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客里面的气氛变得硝烟弥漫压抑万分,本来就不多的几个客人,跟小鸡仔一样卷缩在角落里盘算着是不是要赶快离开这块儿是非之地。
“承殷他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心甘情愿。”何宵闷声说着。
涛子“草”了一声,直接把电话挂了,生气的说:“你们俩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是不管了!”
何宵拍拍涛子的肩,安抚他:“涛子,我知道你讲义气,你不要怪承殷,那些事我都还没跟他讲呢,他还是个孩子,就让让他吧,况且我伤害过他,不管他耍我骗我,那都是应该的。”
涛子抬起头撇撇嘴,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就你高尚,反正以后你们的事我是不管了。”
何宵知道涛子再帮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能不能让承殷回心转意,剩下的一切就看自己的诚意了。
part52终篇
其实,承殷心里并没有表现的那样厌恶何宵,相反,当他看到何宵出现在面前时,惊讶之余还有一丝窃喜。
当他知道自己离开的理由仅仅是个误会时,他抱住何宵哭了,一个多月的分别不仅对何宵来说是煎熬,对他自己同样也是折磨。可是他又很快就意识到,这样就一下子就被哄住的话他就没有价值可言了,何宵也不会更加珍惜失而复得的感情,就算何宵并没打算用他去交换岚都,可这不代表他以前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之所以离开,也是因为以前种种的摩擦积累所致,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惩罚一下这个把他当成hellokitty的大叔!于是他耍了个小伎俩让何宵白跑一趟,还故意说了重话,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以前对他温柔可亲的涛子却吼了他,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透过那丝丝怒意,承殷有些委曲,要不是因为被伤害,他才不会任性地故意骗人,看着何宵拖着那条伤腿行动不便,其实他心里也难受得要命!说起那条腿,他隐约感觉离开的那段时间,何宵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他想知道,但却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第二天去上班,涛子的态度很冷淡,周炎也一脸无精打采。感觉店里的气氛实在难捱,承殷便没在店里吃午饭,而是沿着江边的小吃摊走走停停,边吃边想事情。
走到老银铺门口卖葛根粉的小摊,他看到一个穿蓝色条纹衬衣的何宵在买葛根粉,模样清逸俊朗,脸上的胡子刮了干净,墨镜也不带了。承殷想扭头就走,但何宵已经看到了他,并且主动打招呼:“承殷。”
承殷有些不知所措,纠结犹豫了半天,最好还是垂下了眼皮转身往回走去。
何宵料定承殷会有这样的反应,就好像他身上带着瘟疫一般,让人避之。可是逃避终归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他不是什么清高到可以在对方背后默默付出的人,也不是隐忍到可以不在乎误解的人,如今他为了承殷失去岚都,得到的却只是一个背影的答复,说不难过不在意那根本就纯属扯蛋。承殷昨晚的言行对于何宵的自尊来说是个重击,他认真想了一晚上,想过去想现在甚至想未来的日子,他总算有所领悟,如果承殷没有他可以过得快乐幸福,那么他为什么还要带着一具伤残的身子死缠烂打呢?
何宵快步走上前拉住承殷,语气肯切:“我们谈谈好吗?”
承殷抬眼看看何宵,那眼神幽怨中又好像带着一丝不忍,最后还是缓缓点了头,问:“去哪儿谈?”
“找个没人的地方,”何宵环顾四周,“要不去我那里吧。”
承殷面无表情:“离得远吗?我一会儿还要上班呢。”
何宵指指他们正对着的一家旅店:“喏,就在三楼。”
承殷同意了,然后跟着何宵爬上那狭仄昏暗的木楼梯,何宵一边带路一边提示:“小心头。”
承殷想起过去爬楼梯的时候,何宵会自然而然得牵住他的手,有时楼梯太窄无法并肩的话,他就会在身后抓住何宵的衣角,总之,上楼时要手里握有什么已经变成无形中养成的习惯了。
握了握掌心空空的左手,承殷下意识地将手放进口袋,然后右手扶墙缓步跟在后面。
到了何宵的房间,承殷一进门就看到桌子上摆着五、六个空酒罐,这表示房间的主人昨晚曾坐在床边独酌豪饮过。椅背上搭着换下还未来得急清洗的衣裤,床上的被褥乱成一团,屋内其他的摆设全是旅店固有的模式,属于何宵的东西并没有几样。
承殷站在原地没有动,何宵笑着招呼:“坐啊,坐床就行。”
承殷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大脑原本所具有的思维机能,只能傻傻地听着何宵一步步的指示。
何宵打开电热水壶看到里面空空如也,便说:“没有热水了,你稍等一下。”
“不用了,我又不是来喝水的,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承殷故作冰冷,却不知这副表情有多么伤人。
何宵的心一下就动摇了,看到承殷铁下心的表现,不是他不够坚韧,而是觉得或许放弃对承殷来说会是更好的解脱,更好的选择。
何宵勉强地笑了一下:“我们好像又回到了原点,还记得几年前,那个时候你超级讨厌我,现在恐怕比那个时候还讨厌了吧。”
承殷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低头看着地面,还有何宵的脚。
何宵接着说:“这次来找你本来是抱以一百个决心带你回去的,但是我的出现似乎让你很困扰。”
不,不是困扰,承殷在心里想,只是不敢太快接受罢了。
“如果你不想要我缠着你,就直说嘛,必竟我是个大人怎么可能为难你一个孩子,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些日子我还故意装成另外一个人在你身边晃荡,骗了你实在是情非得已,以后,我不会再为难你了。”
承殷听到何宵说话的语气,感觉苗头不对,就像是垂死挣扎的病人濒临绝望,不再做无谓的争取,这让承殷的心头笼上一股担忧的气息。
“承殷,抱抱你行吗?碰不到你,我不甘心。”何宵眼里有些许湿润,渴求地望着承殷。
坚难地从嗓子中发出了一声“恩”,承殷忽然担忧起来,真害怕这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个拥抱。
何宵得到许可,飞快地扑了上去,将少年紧紧嵌在怀里,感受着他的呼吸,心跳以及骨骼的形状,久违的实感,让何宵几乎颤抖起来。
“你的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承殷终于开口问道。
男人趴在他的脖颈中贪婪地闻着他的体香,然后闷声回答:“出了一场车祸。”
承殷一颤,又问:“是什么时候?治不好了吗?”
何宵如实回答:“本来一个月前就可以来找你的,但是在去火车站的路上出了车祸给耽搁了,这腿本来可以养好的,只是想早点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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