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制药》第四十一章 小丑

    刘俊走在马路中央，脚步踏在潮湿泥泞的泥路上，海边时而吹来潮湿的海风，是泥土和盐的味道，看到远处几架铁鸟在头顶上飞过，不多时耳边传来不远处剧烈的爆炸声，轰隆的响声清晰可闻。

    建筑倒塌碎裂的声音伴随着燥热的风，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烦躁，他紧紧捏了捏拳头，叹了一口气。

    头恍惚起来，一种难受却又熟悉的感觉从头至到脚开始出现，一道记忆碎片从脑海里浮现，他正式从那里明白黑猫的身份还有布偶的身份，然而只是知道而已，他只知道这份记忆和他两有着密切的联系，这也是他对它们有着熟悉感的原因，至于为什么它们会出现自己身边，除一份猜测以外，其余的似乎是立不住脚，因为自己从小到大有迹可循。

    已经有很多年没看到过这份记忆碎片，如今再次看到它的时候自己应该是已经进入梦中，他这时候拎着猫走在一座陌生的都市里，这不属于这份记忆碎片，刘俊确认了一下，这份这份记忆确实并未再次打开，它只是一闪而过，再次埋没在记忆深处。

    这所城市是繁华而又萧条的，怪异的装修风格以及各种奇怪的武器让人想起历史书上数千年前的联邦时代，相似却有很多不符的地方，那时候联邦刚刚成立，一切都是刚刚开始，那时候人们紧密又紧张的生活着。

    他未能再看到更多，一道冰冷的视线注视着他的背后，刘俊转过身来，这道视线的主人正是一名小丑，他戴着一顶小丑帽，脸上涂着红色的油漆，他正一脸绅士的看着刘俊。

    没有独轮车也没有球，

    刘俊遗憾又无奈的抢在他前面说到，“别一副你认识我的样子，你肯定认错人了，就这样拜拜！”

    这么多年过去，还有人找上门来，也真的是奇怪。

    “不可能，你明明有他的记忆特征……”小丑通红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他，有些神经质带着无法置信的话说到，“不可能，我找他这么多年……你就是下一代审查者……你有着他的一切，怎么可能……不是他”

    刘俊挠挠脑袋，苦恼而实诚的说到，“诶，我只有一小份记忆碎片而已，你别不信，我真的不是他，你认错人了，您要是有事找他，就好好去找找吧，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不可能，不可能，你是他……还有博士……你们都是……”

    博士他也是被怀疑的对象

    “咳，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你可以先找那个博士聊聊，我想你们一定有共同话题。”

    “是你，就是你……”他脸庞上的青筋狰狞，一股凛冽的风从刘俊的身侧刮过，刘俊脸色一僵，他背上感觉蚂蚁在怕，汗毛直直立起，

    他暗自苦笑，小时候梦中找上门来的也有，这样一言不合还动手的人头一次碰到。

    随着怪异的腔调，空气仿佛被寒气所冻结，空间也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一道古式的屏风出现在现实，屏风后面是一个女人的影子，她丰盈的身材纤瘦的腰，随着烛火团扇轻摇，青丝摇曳，每一步似乎还能听到铁链的声音，随着她的完整出现，一切现境的景物都好像被摄走光和热，一片漆黑的视野里全是灰的海平面，寒冷的海风刮下一片片冻结的叶子，叶子缓缓落地化成一片片灰黑。

    阳光好像被吸走，巨大的黑圆挂在空中散发的确实无比的冷意，天空中有海鸥急速飞过，留下一片惊慌的叫声。

    刘俊无视寒意伸手接过天上坠落的一根羽毛，羽毛落入掌心却化成灰，随着一阵风吹过，化作了尘。

    场上一片安静，屏风后面的女人团扇遮住了脸，“嘁嘁嘁”的笑着，娇柔的笑声有着勾人的魂魄的诱惑，她就像是在看戏，小丑的疯狂的状态仿佛与她无关，这个女人哪怕像是人，然而并不是人。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站在屏风前的小丑滑稽的脸扭曲像是一团被用过的纸，五官被搅动着，他说的每一个字好像被死亡笼罩着，在黑暗中化为一张张绝望变成的脸，扭曲着残余的火光，在空中无视障碍瞬息而至！

    刘俊平静的脸像已看开世间万物一样，不是不想躲，是根本躲不开，扭曲的脸化作漆黑的手狠狠的握住他的脖子，有的插入了他的心脏，死亡的力量让他的身体的气息变得微弱起来，这是古仕女的能力，以怨毒的脸唾骂于人，狠毒之手毒杀夫君的力量，黑暗所至无处可逃！

    他的脸上一片灰黑色，吐出黑血，有几只黑手按捺不定的变回苍白的脸，分食着下落的血，血未落地就被吸食完，它们却没有变回去，在相互交错怒骂嘲笑着彼此，本来只是隐约能看的五官，被线条再次勾画，五官更是明显，都是男人的头颅，有青年，有老人，它们相互嘲笑以后互掐起来，有的在旁边看戏，有的则在一旁无比恶意的看着刘俊，眼神中似乎在期待他成为它们中的一员。

    耳边似乎传来仕女娇笑的声音，如怨如诉，如泣如暮，狠毒之心至此，骄纵之心至此，小丑满是快意狠毒等待深渊上的死亡之力侵蚀着刘俊，这种杀死曾近问鼎王者的快意在他扭曲的脸上写出来，刘俊睁开的一只眼可以清晰的看到小丑的五官被挤到一边，无数皮肤的褶皱层层堆叠，形成一笔一划，从上往下写着两个无比工整的楷书大字：

    “甚爽！”

    刘俊的生命力被黑色的手吸食着，他搀着收从口袋里拿出药剂，手臂上感觉到一阵脱力，一只黑手按住他的手，抓不住药剂的手被松开，瓶子从手上摔落在地上滑出去，他想要深处手抓住它，一只黑色的靴子踩下，玻璃瓶发出细碎的碎裂声，

    它碎了，

    “我真不认识你，审查者是神马玩意，肯定不是我，我都已经十九岁，早就过了中二的年龄，您这幅模样都快吓死我这个小朋友了，行行好，放过我吧。”刘俊苦笑着，放下手臂，绝对强力下毫无意义。

    小丑沉默，肩膀突然颤动着，

    “哈哈哈哈哈！”

    尖锐嘶哑的笑在黑色的夜晚是如此疯狂，狂躁的噪音像是无数个针穿刺着他的耳膜，想紧紧捂住耳朵，双手却被按住了，没有力量去握住，能感觉到它们，却无法抬起。

    小丑突然低下头，头颅像是时钟一样旋转一百十度，“你真的不是他”他的眼睛闪着血红，抵近刘俊的双眼，仿佛能看到他眼里无尽的杀意。

    刘俊迷茫的看着他的双眼，假装在回忆的一些东西，“我记得记忆碎片里说博士受……以前和那个人说过，动手术以后他的一些东西会发生一些改变，也会遗忘一些东西，他也许能记得你……我真的不是他啦，抱歉。”

    他真心实意的道歉着，小丑这幅尊容，如果真的是他的话，忘也很正常，毕竟谁都不会想吃饭的时候倒胃口不是吗

    “你说博士受伤了”他猩红的双眼诡异的闪烁着异色，有无数奇怪的触须从瞳孔里钻了出来，那些触须蠕动着飘在空中，朝着刘俊的瞳孔钻去。

    刘俊感觉自己的头仿佛被吸引过去，脑子里一片混沌，视线被牢牢的落在他的瞳孔里，他透过他仿佛猩红的眼里，看到了沸腾的血液，还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