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情》分卷阅读3

    城,佛修圣地,不仅是因为这里莲花纯净,无尘无垢,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里曾有数位大能佛修飞升。佛修心胸豁达,兼容万物,莲城里妖修,魔修,道修也算能和平共处,除非太过罪大恶极之人,莲城才会闭门谢客。

    莲城里最出名的方属佛莲寺的容莲大师,他精通卜卦,问天道,多少人挤破了头只为他一句,前途无量。不过容莲大师只见有缘人,任你多少宝物献上也无用。

    夏流夕来到莲城的时候正好是莲城的莲花节期间,人很多,这样无从找起。夏流夕先找了个客栈住下,越是心急的事越是急不来,他打算第二天去见这个容莲大师,见不到就想办法见,他不说就想办法让他说,总要试过才不会后悔。

    佛莲寺,容莲大师盘坐与禅房中打坐念经,突然心灵福至,察觉到有事发生。心中推衍,原是有缘人将到,不过这个有缘人对正道而言是福是祸难以预料。手中佛珠轮转,容莲大师沉思,都道知晓天机好,属不知天机不可泄露,能知晓的只是上天想让人知道的。

    客栈中,夏流夕唤来伙计打听消息,沈晏说,云祈是魔使,手段无情。云祈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变成那样,就算入魔,差距就如此之大?

    “云祈魔使?道长说的是灭杀风云门的那个魔使?”伙计询问。

    夏流夕蹙眉,灭杀风云门?“这件事到底如何,仔细说说。”

    伙计不敢怠慢,滔滔不绝地把一切说出,“风云门不是什么大门派,门内却也有几位元婴老怪坐镇。两年前,听说风云门的一个弟子对路过的魔使出口不逊,魔使一怒之下灭其门派,几位元婴老怪全数陨落,元婴更是被魔使用作炼药之用。当年,风云门中所有人连求救都没发出就被魔使用古怪手法,血肉尽收,至于收来做什么,猜也能猜出几分。魔修手段狠辣,喜好拿血肉炼器炼药,这些人只怕也是这个用处。”

    挥退伙计,夏流夕陷入沉思,如此行为真是云祈?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想不透,猜不明,盼望着相见,思恋如潮。

    第二日,天明。佛莲寺,一个身着墨色衣袍的男子缓缓走上通往寺庙的台阶,其身后跟着一名女子,姿色出众,面容淡冷。

    长长的阶梯蜿蜒向远处,不见尽头。女子态度恭敬,询问前人,“公子,可用毁其道路?”毁了道路,直奔佛寺。

    男子微微抬头,语气中不带一点起伏,“不用。”

    说罢,继续朝前走,女子点头应是,默默跟随。若说这名男子是谁,他便是如今大名鼎鼎的魔使云祈,正道之敌。

    容莲大师停下手中捻动的佛珠,眼眸望向不知名的前方,来了。“陌莲,有客人来到,下去准备吧。”

    禅房另一处打坐的清秀和尚,双手合十,一派清冷谦恭,“是,师父。”

    陌莲和尚出去准备待客,容莲大师走到窗前,微微叹息,“命也,劫也。”

    云祈到达佛莲寺佛殿时,容莲大师和其徒弟陌莲已然恭候。殿中佛像威严,佛光普照,容莲大师双手合十,谦卑有礼,“寺中茶水备上,烦请施主移步。”

    走进殿中,云祈言,“我并非来喝茶。”

    “施主所问之事,贫僧无法解答。”容莲大师浅淡说道。

    “为何。”云祈虽是问,语气却毫无波澜。

    “施主即已选择,何必再问贫僧。”

    有片刻的寂静,云祈转身离去,女子紧跟其后。客人走后,陌莲疑惑地问,“师父也有看不透的事?”

    容莲大师笑答,“又有何人知晓真正的天道之意呢?陌莲,为师大劫已至,佛莲寺就交给你了。”

    “是,师父。”陌莲应答。

    师徒二人说完,一个着月白袍子的人走进来,抱拳行礼,“晚辈见过容莲大师。”

    “施主不必多礼。”容莲大师双手合十应礼。

    来人是夏流夕,听闻有诚意者会徒步走上佛莲寺,夏流夕有事相求,自然要表诚意,他走上佛莲寺,总算见到了容莲大师。“大师可否解我困惑?”

    “施主想要知道什么?”

    “我和他可有缘?”夏流夕问,说是问,但他一脸决绝,表明不管答案是什么都不会放手。

    “有。”孽缘。

    “我和他会在一起?”掩不住的欢喜,夏流夕继续问。

    “会。”会永远在一起,永远。

    夏流夕微笑,尊敬地向容莲行礼,“多谢大师告知。晚辈就此告辞。”

    容莲回礼,并未多说,看天机,悟天道,泄天密,总有一天也会身受天罚。夏流夕潇洒离去,心情欢愉。夏流夕走后,容莲转身叩拜殿中佛像,虔诚念经。

    缘分是什么?在夏流夕看来就是总有一天会相见,他不在乎寻找多长时间,只要知道会相见,才能给心中越来越浓的相思慰藉,才不至于迷失自己。

    佛莲寺山脚下有一大片莲花,红的,白的,粉的,争先恐后开放,讨喜的很。夏流夕心情不错,看到鲜艳的莲花也觉得顺眼不少,边走边欣赏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花开正好,层层叠叠,宛如波涛,绿叶陪衬,心旷神怡。风景好,心情好,募然,夏流夕望着对岸的那道人影止住了脚步。

    也许,真的有天意,那道人影使繁花黯淡,那道身影令夏流夕欣喜若狂,日日思念,夜夜盼望,终于见到。

    飞身过去,站在那个人身后,轻轻呼唤,怕惊扰了他,“云祁。”

    云祁回头,“夏流夕。”

    夏流夕皱眉,眼前的人身上不再温和,反而毫无感情的起伏,俊逸的脸上一条墨色的绸带蒙住双眼。瞬间来到云祁面前,夏流夕抚摸绸带下的眼睛,哪里还有眼睛,触手是空落落的洞,难以想象,云祁他失了双目。

    “谁干的?”夏流夕止不住内心翻涌的情绪,怨恨,愤怒,自责,疼惜。

    “你是夏流夕。”云祁说。

    没有感情的话语给夏流夕浇了一盆冷水,喉头苦涩难当,不光是双目,云祁他,还失去了什么?转头看向一边立着的女子,夏流夕说,“你是谁?”

    女子福身行礼,“小女子荨沣,是伺候公子的婢女。”

    夏流夕打量荨沣,道“你知道?”

    “荨沣知道的,知无不言。”

    “谁刨去了他的眼?”夏流夕双眼愤恨地说。

    “是公子自己。”

    得到答案,夏流夕不敢相信地看向云祁,是他自己?“为什么?”

    “魔使大人与魔主交易,立下筹码。”荨沣慢条斯理地说。

    “什么交易?”

    “不知。”

    夏流夕望着云祁的脸,曾经温柔的笑没有了,带笑的注视没有了,可他还是云祁,这个人记得他,记得自己叫夏流夕。“除了双眼,云祁还失去了什么?他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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