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姐姐怕什么,王爷可是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就算天塌了,王爷也抗的住。”
翠云拍拍身上的衣服,“说话的功夫就到家了,赶紧准备去吧,这位爷每回从外面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沐浴。”
定王回到王府只换了身衣服,就进宫请罪去了。
皇帝年过不惑,对小自己十岁的弟弟一向疼爱,这回见他肩挺背直地跪在殿外请罪,故意和贤妃下完一盘棋才叫他起来,看着被北境风霜催的又精武些的弟弟,叹气道:“你呀,算是折他手里了!”
定王低眉顺眼,“是臣弟有违军令,皇兄责罚臣弟便是。”
皇帝用手示意他坐下,“看你,你从小就是一根筋,说一不二的。朕可不敢动你的命根子。放心吧,贤妃那边朕已经安抚了,太后也不会再怪罪,让子慕放宽心。”
定王脸上一抹笑容,心道家里那位爷,只怕早将此事忘了。
“谢皇兄。”
皇帝拎着棋子,思忖道:“你年纪不小了,定王府里只有你和子慕两个人,未免太冷清了。”
定王一听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立刻回绝道:“子慕性格活泼,府里有他已够热闹。”
皇帝叹了口气,为难道:“镇国公赵显,你还记得吗?”
当初今上争位,赵显是最大的助力,定王自然知道。但那时他年纪尚幼,只见过赵显几次,并没有深交。
“皇兄有话请讲。”
皇帝:“前不久镇国公病重,朕去探望他。他有个孙儿,刚满三岁,生的玉雪可爱,说是一出生母亲就没了,镇国公子孙旺盛,在的时候尚能护着小孙儿,可他担心一旦自个去了,那孩子就没了着落。”
定王明白了,皇帝这不是要跟他商量,而是已经应下了镇国公的遗愿。镇国公何等样人,自然知道今上皇子众多,幼孙进宫不是良策,整个京城只有他定王府没有孩子,也不会再立王妃,可不就是最好的去处。
定王拧眉,他虽对孩子无甚所谓,但郦泽比自己年幼,一向行事乖张,多有得罪人之处,自己活着还好,若有一日自己不在了,怕是连丫头都想欺他一头。镇国公的亲孙身份贵重,又是皇帝亲赐,只要他与郦泽好好教养,日后这孩子定会成为郦泽的护身符。
当夜,定王抱着昏昏欲睡的郦泽,说了镇国公之事,他本以为郦泽定要使性子吵闹一番,可不想他一听完,倒是十分平静的应了。
不足三岁的赵沂被皇帝抱着亲自送进定王府,可见地位。
郦泽虽同意定王过继子嗣,心底里却对那孩子亲近不了,赵沂进府头半月,郦泽只去乳娘房里看过两回。
边疆战事方收,定王回京后日理万机,每日凌晨进宫面圣,往往要到晚膳时才回来。他对赵沂很上心,膳后总要抱着小孩在花园里走走,教他念诗。
郦泽跟在那对父子后面,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听到定王被小孩逗得开心,郦泽转身去了书房,靠着书架坐在地上翻书。
定王扭头不见郦泽,把孩子递给乳娘,沿着卧房找了一圈不见人,又往书房走。
郦泽靠着书架打盹,头发都散在地上。
定王蹲下`身把人抱起来往回走,期间郦泽醒过来,一动不动地靠在他怀中,眼神直愣愣的,像是丢了魂。
定王抱着人坐在榻上,柔声问他:“不喜欢沂儿?”
郦泽眼睛缓缓眨了两下,声音沮丧:“你喜欢他,所以我不喜欢。”
定王唇边带了笑意,亲亲郦泽撇着的嘴角,“傻瓜。”
翌日,定王才下早朝,就见自己的随身侍卫急匆匆地走过来,“王爷,府里出了事,您赶紧回去吧。”
“怎么?”
“小世子掉进池塘了。”
定王心里一咯噔,寒冬腊月,小娃娃掉进去可不得了。
定王回到府中,世子的卧房中已围满了太医,凑近床边一看,赵沂的小脸已经乌青。定王挥手让太医上前救治,扫了一眼屋子不见郦泽,朝身边问道:“公子呢?”
他这一问倒好,跟随世子从镇国公府过来的乳娘扑通一声跪到定王面前:“王爷,您可要为我们世子做主呀!公子他……他若是容不下我们,老奴立刻带主子回镇国公府里去,那里再不济,也没人敢把小主子往水里推呀——”
“放肆!”定王怒喝,截住乳娘的哭嚎,“世子是皇上送过来的,你有几个脑袋敢带他回去?本王的王府里大小事宜都是王妃做主,他若真容不下你,本王自会找皇上禀明,全须全尾地送你们回去。”
喝完乳娘,定王又盯着太医救治赵沂,直到脱了险,才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抚绿正从西南院里出来,迎面碰上定王,蹲下行礼。定王往日下朝回来见到抚绿第一句话就是问她公子可好,今日亦是如此,“公子可好?午膳用了多少?”
抚绿抬手抹去眼角的泪花,谨慎道:“中午……中午世子出了事,公子不曾用膳。”
抚绿跟在定王身边十几年,最是体贴懂事,极少有这种情绪外露的时刻,定王双臂挽在身后,微笑着开解她:“公子又给你气受了?看在本王的面子上,别与他计较罢。”
抚绿止不住嘤嘤哭了起来,“王爷说笑了,我们做奴婢的,哪有和主子置气的道理。只是小世子还不足三岁,公子……公子未免太心狠了。”
定王面色微沉。
抚绿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定王的脸色,咬牙道:“今日府中多少奴才亲眼看见公子把世子往水里推,这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岂不是大罪。”
定王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厉声道:“这府里多少丫头喜欢背地里嚼舌根,本王平日不愿多管。但今日这事,本王以后不想再听到一个字。”
说完径直往屋里走去。
郦泽正坐在窗棱上,头枕着胳膊看窗外,听见脚步声,扭过头看定王走到他面前。
郦泽仰起头,“你要赶我走吗?”
定王心里像是被针狠狠刺了一下。郦泽进王府两年,每次犯了错,都是这样用极其平静的语调问自己:你要赶我走吗?
不论郦泽平时嘴里说了多少动听的情话,每当他开口问这句话,赵祈安都觉得面前的人并不爱自己。这种认知每每逼得他发疯,誓要身体力行地将郦泽揉进自己骨髓里,骨血相融。
郦泽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看他,直到定王如往日一样,带着怒气撕开他的衣服。郦泽咬着牙任定王的凶器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呜咽着抱住他。
“以后不许问这句话,不许有这个念头,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记得住?!”
郦泽听见定王的低吼,将他抱得更紧,身后火辣辣的地方让他疼的浑身发抖,可终究舍不得让定王离开,只苍白着脸任他动作。
定王感受到怀里的人整个身体都在发颤,逐渐慢下动作,一下下温柔地往里送,吻着他的耳朵和后颈让他放松下来,“宝贝,我们做个约定,嗯?”
郦泽湿润的眼睛无措地看着他。
定王吻他濡湿的睫毛,“就让沂儿在府里住三个月,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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