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就白费了,论学业溥薆比自己还要更优秀,将来是肯定能读牛津,剑桥那种名校的,可事情往往不向人们想象的方向发展。
“劝劝你二弟,他也就十五六岁吧,还不是大人呢,也许是一时的冲动。”彦霖道,但有坚定信仰的人都有点儿轴,认准了的事情很难轻易改变。
大阿哥搂着王爷,无奈的说:“可惜我二弟这人特别的倔犟,他的个性据说像我外公,而且……他和我额娘一样,是半个女子,他从小就特别要强,任何地方都不想输给别人。”溥瑛觉得或许二弟当神父也不错,至少不会遇到狂蜂浪蝶,被不好的人污了清白,但额娘当年也是在教堂里遇到阿玛的,还是受不了诱惑和阿玛私奔了!
“哦,那你就更得劝他了,等于是半个妹子啊,要好好的疼惜他,像我家,原本是有两个哥哥的,但他们都早夭了,只剩下我一个男丁,所以,特别想有个妹妹,如今这个心愿到是满足了,我只希望蕙儿将来嫁个好丈夫,能过得幸福,不要像我似的,前些年尽顾着折腾了。”他想动弹一下,但溥瑛把自己搂得紧,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从前他当真没有想过会有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巫山**。
“你妹妹人朴实贤惠,能配个好夫君,只是我二弟,额娘希望他以男子的身份生活,和女人成家生子,简单快乐。”他拿不准溥薆的想法,毕竟二弟还是个少年,不曾有过情爱之事,但从表面上看,他并不乐观,因为二弟生得太美了,以至于舅爷每天都要让专车接送溥薆上下学,被骚扰是家常便饭(男女兼而有之)。
“关键是自己觉得是否快乐,不是别人,即使是父母也无权决定你的人生,这是我阿玛教给我最重要的事。”彦霖轻轻推开相好,坐了起来,抱在一起腻歪了半天,他出了一身汗,就穿上裤子来到了船舱外,呼吸一下郊外的新鲜空气。
他这才发现河岸上聚集了很多人,打着灯笼像是出了啥事情。
“好像岸上出事了,我过去看看。”说完彦霖就穿好衣服打算上岸了,可船内的大阿哥却说道。
“你等会儿,我也去。”他麻利的穿戴整齐便和王爷踏上了河岸,往人们聚集的地方走去。
在人群中央有两个巡警,正守候在一具新打捞上的尸体旁边,看热闹的乡民举着灯笼指指点点,显然有很多人认识死者。
“原来可是正红旗的老爷,赌钱赌得媳妇都被人卖了。”一旁的老头唏嘘,从前村里头的大部分地都是马佳氏的,如今几乎都卖掉了,只剩下一个四间房的小院,昨天马佳氏的老二媳妇还被地痞抓进妓院里卖身还赌债去了。
“死了不是照样还要还债,作孽!”另一个壮年男子说道,好端端的女人就被人抓去做了□□,若他有如此花容月貌的妻子,定要好好的珍惜,肯定不会终日流连赌馆的。
彦霖凑近了观看,这才看清楚了死者的脸,此人正是焕德,前几日刚在载堃的宅子里见过面,转眼此人就变成尸体了。
“还真是马佳氏的。”溥瑛念叨着,他也不是头一回看见死人了,之前在英国就见过几次,经常有浮尸出现在泰晤士河中,有自杀者,也有无辜的被害人。
“怪不得他那么着急要钱呢!”彦霖深深的叹了口气,但他也确实没有钱给马佳氏一家子,就连起灵的钱还是载堃垫付的呢。
大阿哥随口问边上的人:“他媳妇真的让人卖窑子里了?”
壮年男子点头道:“昨天给拉走的,我们撵了好久都没追上,人家开着汽车走得快。”
巡警把尸体拉走后,二人又回到了船舱内,老半天都睡不着觉,两人就趴在门口抽烟,边抽烟边说话。
“前两年我二叔还见过在大街上倒卧的,也是旗人,我阿玛也认识的,媳妇跟着别人跑了,一个男的拉扯一儿一女,也没有赚钱的本事,最后为了让俩孩子不饿死,只能送到戏班儿当学徒,但自己没熬过冬天,死在街边了。”他对二叔说的那件事印象极深,说第二天发现尸体的时候,已经冻僵了,和冰棍似的,脸色铁青,怪吓人的,二叔载渝因此好几个月都在做噩梦。
“我也见过,那些抽大烟的,没力气,干不了体力活,我还能拉车,但他们就不行了,大部分旗人都要面子,打死也不愿意去做下九流的行当,要找事情做的,又处处碰壁。”彦霖把烟灰弹到河里,仰躺着,望着半空上的月亮,忽然觉得自己挺幸运,比起其他人,他可以说是幸福的!
“现在汉人说了算,没办法,要还是大清国那会儿,咱俩就没那么自由了,就连去戏园子也得小心翼翼的,所以,没有彻底坏到家的事儿,凡事都有两面儿,好坏各占一半儿吧。”溥瑛是个宁可兜里没钱,也不能没自由的人,活在当下,他觉得没啥不好,更何况家里从来没缺过钱,他又是在英国念的书,和那些从小就生在北京的旗人大不同,没有那股子轴劲儿,不会特别好面子。
“搁着大清国,咱俩在一起睡还得小心呢,弄不好被人传到宫里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王爷所言非虚,就算是他们这些皇亲互相串门也得留神,弄不好就会让紫禁城里的那位紧张,被怀疑意图“谋反作乱”,当然,这种情况在庚子之后的管束就松多了。
“哈,那可是丑闻了,你还是我的堂叔。”大阿哥忍不住笑出了声,他都能想象得到那个情景,估计自己的屁股会被打成筛子。
“别提这个,怪让人难为情的!”彦霖觉得这才是最主要的,他们之间多少是有血缘关系的,虽然是近三百年前的亲戚了。(两家的先祖同是□□哈赤同父异母的兄弟)
凌晨一点多,凯尔索才从睡梦中醒来,他一睁眼就看到载堃笑眯眯的撑着胳膊躺在边上瞅自己。
子爵慢慢的坐起来看桌上的英国钟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我得回去了,你应该早点叫我的!”
贝勒爷露出满口白牙笑着说:“你睡得那么香我舍不得叫醒你。”
凯尔索坐着穿衣服,心里却明白回到家又免不了和金凯吵架,这种日子过得真是越来越没有意思了,但贸然的决定回到载堃身边,他又对不起寍儿和茉莉,实在是两难!
“我送你。”堃贝勒也站起身穿衣,依然健硕的身体让凯尔索移不开视线,虽然比不得年轻时的身材,但对于一个四十岁的男人而言,这种体型已经非常完美了。
“不用送了,我一个人能回去。”子爵连忙阻止,如果金凯看到载堃出现,一定会暴怒的,虽然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很大裂痕,但他还不想闹得不可开交,至少在孩子们面前,做父母的得维持形象,不能再给他们留下更多伤痕了。
“我就送你到胡同口,不会出现在你家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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