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贺。他接了电话说稍等,可汪凯贺不管不顾地在电话里讲了一大通,等容盛拿起手机以后他又半天说不出话,问了一些诸如他有没有回家,任子迎在不在的废话。
容盛矮椅上坐下,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他堂哥有点奇怪,你避着点他,可能是我想多了,不过你注意点总是没错。”
“怎么奇怪?”容盛的眼神追随着在水里快速游动的任子楷,暗想他体力应当不错,那点肌肉原来不是花架子。
“上次我不是落水了吗?”
当时救生船很快开过来了,三个人都没什么事,但都被湖水冻着了。他们俩旁若无人地搂在一起取暖,汪凯贺被他们兄弟照料着。
“我就感觉……他在摸我……”汪凯贺继续说,“我当时还他妈沉迷在活下来的惊喜中,又被冻成狗,脑子都不好使了,就没瞎想,以为他多半是扶着扶着扶错地方了。那天睡到半夜我突然想起来,哎哟我操,顿时觉得好他妈恶心。”
容盛原以为任子楷只是惹人讨厌的本领很强,没想到人品也很有问题。
“我是直的啊……”汪凯贺还在嚎,那天以后他心里膈应了很久,压抑得有点儿神经兮兮的,这回总算找到个倾述对象了。“直的都不放过,他妈是有多饥渴!”
这话说得很有问题,仿佛弯的就活该被他摸似的,不过容盛还是安抚他:“知道了,直男。被你吓得我好想回家。”
白天他们四人在骑马场玩得尽兴,现在竟然浑身都酸软,容盛只好赶紧下楼。
“小容……”任子楷裹着浴袍下楼,拖鞋在楼梯上踩得啪啪响,趴在走廊的扶手上问手里的灰色长条形钱包是不是他的。
容盛几步跨上楼伸手去拿,任子楷却往走廊里退了两步,满脸堆笑地把钱包打开了,手指伸到夹层里把一张三寸照片抽出来。“哎,怎么是光头的?”
“别碰我的东西。”容盛知晓这个人不怀好心,在特地戏弄他,大步上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钱包,“照片还给我。”
“仔细一看还挺帅的,”任子楷把它揣进手心里,笑得十分轻佻,“照片就送我玩玩呗……”
容盛抑制不住心里的烦躁,揪住他的衣领就去抓他往口袋里的手,被闪躲后手握成拳往他脸上砸。出拳迅猛,却是擦耳而过。
愤怒和蓄力出手打人以后,他头晕得更明显了,几乎有点儿眼花和站不稳。他根本不是丢三落四的人,而且是重要的钱包,一直被他放在外套的内兜里,是不可能弄丢的,除非有人刻意要拿。
汪凯贺的话言犹在耳,容盛突然明白了什么,却已经太晚了,任子楷推开一个房间门,连脱带拽的把他拉了进去。
容盛猛抬膝盖往他下身顶,十指直掐他的脖子,身体顶在门框处不让他把门关上,竭力大吼——且不说他无力吼出声,这房子太大,运气差时喊了也无济于事。
任子楷一手捂住他的嘴巴,发狠拽他的腰部,直接把浑身乏力的人半拖半抱地甩到床上,还不忘顺手把门反锁了。
容盛手腿软得像面条,右手心里紧紧攥着手机,在被放上床的那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机往任子楷脑壳上砸。
任子楷的头脑嗡得一声巨响,眼昏耳鸣得就要栽倒在地上,没来得及直起身小腹上又被狠脚踹了一脚。
任子楷退后几步避开他的另一腿,抬眼看到床上的人呼吸急促,眼神却是冷静的,捏着手机的手指都在微微发颤——白色的机壳在往下滴血。
容盛终究还是怕了,随着任子楷双手支在他身侧身体往前靠的姿势往后缩。血腥味在房间里肆虐,温热的液体从任子楷的额头上留下,滴在容盛浅蓝色的毛线衫上。
“现在我放你走你都走不出这个门,还不如乖乖让我操……”任子楷轻易地夺过他的手机丢在地上,坐在他的腰上,制住他的双手就咬上他的嘴唇。
容盛被唇舌间陌生的气息弄得几欲作呕,已经撑不住脸上那副轻巧冷静的模样,想咬又被任子楷机敏地避过了,恨恨地放言,“我会弄死你!”
任子楷把他被箍住他的双手往自己胸膛上摸,努了一下嘴笑道,“我的身材和技术都比你那个小朋友好多了。”
容盛知晓这些房子好得惊人的隔音效果,喊叫还还不如自救现实。可他的小腿吊在床下,使劲地扑腾也踢不到人,指甲剪得太短的手指拼了命挠也只留下几道浅痕。他挣扎着腰要反抗,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体力流失,怒得两眼发红,“妈的!放开我!我会弄死你!”
“别吵,等会有的是你叫的机会。”任子楷顺利地绑住他的双手以后,手掌从他的衣服下摆伸进去,贴在容盛的右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手上突然重掐了一下,看到一层浅红覆上了他的脸颊,幽幽地说:“真敏感。”
“杀了你……”
任子楷能看见那从眼眸里迸溅出来的怒火,毫不怀疑容盛说这句话的决心,可是他的气息已经不稳,说出口的话没有任何说服力。
任子楷还记得他十二三岁时的样子,身体骨骼没有拉开,浓眉杏眼,眼神里有一种稚嫩的机敏。
所有的背景都已经模糊不堪,只依稀记得在沙滩上奔跑的一双腿,是一双白皙细长的男孩的腿,腿肚子、脚跟和脚底都沾满浅褐色的细沙。那一个个脚印,仿佛不是落在沙滩上,而是落在他的心头,颤动着他的胸腔。
三几个孩子在互相推搡打闹,他不甚跌倒在浅滩里,沾了满头满脸的湿沙,他的妈妈和阿姨拿着大毛毯上去给他裹住身体,一边给他擦脸擦身一边逗他。
容盛丝毫不理会大人的言语,眼神追逐着那个把他推到在沙滩上的男孩,在大人的手臂放开他的那一刻跑了出去,奋力把那个男孩也推进了水里……
任子楷的手来到他的面颊,感叹惊心动魄的美总是转瞬即逝。他眉宇间的孩童的稚气渐淡,只剩下最后的一点,蕴含在这副漂亮的**里。
容盛的挣扎已经渐渐无力,眼神里汹涌的怒与恨也逐渐溃散,只剩下绝望和疲惫。任子楷知道麻醉药效已经基本全发,再磨叽下去人就晕了,麻利地把他的衣服全部褪下。
他亲吻着少年腹部上不算结实的腹肌,勾起下巴亲了几转,懊恼地发现他根本没什么生理上的反应,开始后悔药量太重。他宁可反抗激烈点,也没兴趣“奸尸”。
任子楷下手颇重地拍他的脸让他清醒一点,他看到那双眼神逐渐回身,愉悦地俯身把唇贴上他的眼睑——他梦中的少年的**成熟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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