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瓮(H)》分卷阅读18

    雪迟漫不经心地说:“你不怕我下毒?”

    喻江将外套脱下来:“你是医生,你还有很多方法可以杀了我。”

    林雪迟把锅子里鳕鱼翻了个面:“在纽约有一个日本医生教过我怎么煎鱼,他们喜欢吃脆脆的鱼皮,鱼肉不要太熟,也不用什么调料,只要酒和盐就好,很容易做。”

    “我记得你以前不太喜欢吃日本菜。”喻江去拿酒:“你那个日本朋友还教了你什么?”

    “紫菜豆腐汤,就这两样。”林雪迟关掉火,鱼出锅了:“哦对了,他还教我怎么剖腹,传统的剖腹有严格的标准,脱光平躺后,刀要从胸骨中间插入,一直划到小腹,务必让内脏全流出来才行。他们切鱼也同样遵循类似的方法。”

    喻江睨了他一眼:“日本人的残忍不仅是对他者,也对自己。这是个严谨的民族。”

    “以对待猎物的方式对待自己,这是对双方的尊重。”林雪迟布置好了桌面:“日本人的逻辑虽然变态,但是在这一点上我挺佩服他们的。”

    喻江坐在他对面:“看来你受益匪浅。”

    林雪迟吃了一口鱼,盐稍微多了:“有点咸。”

    教授却很满意:“已经很不错了。”

    米饭用鱼油拌过,很香。喻江开了一瓶清酒,稍微加热:“我听说fbi今天来过?”

    “嗯。”林雪迟咽下一口饭:“他们找到了雪眉的小脑。”

    喻江见他面色平静,从善如流道:“在哪里找到的?”

    “tituslynch的公寓里。”林雪迟抬眼看他:“他不是自杀的,是你杀了他,对吧?”

    喻江还真是犹豫了一下:“我杀了他吗?”

    林雪迟淡淡道:“你放心,警察没查出来他嘴里的氰化钠是怎么进去的,他们觉得是他事先藏在嘴里的。我也什么都没和警察说,他们把雪眉的案子定性为单纯的模仿犯罪,而且都还以为开颅者就是杀人者,没人知道还有共犯。”

    “我只打了他一拳,而且是从背后。”喻江喝了一口酒:“为了救你。”

    林雪迟顿了顿筷子:“你知道我在找雪眉的开颅者,你知道我在找她的小脑。你把tituslynch介绍给我,然后在我面前杀了他,你想告诉我之前的努力都是白费的。”他厌恶道:“喻江,你动作太多了,看起来像个手舞足蹈的小丑。你以前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

    喻江挑了挑眉:“你觉得是我让他去杀你的?”

    “不是吗?”林雪迟怒视他:“你敢承认你没有让他动过杀我的念头吗?他为什么那么恨我?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他根本不认识我和雪眉!但他认识你!”

    “这不是证据,雪迟。”喻江说:“你不能把自己的臆测直接当作别人的杀人动机。”

    林雪迟气极反笑,掏出那个金色的松果:“臆测?这个,是你放到树洞里去的吧?你让我找到这个松果,引导我去查这个名字里面有l的开颅者,让我以为真相触手可及,然后你在所有人面前演了这场戏。如果我把它拿给警察,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在找到点有用的指纹?”

    教授很坦然:“那为什么你没拿给他们呢?”

    林雪迟一把将松果扔到男人脸上:“因为我不想让雪眉伤心!她那么信任你,她把你当作她的家人!她死之前绝不会想到是你杀了她。”

    “我也被她当作家人,你和她都是我的家人。”喻江说:“她的死我在心理上并不比你要轻松。现在凶手伏法了,她的小脑也找到了,我以为你至少会开心一些。”

    “少拿这点文字游戏糊弄我!”林雪迟斥道:“杀了titus,不仅断掉了唯一我能找到的线索,你还充当了一把救人英雄,看着我被你耍得团团转,你才是那个最开心的人!”

    喻江面无表情道:“我说过,如果你死了我也会很难过。”

    “因为你会失去对你来说唯一的威胁,”林雪迟咬牙切齿:“我死了,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你是因为这个才难过的,对吧?你换个人耍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是我?”

    喻江看看他,叹息:“你怀疑我情有可原,这件事上你有最大的权利质疑我。”

    “我受够了。”林雪迟深吸一口气,喻江的平静里充满了对自己的嘲讽:“你爱怎么来怎么来,随便你。反正雪眉死了,你没有人可以拿来要挟我了。”

    他放下餐巾,站起来,露出一个可悲的笑容:“我本来想着,最后的晚餐尽量做好一点,结果鱼还是咸了。算了就这样吧,我不会再回来了,喻江,如果你想杀了我,我随时恭候。”

    他上楼把已经收拾好的行李拎下来,钥匙放在鞋柜上,关门离开。

    第10章坦白

    allisonowell在深夜迎来了一位狼狈的客人。

    “对不起,我租的地方不大,只能让你睡沙发了。”女孩抱歉道,她给客人拿来了厚实的毛毯:“水温还够吗?我们这里有时候会突然断热水。”

    林雪迟擦干头发从浴室出来,显得有点局促:“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打扰你。”

    allison看着他睡衣胸口解开的扣子,尴尬地别开脸:“没关系,我看到新闻的时候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当时我在做课题汇报,忙起来就忘了。”

    林雪迟坐到暖气片旁边,将湿了的毛巾放在上面烘干:“你还有几年毕业?”

    “我觉得最少还有两年。”allison耸耸肩膀,她把自己堆积的参考书挪到一边去:“噩梦一样的博士生涯,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好好睡觉了,现在看到那些参考条目就头疼。”

    林雪迟笑笑:“你能熬过去的,万事开头难。”

    “明天还要去给高中生讲课。”女孩翻了个白眼:“今年系里二选一的项目,很不幸抽到了上课,说实在的我宁愿去恒河边上看女人洗澡。”

    “印度?”林雪迟忍俊不禁:“恒河漂亮吗?”

    allison抱着热水袋暖手:“没有想象中漂亮。去年我去过,工业科技给那个国家带来的坏处几乎无可修复,卫生环境非常糟糕,贫富悬殊,社会阶级严重固化,整个国家像一场无解的幻梦。”

    “我听说过他们的种姓制度,好像和宗教有关,没有人觉得这个制度不公平吗?”

    allison咬了咬手指甲,一边解释道:“印度教是个很神奇的宗教。马克思说过,印度教‘既是纵欲享乐的宗教,又是自我折磨的禁欲主义的宗教;既是和尚的宗教,又是舞女的宗教。’其实很多人觉得它腐朽,但讽刺的是努力去推行改革的大部分还是高种姓的人。印度在1947年独立,至今将近六十几年,政府为了改革种姓制度做了大量的努力,90年曾推行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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