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的时候张怀顺拳头一挥打在了木偶的脸上,那和秋致之一般的样貌的木偶登时脸又红又青。
那木偶呆呆的看了张怀顺一会,然后转头看向秋致之:秋公子,断是好大的火气。你不和这呆书生欢好厮混,造出我来,又说要有一桩事有求于他,你拿那些鬼魅的手段欺侮于他,他不过是个好色好名的凡人罢了,你不要这凡人我要。
白凉看这两个相似面目的人对峙,倒是没想那木偶真心恋上那书生。这世间的世事也是奇妙。那木偶不惜性命与秋致之作对。虽说是妖,但也是真性情。
走啦走啦,白凉一推秋致之,他发现那葫芦说的也并非不是真的,秋致之待人皆冷,可却容得了他胡闹。
秋致之看了看地上的两人,倒是由着白凉把自己推走,再没转头。
白凉后来回来捡那落在地上的葫芦,看着那木偶半跪在地上给张怀顺擦拭刚刚的摔伤,那木偶已不是秋致之的样貌,他像是迅速枯萎的花草似的一下子老去不少,模样也不再精致。那张怀顺并不看他,只是望着一旁的枯荷发呆。那木偶眼只盯着张怀顺瞧,像是要把那人揉在心里似的。
白凉看这这幕呆了呆,他突然想起那日在梁上撞见的场景,便也是那时他觉得那秋致之该是对张怀顺有些情谊的,倒是没想竟是这样。他摇了摇头,笑了一下,然后把那门掩上,抱着那只困惑狐疑压抑愤怒的葫芦朝秋致之的房间走去。
第10章31秋致之
第三章恰逢少年意气时
31秋致之
秋致之坐在靠窗的位置,那桌子上的棋盘只落了一个黑子。他看着那空荡荡的棋局发呆。
白凉伸手落了一颗白子,然后侧身坐在对面。“也不知这雨要下到几时。”
白凉看着秋致之抬头看向他,嘴角露了一抹笑意:“估计还要下上几日。”
两人一晌无话,棋起棋落。
白凉见那桌上有一盒桂花糕,便拿眼睛看了几看。其实他刚才坐下就扫了两眼,可是这屋子愈静,那香气愈浓。秋致之似乎见了他这副模样,伸手开了那桂花糕,抬手递了他一块,白凉伸手去接,触到那秋致之的指尖,如那寒冬的湖水,冰凉瘆人。
白凉便捧着那桂花糕依旧看那棋局,他咬了两口,那桂花糕的碎屑不小心落在了棋局上,白凉吐了一下舌头,小心的把那碎屑拾起放在一边。他见着秋致之看着他这手里动作,末了竟摇头笑了。
那笑转瞬即逝,但极好看,白凉一时竟忘了落子,见秋致之抬眼看他才觉得自己方才失礼。但那秋致之也并未恼怒,反到把那盒桂花糕推到他的面前,道:“此时吃了,待会儿便不要再闹着吃了。”
这话说得暧昧亲昵,白凉一时倒想起了葫芦精的那番话。“我前日从葫芦精那听了个故事。”白凉又伸手落了一个白子,“想说来给秋公子做个笑话听听。”
“请讲。”
“他说有个人生性冷僻,从不与人谈笑,可那人却也奇怪,但凡听到一个叫做白凉的名字定要笑上一笑。”
秋致之拾了个黑子,落在白凉的白子的旁边。“所以?”
“所以白某就想和秋公子请教一下,不知这姓名有何玄妙之处?”
“端的是好名字,不过秋某倒不是为的这件事。”那秋致之左手笼了一下右边的袖口,估计是怕扫了那棋局。
“莫不是像那葫芦讲的当真恋上白某了?”白凉轻笑,收了一个黑子。
秋致之抬眼看着白凉不答反问,“便如你前日所言,一直在山间未曾出过山野,那又如何会下棋呢?”
“秋公子这是看不起我们山野村夫么?修行之外到底也学过些东西。”
秋致之见那白狐跟着自己的话走,便也不再逗他便顺着白凉的话说,“那葫芦精平日说了许多话,到底也没有几句真话,便如他每日在这儿都要讲上一箩筐,但也只有几句能听。”
白凉瞥了身边那不能言说的葫芦很是赞同的笑了一下,他吃着桂花糕被这自己笑的呛了一下,那半块桂花糕就这么落在了地上。
秋致之拦了白凉要去拾地上的残块的手,抬手拭去了白凉唇边余的那一抹桂花屑,“可那句说我对你有意倒并非假话。”
白凉一时愣在了那,他突然进退不是不能言语,此时那秋致之的指尖凉凉却触碰得他唇边温热,他拦了秋致之的手道,“又何必拿我取笑呢?”
秋致之看着白凉:“从我见你第一面起,便在心下思量,如此许久,终于打定主意,又怎是取笑二字担得起的?”
“不知秋兄到底备了多少木偶?”白凉见秋致之落得棋子愈发的凶狠,自己的白棋已然处了劣势,所以丢下这句便认真思索起来。
“张怀顺不过是个人,他如何辨得真假,但若非要说秋某拿那花言巧语哄骗于你,却也冤枉。”
“这倒有趣。”
“不如赌这棋局如何?”
“胜负早已定了,白某还有什么可说?”
“那倒未必,不如我执白子,白公子执黑子,看看究竟如何可好?”
“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若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若我输了……”
“若你输了……”白凉想了想,“我没什么有求于你的。”
秋致之拿着那枚棋子在手上转了一圈,敲了两下棋盘,看着白凉笑了一下:“当真?”
“骗你做什么。”
“若我输了,你他日随便想个事情,我秋某定不推脱。”
“好。”
白凉本以为稳操胜券,没想到到底被秋致之逆转,最后自己输了三子。他把棋盘一推,整个人往那椅背上一靠,打量着秋致之。
“说吧,要我怎样?”
“把靴袜穿上。”
“?!”
“每日赤着双脚乱跑,那旧伤早晚又要发作。”
“诶,”白凉拍了秋致之头一下,“你这,被下蛊了吧?你是秋致之?还有你怎知道我脚上有伤。”
“你穿了鞋袜才同你讲。”
白凉一边俯身穿鞋蹬袜,一边问秋致之:“你说自己是鬼?”
“嗯。”
“那为什么我在你身上嗅到过妖气?而且是狐妖的气味。”
秋致之皱了一下眉,“当真?”
“当真。”
“执念吧。若没这执念或许早就魂飞魄散了。”
“执念?”
秋致之笑了一下,看向白凉,“你在林间自在自然没什么执念了。你不是前几日还笑我如何一个妖但活个人的样子么,如今怎么像人一般同我讲话。”
白凉听了便鞋袜直接坐在地上,“哪个要与你装人?”他也一时也不管那些礼数,刚才和秋致之装了这好久的人形,也是累煞他了。
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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