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赶去。
云隙与阿团在麻袋中颠三倒四,努力的扒紧白珠果不让自己掉下来,高声喊道,“喂,你很像我一位故友”
他的声音不大,在狰狞阴森的鬼气中刚好传入恶鬼脸的耳中。
恶鬼脸顿了顿,下意识问道,“像谁?”
云隙在麻袋中抖了抖小壳,安抚的望着缩成一团费力将他抱在肚子上的阿团,道,“当年的四大神子之一,鬼界神子伽勒王”
第83章要看阿团怎么生
半空中浮着的恶鬼般模糊狰狞脸上随着云端变换更显得可怖,阴测测的声音愤怒飘落下来。“不可能!”
云隙在麻袋中跟着阿团翻了两个圈,张嘴擒住掉落的小蝴蝶结,涂上自己的粘液让阿团给沾到背壳上,他不慌不忙望着昏暗的麻袋。
“四界神子中,释尊宽宏仁温,神尊博爱济世,妖神大义凛然,而鬼界神子伽勒王……”云隙道,“我不知道”
恶鬼脸在半空中生生扭曲三分,“你不知道?!你竟然敢说你不知道!”
云隙扭巴着触角在麻袋中正担忧着自己的蝴蝶结,“不熟,自然不知道。若你知晓,可以告诉我”
他抖着触角听一听也无不可。
余卓立在鬼军队前朝被紧缚的仙妖看去,目光对上绪卿的眸子时猛地一凌,朝他露出个虚假的笑容。
恶鬼脸被云隙气的不轻,仰头大笑几声后,在天幕中卷风弄云号令恶鬼军队将抓起来的妖仙皆数押入森森阴风的巨大漩涡之中。
韩君逸抱着尚尚走在军队的正前方,“我要他剩余的二魂。”
余卓手中握这个盒子,里面飘出阴寒的怨气,那抹怨气袅袅飘入身后的恶鬼军队中,好像赶驴子上路时要在车前挂上一串胡萝卜才能跑的快。
韩君逸的目光轻飘飘落在盒子上,“我答应做的已经完成了,我要它兑现承诺。”
“莫急,等主子完成大业,别说是你兄弟的一缕魂魄,就是给你个千年不死的身份也无不可。”余卓笑道。
韩君逸抱着尚尚的手紧了三分,淡淡嗯了声。
平桑挺着肚子在瘴气中走的有几分艰难,眼底发红,身体紧绷着,若非绪卿在身后用肩膀撑住她,可能这只傻鸟连路都走不顺了。
绑在腕上的麻绳紧勒着手腕,越挣扎就越发抠紧皮肉之中,麻绳勒着的腕部黑紫一片,隐隐渗出刺鼻的酒味。
云隙和阿团摇摇晃晃趴在麻袋中,探着触角碰了碰粗糙的袋壁,心里知晓了什么事。
“公子。”阿团团成球抱着白珠果,“这袋子好难闻。阿团难受。”
云隙从壳里伸出触角安抚阿团,问,“还记得欺负蝶儿的那个人吗?”
阿团努力让自己不去闻这股难闻的味道,“是鬼刹帝的弟弟?七王爷,阿团记得,他是坏人。”
云隙嗯声,“这绳子袋子就是出自他的手中”
非他亲手所编,却是他亲手所炼制。
先前有些不明白的事到了如今忽的就知晓了,七王牧隐炼制阴胎酒的原因单儿曾经多次查阅过精怪书册,却无一得到结果,如今云隙装在着袋子里时立刻便知晓了。
炼制阴胎酒,泡了绳索武器,让这些器械染上血淋淋的怨气,炼成了阴间最为阴寒兵器,挣脱不开,刀伤必亡,有朝一日,这些兵器上了战场,带着千年万年阴胎消散不去的怨怒将凡界妖界仙界化成咒怨深沉的阴间。
阿团听说这麻袋竟是沾了阴胎酒后更显得难受起来,哆哆嗦嗦吓得哼唧哼唧叫了起来。
云隙原本是想分散出阿团的注意力,却不料背道而驰,眼睁睁看着阿团哼唧声越来越大,一脸痛苦。
阿团的声音传出麻袋,恶鬼军队中爆发出一阵骚动。
兵刃相接中,绪卿怒吼着与阴军厮打开来。
云隙趴在白珠果上伸长了触角朝阿团看去,还未看清楚阿团的情景,麻袋突然被抛上半空,里面颠三倒四眩晕起来,他试图冲破身子中的瘴气捏诀保护阿团,刚一动修为,心口便闷疼的厉害。
云隙看不见外面的情景,只能听到四周呼啸的滚滚阴风和沙哑难听愤怒的声音,他不敢缩进壳里,努力用腹足扒住白珠果望着阿团,“别怕,阿团!”
阿团半阖着眼哼哼两声,含糊不清道,“肚子好疼,木木,肚子疼……”
峥铮兵器当空嘶鸣,一株巨大惨白的木树干伸出数道藤蔓似得木茎,木茎快速果决掏入阴军的胸膛,抓出一把灰色雾气捏碎开来。
打斗之中麻袋被打开,云隙抱着白珠果滚了出来,伸长触角朝天空望去,这才发现四周浓雾滚滚,只能瞧见扭曲的影子消失,出现。
一根细长光滑的枝桠钻进麻袋中,勾住阿团圆乎乎的身子朝浓雾深处勾去。
阿团费力睁开眼,小爪抠住肚腹间的木茎,锋利的小牙狠狠啃下去,木茎吃疼,将他掉了下去。
阿团得了空,四爪并用,飞快的朝云隙跑去。
云隙趴在白珠果上心里大骂,这只蠢刺猬,赶紧走呐,竟是看不出那正张牙舞爪蔓延攀爬的木茎就是那根黑脸白木头吗!
他嘴上说的慢,心里早已骂了两三遍,眼睁睁瞧着阿团滚到自己身边。
云隙探出触角欲戳他。
阿团抱住白珠果,翻身将果子稳固扎在后背小刺上,忍着疼道,“公子我不会丢下你的!”
小刺猬灵活的在浓雾中发现一根惨白显眼的木茎,圆滚滚的肚子贴着木茎攀爬上去。
那根木茎得了感觉,快速收缩起来,紧紧卷着阿团与云隙在阴风灰雾的深处消失不见了。
云隙再次从透白小壳中爬出来时正处于一处破旧小茅屋中,头顶阑珊的暖阳掉落进来,明亮而刺眼。
虽才没多久不见太阳,但他却十分想念。
云隙左左右右抖着触角晒壳,没晒一会儿,忽听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哼唧声。
他立刻竖直了触角,思绪一下子从慵懒的阳光中扯了回来,张嘴唤道,“阿团?阿团?!”
小草屋的床上没有床单,一丛巴掌高的柔软茅草里断断续续传出来声音。
云隙费力的从白珠果上爬下来,顺着屋中仅有的一张旧木桌上歪歪扭扭朝床边爬去。
幸好桌子挨着床头摆放,他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水痕爬上了那个茅草窝中,探着触角往下看去,将触角吓的颤了一颤。
窝中的阿团侧趴着,肚子上一团绒毛已经被打湿了,露出一圈粉白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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