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情未了》分卷阅读43

    看着不断攀升的数字,他祈求何宵赶紧回去,否则当面对质,他会哭出来也说不定。

    就像被仇家追赶似的,承殷迅速钻进家中,把门关严。

    原本应该是熟悉温馨的家,此时看起来却有一点陌生和怀念,打从开学以后,三个月都没回来住过,除了偶尔回来拿件衣服外,只要是放假,他都会往何宵家跑。

    傻瓜,送上门的大傻瓜,难怪何宵会去跟别人约会,谁叫你总是倒贴!

    承殷拽着头发蹲坐在门口,不断责骂着自己,一直强忍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一直沿着脸颊滑到脖颈,湿透衣领。

    忽然身后的门被人大声拍响,紧贴着防盗门的后背感受到了强烈的震动,那人还在外面狂妄地叫嚣:“承殷你快给我开门!快开门!”

    承殷胡乱用袖子蹭蹭脸上的泪渍,喊道:“别敲了,你快走吧,别烦我!”

    外面的声音不小反大,敲门的力度和频率更加激烈。

    整栋楼都要被何宵吵翻过来,承殷索性捂上耳朵不去听,过了一会儿,外面竟然没了动静,承殷又开始失落,透过猫眼向外望去,看到何宵正神色尴尬地跟邻居解释什么。

    还是无法狠心地将何宵丢在窘境中不管,承殷打开门,走过去帮何宵解围:“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刚才我在听音乐没听见敲门声,打扰到您了真对不起。”

    邻居淡淡地点点头,没有多加猜测便回去了。只要不打搅到彼此,他们邻里间从不管对方的闲事,若不是今天见到,承殷可能都不记得邻居是圆是扁。

    承殷踢了何宵一脚,厉声道:“别在这里丢人,快点走!”

    何宵拉住承殷一扭头进了屋,带上门后,大声质问:“你又在闹什么别扭呢,突然变得这么反常,你至少告诉我原因啊!”

    听到何宵的大嗓门,承殷的眼泪又开始扑扑地往下落,他推搡着何宵往外赶:“你走,你走,去找那个叫乔然的,别来找我了!”

    何宵差点被承殷推个踉跄,心中也冒了火:“你提乔然干什么,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们合好啊?”

    承殷什么也听不进去,就听到“合好”俩字,心中一沉,气急败坏地喊道:“既然你们要合好,那我们就分手!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炙热地气息袭来定格了痛苦的面部表情,还未来得及闭合的唇被何宵猛然封住,强行进入的舌头像是要将刚刚喊出的话给搅碎,熟悉的吻肆意辗转侵蚀着每颗味蕾。

    浓烈疯狂的吻把承殷弄糊涂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吻他,只是□上的发泄还是感情上的不舍?

    放开承殷的唇,何宵神色严肃又略带激动:“以后这种话不要随便乱说!随便发脾气我还可以容忍但是随便分手的话我不许你说出来。”

    承殷使劲挣脱何宵的钳制却无济于事,索性不再白费力气:“我没有随便发脾气,你怎么不反思一下今天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何宵偏头想想,问道:“是因为我今天没有去接你吗?明明是你不让我去的……”

    承殷气得跳脚,结结实实地在何宵肚子上打了一拳:“今天我是亲眼看到你和乔然约会了!别告诉我那是我的幻觉!”

    听到承殷这么一说,何宵略微心虚一下,不过很快他又理直气壮起来,反正他和乔然只是简单的喝了杯咖啡,商量了件事情,他们之间根本就是小葱拌豆腐。

    终于知道症结所在,何宵心中总算不憋屈了:“你看见我和乔然了?那你为什么不来打招呼呢,我们真的没什么啊,只是他拜托我办件事儿而已。”

    “看你们笑得那么开心,我哪敢上去打扰你们的好事啊!”

    何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哎呦,小祖宗啊,乔然他有男朋友的,就是那个魏诚,你又不是没见过,你为什么一定要想那么多呢!”

    承殷依旧满脸狐疑,继续质问:“之前我给你打过电话,你明明可以事先告诉我的,你为什么不说?”

    “我就是不想让你多心呀,况且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这样越解释反而越乱。”何宵亲吻着承殷的头发,喃喃道,“相信我,我们真的没有什么。”

    腰部被攸然环上的手臂所收紧,刚才还暴躁气愤的少年忽然变得温顺脆弱起来,躲在何宵怀里闷闷地说:“那这次我再相信你一次,以后和他见面都要向我报告,我允许了才准你去。”

    何宵轻笑起来,手慢慢伸入承殷的衣中摸索着:“最近你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了,是因为越来越爱我了么?”

    承殷抓住何宵的禄山之爪,阻止他继续揩油:“你又在干什么,不要乱摸!”

    “都两个星期没碰了,摸一下怎么了。”说着何宵又要继续动手。

    承殷吓得赶紧推开何宵,往卫生间里钻:“我尿急,要上厕所!”

    “嘭”的一声,卫生间的门险些夹了何宵的手,万般惋惜地站在门口叹了口气,何宵只能回到客厅到处转悠。

    这还是何宵第一次进承殷家的门,有好几次都是来到了门口却没机会进来,趁着这难得的机会,他开始肆意地四处打量。

    客厅的窗台上方挂着两盆已经残败的吊兰,电视柜上摆着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离门口不远的墙面靠着一只鱼缸,可惜里面空空如也,缸底的几块石头倒是挺好看,茶几上自然不会有什么水果食物,因为这个家里常常是没有人在的,仔细闻闻空气中有淡淡的异味,显示着这个屋子好久没有开窗透气了。

    无聊地将屋中的窗子全都打开,何宵站在窗前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想起承殷还没从卫生间里出来,他不禁揶揄地喊道:“尿急那么久,你是不是在里面出恭呢!”

    没见承殷答话也不见他出来,何宵走到卫生间门口,听到里面传来讲话的声音。

    声音很小,只能零星的听到几个“没空”、“别再打来了”、“你有病”之类的词,语气不耐烦又强压着怒气。

    这孩子又在跟谁讲话呢,搞得和背地偷情似的。何宵敲敲门,喊道:“承殷,干什么呐,和谁打电话呢?”

    里面忽然没了声,接着传来水流声,没一会儿承殷打开门出来了,黑着张脸,何宵又问他在和谁打电话,他只是敷衍地答道:“没有谁,一个神经病而已。”

    周末承殷过得郁郁寡欢,他心坎始终里有一粒沙子,尽管不痛不痒,但总是悄无声息地磨着他的心情,他担心有一天所有的耐心和信任会被这样磨完。

    何宵也看出了承殷的心情,在承殷提出提前回校的要求后没有多加挽留,如果承殷不快乐,强留下来对谁也没益处。

    中午承殷回了学校,下午又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对何宵有些冷淡,没有珍惜两人来之不易的相聚机会。

    听到楼下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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