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丝毫恼意,倒是浮现一层又一层红晕。
竹子精托着下巴道,“你们来这里要寻什么?”
“不知”云隙怀中抱了一捧的碎清星子,认认真真的挑选他的食物。
“啧啧,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了。”竹子精嚼吧嚼吧花瓣咽下去,想怎么傻就怎么傻,来这里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云隙不知他心中所想,对他这句话倒是满意,打算寻个什么时机帮竹子精原形上的佛心禅语再渡上一层金粉。
竹子精蹲在他身边跟他闲扯,说,“你们要是来的早些就好了,你不知道,今日晨上寺里出了点事,可是给我郁闷坏了。”
“什么事?”
竹子精抖了抖肩膀,“不知道啊,我觉得主持有些大题小做,听其他和尚说,好像是寺里丢了几坛什么酒吧。”他仰头望着星辰说,“寺里怎么会有酒呢,真怪异,你说那酒——”
云隙站了起来,远远望着佛塔中走出的牧单。
牧单走过来帮他接住满捧花束,“看你这样子该是知道了吗,别急,先回去再说。”
第60章七窍开六窍
缘非寺的西后山小庭院里,云隙趴在窗边欣赏夜幕下随风摆动的碎清星子,托着腮帮子斜睨书案边的牧单。
“阴胎酒有什么用?”
牧单正专心致志的帮他涂抹碎清星子,虽然很是小心,但指尖仍旧沾染了不少淡蓝色的花粉,听他问道,抬头笑了笑,“不晓得,只知道做法阴毒的很,用处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阵晚风吹来,带来一串清脆的铜铃声响。
云隙打个哈欠坐在他身旁,捏着涂好蜜的花瓣往嘴里塞,“谁偷走的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你莫要担心,我自有办法。”牧单喂他吃了一口花浆,顺势用染着蓝色花粉的指尖在云隙脸上画了个蜗牛小背壳的圈圈。
屋外月上中天,狡黠的月光洒了一地如水的银辉。
牧单将跟前的小妖带进怀里,抵在他与书案之间,看着云隙慢悠悠吃自己的零食,他低头吻了吻近在眼前的一截白净的脖颈,咬牙在上面烙下一枚鲜红的印子。
云隙唔了唔,含着花瓣缩了下脖子,含糊不清的打了个疑问。
牧单在他耳后哧哧的笑,“你吃花,我吃你。”
云隙仰头仔细想了想民间的食谱大全,然后扭过头来极为认真道,“爆炒比较好吃”他想了想,说,“但我觉得清蒸最好”
蜗牛这一族都不大喜欢辛辣的八角五香的。
牧单被他天真的一番炒蜗牛给逗的忍俊不禁,从身后拉开云隙的衣襟,舔吻上光裸的脊背,用胯下之物顶了顶坐在他腿上的小妖,“清蒸爆炒都比不上你这里的抵死缠绞。”
云隙脸上突然涨红起来,他并非不喑世事的小童,在凡界游荡的久了,又看上无数大大小小的戏文,对夫妻之间的情爱之话也是懂得三分。
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是由于过去的妖神钦封向来寡淡清冷,如今的单儿温柔稳重,他穷极半生也无法想到将来有一日会从他口中听到这般淫语浪词,害的他才心神一晃,真当他是饿了。
牧单调戏云隙得心应手,手指沾了花蜜涂在他年轻柔韧的肩背上,顺着一路湿吻下去,脱下亵裤,余着身上松散的一件袍子,挤开他的身子摸了进去。
“可以吗?”
云隙伏在书案上,抬眼望见清冷的月光,红着脸挥手周身布下一层结界,虽说他不信佛,但佛门清净之地做这些总归不大好,更何况这漫天星子映着的正是星宿天君,他——啊!
牧单在他出手布下屏障时已经了然他的心意,扶住他的臀部寸寸挤了进去。
屋外夏风阵阵卷起碎清星子满池淡蓝色的花海,屋中红帐翻滚,热潮汹涌。
牧单将云隙弄的泻了出来后才跟着泻在他身子里,起身招来小毯子将云隙裹住,轻拍他后背等着小蜗牛缓过气来。
云隙懒洋洋的翻过身体勾住牧单的脖子,靠在他颈旁喘气,细密的汗珠湿透了额发,一股清冽的花香味随着云隙的吐息弥漫在屋中。
“好些了吗?”牧单喂了他些水。
云隙慢吞吞点点头,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屋外这一夜就快过去了,朦胧的晨曦中能听到隐约的犬吠声。
“如果你怀疑阴胎酒是鬼魄偷走的,我可帮你问一问。”他因为有些累,说的极慢。
牧单将他抱上床榻,靠在床侧抚了抚他的头发,“你是想去寻黑白鬼使?”他低头勾唇,“我不同意,这二鬼使乃是佛罗鬼手下,难保有些事二鬼没有参与,此时我们还不能确定与奎避勾结的鬼就是千面王佛罗鬼,一切都是你我的猜测,不能因为怀疑而打草惊蛇。”
他说完拍了拍云隙的后背,“乖,别想了,来日方长,总不能什么事都在一夕之间完成。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你睡会儿,我给你擦洗身子。”
云隙薄唇动了动,只好无奈的抿了起来,点点头,闭上眼睡着了。
牧单帮云隙擦洗过身体后,端着水出门。
西山小院中的井边坐着个丰神俊朗的男仙,脚边铺了块凉席,席子上坐着个白胖的娃娃,正流着口水瞅着他。
青瀛用手做扇,扇了扇风,“唉,春天啊春天。”
浪荡的春日怎么就不走呢。
从天空传来一阵清脆的鸟叫声,一只披着凤冠的彩色戴胜鸟落在了井边舀水的木柱边,五彩的羽尾垂下来一抖一抖逗那小娃娃玩,边逗边说,“云隙呢我好想他快带出来给姐姐看看瘦了没唉你真的就是妖神啊幸好还没有死掉!”
牧单走过去抱起归隐佛转世的小娃娃,说,“多谢平桑姑娘关心,云隙不太舒服还没有醒,有劳暂时等候了。”他说完瞥见远处跑来个小和尚,肩上挂着大布袋子,里面装了一大捆甜甘杆儿。
他接过布袋,向小和尚道了谢,打算拎着甜甘杆儿去替云隙压榨汁水喝。
“喂!”青瀛抱着小娃娃,郁闷道,“难道有吃的时候不应该客气一下问问我们吃不吃吗?”
牧单瞥他,不紧不慢道,“不问”
平桑脆生生感叹,“哇你好像云隙小蜗牛哦小气的样子也好像哈哈哈哈你这么小气以后会没有姑娘喜欢的哈哈哈哈就像那怪道士一样只能捏泥人来跟自己玩哈哈哈哈——”
青瀛实在搞不懂平桑怎的这般喜欢笑,清脆的娇笑声让他的耳朵发痒,不由自主的朝一边挪了挪。
牧单原本正打算离开,听平桑叽叽喳喳说完,脚步一转,取出一根肥硕的甜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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