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上瘾》分卷阅读49

    野狗。”睡了整日,绯雪衣精神俨然恢复,眼下的乌青也不见了。

    “是。”一群人手脚麻利的收拾好现场,恭敬的退了下去。

    等屋内只剩下绯雪衣与君莫瑾,绯雪衣搂过鬼杀,在他颈间蹭了蹭,柔声道:“去那了?怎么脸色如此苍白。”

    闻着这满屋血腥味,再混合两人身上的似雪如莲的清香,君莫瑾还没来得及回话,就一把推开绯雪衣,吐了出来。

    绯雪衣大惊失色,轻拍着他的背,直问道:“阿瑾,你好点没?”

    好半响,鬼杀抬起头,或许因吐得太厉害,漆黑的眼里氤氲水雾一片,他朝绯雪衣挥了挥手:“我没事,就是想喝点水……”

    音尚未落下,绯雪衣身形一晃,人已不在屋内,再回来臂弯上挂着一件大红裘衣,另只手里端着一杯热乎乎的茶,他轻轻吹了几口后,才递至鬼杀嘴边。

    “先漱漱口。”

    几小口热茶下去,鬼杀感觉舒服很多,便自己接过茶杯捧在手心,暖和的触感传来,暖了手亦暖了心。

    绯雪衣长眉紧蹙,为他披上斗篷,两根金色绸带在如玉的指间灵活绕了个圈,打出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再牵起他的一只手,一起朝屋外走去。

    “还有那不舒服吗?”

    鬼杀淡淡答道:“已经没事了,谢主子关心。”

    “现在又无外人在,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绯雪衣不满地捏了他一下,试探道:“阿瑾,你是不是有了?”

    鬼杀下意识反问:“什么有了?”

    绯雪衣顿足,身形微侧,抬手轻轻放在他腹部上,直直看向他的眼睛:“这里是不是有了我们的儿子,不然你为什么会吐。”

    迎上那灼热期待的目光,鬼杀心神一颤,转瞬偏过头看向别处,苦涩道:“主子,我在六年前就是已经死了,死人是怀不上的。”

    绯雪衣脸色霎时一沉,斥道:“胡说八道!死人不会有体温,不会有情感,不需要吃饭,不会有思想,而你呢。”

    鬼杀黯然的道:“可是我的心不会跳。”六年前,他催动背上情荼花活了下来,只是情荼花也就此从他背上消失。

    绯雪衣眨了眨眼,得意之色爬上眉眼:“可它为我跳过,不是吗?”

    鬼杀睁大眼瞪着他,下刻又移开目光,问道:“主子,你进宫了吗?”

    “进了。”

    “庆帝好点没?”绯雪衣的身份他不说,他亦不问,但彼此心如明镜,因为绯雪衣从没打算隐瞒。

    “不能再等下去了。阿瑾,三日后的踏雪节,我会想法拖住老妖怪,而你便趁机去一趟祭天阁找朱玉丹…但你现在的身子能行吗?”他语气充满忧虑和犹豫。

    鬼杀冷声纠正:“我没有。”

    绯雪衣似想到什么,摸摸眉毛,自言自语道:“不行,改天得让朔丞看看,说不定真有了,如果真有我不就做爹爹了…嗯,要先想好名字……”

    鬼杀无语,当即出言打断某人的臆想:“主子,你知道白离魅是什么来历吗?”

    百试百灵,一提到白离魅的名字,某人就能瞬间恢复正常:“不知道。”

    鬼杀纳闷:“那你和他如何结下的怨?还是因为庆帝和云宫主的原因要杀他?”

    绯雪衣长眉微扬:“没有原因,没有恩怨,只因不杀他,我心难安。”

    鬼杀看他一脸无知坦荡,太阳突突直跳:“可你都不好奇他的来历吗?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绯雪衣冷哼:“他是何来历,关我屁事,能杀死他便好。”

    鬼杀默了。

    …………

    *

    祭天阁。

    刚刚沐浴净身完的白离魅,全身上下只披了一件绣有金色奇怪图腾的黑色袍子,及地的墨发披散一背,没有用任何发饰,黑色的眼眸深处闪烁着一抹血红的光芒,在灯光的映衬下,整个人多了丝邪气和魅惑,少了白日的庄重和威严。

    一个时辰前,慕容苏派人将花容送至祭天阁,而他现在就站在花容的床榻前,手缓缓抬起,睡梦中的花容渐渐离开床,漂浮在半空中。

    他手腕一翻,原本正面朝上的花容,立即转了个身,同时他再手一挥,褪去了花容的中衣。

    那白皙的背上,一朵艳丽旖旎的情荼花正开得盛。

    木月,花之子。

    白离魅痴痴地看着那朵花,脸上表情似痛苦,似迷惑,似愤恨,几度欲伸手去摸,又几度缩了回来。

    终究他唇角微弯,带着诡异的笑容离去了。

    35章

    踏雪节的前三日,心系百姓的国师大人沐浴净身,闭关祈福。

    而慕容苏每日让冷星在府中熬好安胎药,再亲自送往祭天阁守着花容喝下,若是不忙,他会陪花容赏雪聊天,但凡花容所有请求,他决不眨眼的应下。

    这种梦寐以求的温柔,让花容暂时忘记了君莫瑾回来和安家兄弟不见所带来的恐惧,只要慕容苏爱着他,不离开他,他就没有输,他就不怕。

    踏雪节,举国同庆,所有朝官沐休三日。

    君小七下落一直不明,百花宫已经在暗中寻找,花容一事也不再用着急,鬼杀难得的放松心情,守在绯雪衣身边,与商子洛以雪煮茶,浮生半日闲。

    屋外,大雪纷飞,寒气逼人。

    屋内,几个暖炉将屋内烘得温暖如春,绯雪衣端坐绣架之前,红衣曳地,嘴角上翘,神情认真且宁静,小小绣花针在他的手里穿梭自如,只见光洁的白色绸面上,一只憨头憨脑的老虎,渐渐隐现。

    鬼杀端坐在小炉旁,先将雪白的瓷杯仔细烫过一遍,又取些许茶叶置入杯中,便静待水好。其实他并不懂煮茶,甚至平日里也只喝温茶水,整个过程只晓得大约是这样做,横竖都是自家人,自然没有被笑话一说。

    此刻的小炉上煮着一壶水,没过多久丝丝白雾从壶嘴逸出,而小炉旁边放着一只小木桶,小木桶里装着的是所剩下半桶尚未化掉的雪。

    鬼杀提下茶壶,离火放置在旁,又将绯雪衣的药罐放在上面温热。

    过了片刻,他提起茶壶,微微倾斜,被煮过的雪水便徐徐地注入了小瓷杯中,片片碧绿的茶叶在瓷杯中翻卷,飘荡,最后缓缓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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