中一面,审查者自然有资格随意出入任何一面,否则怎么对那些偷渡者予以审判呢你现在只需要沟通审判者证,表达出你的想法,就能轻而易举的进入到这里的梦境当中。”

    一张卡片出现在手上,看着它刘俊如言而形,这张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卡片开始在眼前一阵虚无,如烟如雾,他踩着的地板也开始虚无起来,连同环境里的一切,六子看着这一切似是怀念似是悲伤。

    “无生命物记忆的东西一定是简单而复杂,无数真实里埋藏着无数信息垃圾,学着从里面抓住你最想要的线索,然后试着给自己找一条最便捷的路回到这里,那么今天你的这一课算是完成了。”

    六子的话他是听不到了,在浸入梦境的时候,一切都会被虚化,这是实与虚的必要转化,他说的话根本传不到刘俊的耳里,待到梦境完成以后,连接才能重新建立。

    当所有的转化都消失的时候,无数虚幻的线条从虚无中勾勒而出,颜色或红或绿或蓝或紫,还有似乎看不懂的颜色跟随在线条后面,它们互相交融,互相交叠,画出一个又一个大的不像话的框架,不像是任何东西,然后一切开始上色或者说写,浓重的色彩写出一块一块浓重的笔墨。

    耳边开始有沙沙沙的响声还有各种人说话的声音,然而他听不清楚,说话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更本听不出什么东西,而且还有人似乎说着同一句话,而那一句话有无数的重音回响,然后与各种东西声音交会在一起,单靠耳朵是无法分辨出来的。

    随着梦境的展现,他的脚下似乎出现了路,脚底下都是一块一块浓墨绘出的色粒,一粒粒几乎要看花眼,特别稀奇的是,他走在那条路上似乎还能听到石子在脚下沙沙的响声。

    真是个奇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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