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痴子》分卷阅读24

    一起出发去了容亲王府。

    当年和南疆的那场大战,安亦琛因为是第一次上战场,终是经验不足,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身负重伤,被困在绝境半个月之久,几乎全军覆没。

    不过他到底活了下来,军医让他好好在军营养伤,他的伤势太重需要静养,可他听说了柳苏泊要迎娶公主的消息,他哪还静养得了啊,当下骑着马不分日夜地赶回洛城了,以为这是个玩笑,是个误会,是个骗局,可谁想他还真娶,安亦琛一伤心一难过,又颠颠地骑着马跑回军营了。

    与南疆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他几乎是刚一到军营就立马上了战场,那一身的内伤外伤根本没机会休养治疗,心脉衰竭伤损,整个人差点没交代在那了。

    后来可算是打了胜仗,刚回到洛城就听说柳苏泊因为侯的事被处斩了,这回是真交代了,一口气直接咽下去了,亏得那个老军医医术高明,天天给他扎针泡药澡,整整七天七夜,愣生生把他从阎王爷那给拉回来了。

    皇帝一看,自个的三儿子为了保家卫国,小命都差点丢了,立马封了亲王。

    外人百姓们只当他们的容亲王多么多么忠君爱国,差点牺牲自己,只有安亦琛和老军医他们俩人知道,他这身病都是自个作的。

    为了那个人作的。

    当初安亦琛受的那满身的伤,最严重的就是心口那一刀,虽没有伤及心脏,可因为没有及时治疗,心脉严重受损,及时后来救回来了,身子大寒,所以每个月的弦月之时,他都会病发,心脏疼痛难忍,全身血脉贲张,气血翻涌。

    老军医原本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照顾的,每个月虽然痛苦,好歹也抗过来这么多年了,直到去年,老军医去世了,他留下的药也渐渐吃没了,照着他留下的方子开了些药,但是效用总是差了些,好在后来鸢鸢来了。

    鸢鸢虽是暗人,医术倒是十分不错,每个月安亦琛发病的时候,多亏了有他在。

    鸢鸢急于去救人,骑马而行先去了容亲王府,因为莫扶柳体弱,只能坐马车。

    初一本来也是要骑马的,可他的伤势实在不轻,行刺府尹不是容易的,饶是他武功再高,但是用着不衬手的两刃弯刀,又以一敌众,身上必定大小伤无数,若是常人肯定爬都爬不起来了,可是今天偏偏初十。

    作者有话要说:

    改到三点多我要吐血了明个继续调整

    第18章他很疼

    骑马是肯定不行了,他只能跟着莫扶柳一起坐马车。

    马车颠簸,颠得初一身上的伤口疼,初一疼得趴在窗户上,眉头紧紧地皱着,不知是因为疼得还是因为担心,一会儿一会儿地掀开帘子往外看。

    “初一,”莫扶柳握住他的手,“你很担心王爷?”

    初一回头看他,脸色似乎更苍白了,点头。

    “傻瓜,鸢鸢不是说他不会死吗?”

    初一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手局促地扯着帘子,满脸的担忧,苍白的唇轻启,“很疼,他很疼。”

    莫扶柳心头一颤,“你见过他发病时候的样子?”

    初一又是一点头。

    “初一会心疼他吗?”莫扶柳盯着他的眼睛问。

    “心疼?”初一显然不是很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

    莫扶柳顿了顿,开口解释,眼睛仍认真地看着他,看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心疼就是,他难受,你也难受,看他痛苦,你也不会开心,甚至,想哭。”

    初一低下头认真地想了想,想了好一会儿,他又重新抬起头来,坚定地点了下头,“他生病,初一也难受,这里,难受。”初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莫扶柳没有再开口,只是随意搭在身侧的双手,狠狠地握成了拳。

    莫扶柳跟初一到王府的时候,鸢鸢正在安亦琛的房里为他诊治,二管家焦急地等在门外转来转去,手心都急得出汗了。

    “管家。”

    管家一看到他二人,忙着上前来。

    “参见扶柳公子。”他们家王爷见天往人家府邸跑,他身为管家自然是认得他的。

    然而管家对莫扶柳只是问候行礼之后,便一把握住了初一的手,仿佛初一才是他的救命稻草。

    也许在不知不觉中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虽然初一心智不全,平时也总是只顾玩闹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但是只要一有任何状况,他总会突然出现,只要有他在,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

    “初一,怎么办?小老爷这次病发得格外严重!”即使他走了,但是他留下的习惯还在,大家还是习惯称呼安亦琛为“小老爷”。

    其实他问初一也是白问,初一除了跟着他干着急,什么也不会做。

    然而二管家这细微的举动,自然瞒不过名动天下的扶柳公子,他不动声色,并未有过多反应。

    “他每月弦月之期都会病发,何以这次会格外严重?”莫扶柳问。

    二管家这才向他解释:“以前小老爷在病发的前几天,都会提前做好准备,好好休养用药,可这个月他天天往莫府跑,早把这事给忘了,我们做下人的提醒他也总是抛诸脑后,这才……”二管家无奈地叹气,“他今早病发,请的寻常大夫来也没用,鸢鸢是快午时才来的,那时候小老爷已经病发好一会儿了,这才格外严重。”

    二管家话音刚落,屋内突然传出一声声嘶力竭的痛呼声,随即而来是鸢鸢的痛声。

    初一二话不说,忙着一脚踹开门冲进去,莫扶柳和二管家随之跟上。

    只见安亦琛倒在床上,手用力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苍白至极,嘴唇却是紫红的,不是中毒得紫红,而是痛极了被他咬出来的,在他苍白的脸上,却可以看到他面上的条条青筋血脉,在脸上形成鬼魅的图案,吓人之极。

    痛呼一声声从安亦琛的嘴里溢出,他揪着胸口甚至在床上打滚起来,而鸢鸢盘腿坐在他身后,嘴角流出点点血迹,似乎是刚为他运功疗伤,但是显然没有起到作用。

    初一忙着要上前,却被莫扶柳拽住胳膊不能动弹。

    “鸢魅,他怎么样了?”莫扶柳问。

    鸢鸢扶着床栏从床上走下来,气息有些不平,“我喂他吃过药,施了针,可他这次发病实在太严重了,我本想用内力为他推开气血,可是他的心脉阻塞得厉害,我推不开反噬了自己,剩下的,只能靠他生忍了。”

    说着,鸢鸢回头看了眼在床上痛得甚至打滚的安亦琛。

    “痛,痛……”安亦琛揪着胸口,衣领都被他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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