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对面的椅子上把那天发生的事简单的交代完了,当然,并没有提自己被弄的细节,只说大概是那个女人下了药。
“我说怎么那晚脑子和烧着了似的,什么都记不得了。”他低头思忖,总觉得挺对不住彦霖的,虽然过程记不太清楚了,但他弄了好几次,到了天亮才算平息下来。
“有些女人为了留住男人用下三滥的手段,往后你可要多加小心了。”车王爷说道,并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可坐在床上的溥瑛却很尴尬。
溥瑛抬头轻声问:“那……天,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我还挺纳闷的呢,也不知道和谁睡了一晚上,再有,你屁股没事儿了吧?”
彦霖这才感到不好意思,连忙低下头答道:“没……事儿了。”现在是没事儿了,但那天之后,他两天都没去拉车,第三天勉强出了车,半天就回来了,根本就迈不开腿跑,每动一下,后面就会裂开似的,晚上还得偷偷到厕所给自己上药。
溥瑛听到这话,才略微放下心来,他忽然觉得彦霖没那么讨厌了,还挺仗义的,他强打笑颜,故作风趣的问:“人不可貌相,你在床上到是挺令人**的。”
这是夸人的话吗?彦霖感到脸上发烧,只得找了个借口离开:“我接着修车去了,你歇着吧。”
溥瑛见他要走,赶忙拽住了他的胳膊,和颜悦色的说:“希望你别把咱们睡过的事儿告诉别人,行吗?”
“我不会说的,说了对我也没啥好处。”彦霖轻轻推开他,大步走出了房门。
坐在床头的大阿哥抱着胳膊冥思苦想了很久,才自语道:“这人还真是缺心眼儿,明明被我弄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干嘛还非管这闲事呢?”
但回到院子里的彦霖却没啥心思修车了,他不明白为何溥瑛会说“人不可貌相,你在床上到是挺令人**的”这句话,或许人家原本就喜欢弄男的,只是他特别倒霉正好赶上了而已,他又不是女人会怀孕,何必自寻烦恼,继续纠结呢?
大年三十的早晨,凯尔索子爵来给贝勒爷拜年了。
两人在书房里闲聊了一会儿,载堃便关切的问凯尔索:“最近瑛儿有没有认真学着做生意,能不能帮上忙了?”他知道老大贪玩,但贵在天资聪颖,稍微用点儿心事情就能做好了。
“还好,这几天我看他都来得挺早,坐在办公室里看材料,他念的是商校,平日里外出谈事都会带他一起,上海公寓的事也打算交给他办了。”子爵原本也以为儿子只顾着玩儿,没想到这些日子到收了心了。
“他和我年轻的时候差不多,就喜欢四处浪,在伦敦的时候我不有太管束他,偶尔他会外宿的,不过他是个爷们到无所谓了,等过几年娶妻生子,就会踏实下来了。”载堃为了上海撮合老大和芳莲的事感到很挫败,但这几天又想通了,溥瑛才二十,太年轻了这么早就订婚对儿子来说并不是好事,现在的社会和前清时不同了,提倡晚婚。
听到这话凯尔索却很紧张:“我怕的是他逛窑子,随便和人睡,染上病。”
“这方面我当然是注意的,也和他讲过,他坦言不会找风月场的人,你安心吧,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不会随便找个人就弄的,他眼光很高。”载堃知道儿子在英国时交往对象多是男人,而且均为绅士和贵族,所以他就没干涉,这话他不敢和孩子娘说,怕凯尔索想太多。
“我听说你和武海要撮合他和芳莲,成了吗?”子爵问道,他还是听刘影提起才知道的,这么大的事堃怎么不事先和自己商量呢?
载堃叹息摇头:“唉,没有,他们都没那个意思。”
“芳莲这孩子挺好的,之前在堂会上和她聊过几次,懂事聪慧,今后必然是个持家的好手,谁能娶了她可是福气。”芳莲唱戏主要不是为了钱财,而是真心的喜欢这个行当,平日里知道把这些钱存下来,以备将来所用,吃喝穿戴并不攀比,相较其他的伶人来说算是比较简朴的了。
“嗯,你说的是,我也觉得那姑娘特别好,可惜咱们的儿子没福气,我估计芳莲应该是另有喜欢的人了。”载堃说完就放下了茶杯,故意把椅子拉近,和子爵并肩坐着。
凯尔索下意识的往后撤了一下椅子,但还是被载堃搂进怀里了。
“身上还是那么好闻,香喷喷的。”贝勒爷抚摸着子爵柔软的发丝,柔声说着。
凯尔索没有挣扎,轻声道:“您该找个年轻的姑娘成婚,而不是戏弄我这个老家伙。”
“胡说,你哪儿老了,明明还是那么漂亮……从上海坐船半天有个小岛,有人在岛上盖了个别墅,专门接待客人过来游玩,什么时候咱俩去岛上住几天吧,把时间安排妥当,他不会知道的,你既然不肯回来,偶尔和我在一起总是可以的吧?”七年都过了,他要找别人早就找了,但比来比去,就是凯尔索才最合心意,现在他退而求其次,只要偶尔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知足了。
凯尔索抬起头,为难的锁住眉:“不,不能那样。”他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载堃捏着他的下巴说:“当年你偷着和他在一起就行,换了我就不行了,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他对这点还是有自信的,否则当年凯尔索就不会抱着自己哭了很久,多年来一起生活积累下的感情怎能说没就没的。
子爵没有否认,低着头沉默着。
“我知道你其实还爱我,所以我才一直等着你的,或许机缘巧合我们又能在一起了,但是现在看来他并不打算放手……我都已经等了七年,你难道忍心还让我每日孤枕难眠么?”他受够了一个人睡冷炕的日子,只想着再和凯尔索相拥而眠,人呐就是贱,拥有的时候不懂得好好珍惜,一旦失去了就终日后悔。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让你和瑛儿,薆儿受了那么多苦!”子爵时常因为当年的选择而充满负罪感,但他和金凯生活得不错,虽然偶尔会因为小事有摩擦,总的来说他们还是很和谐美满的。
有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在书房看书,或者看文件,就会想起和贝勒爷在一起的日子,想着对方和两个孩子过得好不好,吃的是否合胃口,有没有生病之类的,每到这时,他便会写信,信中多是嘘寒问暖,这大概能减少自己的罪恶感吧!
载堃捧起他的脸温柔的道歉:“不,主要错在我,我没有冷静的考虑就对你动手,若我当年不那么冲动,你是不可能跟他走的,你不需要责备自己。”
凯尔索望着他,眼泪不知不觉便夺眶而出了。
贝勒爷托着子爵的脖子,尽情的吻着,以慰藉多年的相思之苦……
好半天,载堃才释放了子爵的嘴唇,微笑着问:“不答应的话,我现在就弄了。”
“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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