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H)》分卷阅读68

    只觉两眼越来越沉。

    聂铉见他安静乖巧得不像话,倒觉得新鲜,轻笑着戏谑道:“这么多精水,插得这么深,还全都射在了里头……伯阳要是个女儿家,只怕要怀上龙种了罢?”

    周曦迷迷糊糊地听了个大概,皱着眉回嘴:“只怕陛下不敢叫臣生下来……”

    聂铉当他睡过去了,闻言噗嗤一笑,指尖一勾,又是一缕浊白逸散在热水里。

    皇帝笑着道:“你若怀上了,生下来,朕便立作太子。”

    周曦困得厉害,仿佛回了一句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了。

    聂铉失笑,手上动作也越发温柔起来,不知想起什么来,摇了摇头:“要是一直这样乖顺多好?朕又不是要打压世家……”

    “朕只要世家听话。”

    周曦眉心微动。

    第一百三十七章

    隔日早上的时候倒是周曦醒的早,洗漱后扶着腰对着昨日未洗的衣衫青着脸看了许久,才勉强穿上了抖着腿要站起来。

    聂铉也被他弄醒了,见状好笑得紧,找了暗卫护送他回府,自己也回了宫里。

    太监们见皇帝终于回来了,松了口气,急忙服侍皇帝更衣沐浴重新洗漱。

    皇帝却从袖子里摸出个打着金丝玛瑙络子的羊脂白玉坠子来,做工精细,却不像是宫里的东西。

    太监们面面相觑,聂铉笑了笑,说:“挂到朕在垂拱殿御案的笔架上去。”

    太监们一脸茫然地应了。

    又有人来报,说:“昨日郕王殿下求见,因陛下不在宫中,奴婢们推脱陛下圣躬违和,请王爷回去了。”

    聂铉怔了怔,奇道:“小皇叔竟主动要见朕?”

    虽然上元夜后不知怎么便相拥而眠氛围大好,聂铉却始终觉得聂琪心中对自己应该是有个疙瘩的。

    一步之差就可以登临绝顶,却忽然跌落尘泥,被侄儿下药奸淫软禁后宫肆意欺辱到了看破红尘的地步,怎么会没有疙瘩。

    如今终于逃脱樊笼,他还以为倘若不是上回上元宫宴那般避无可避的时候,他是不会愿意见到自己的。

    却又忽然想起了那个亲吻,不带**,带了淡淡的酒气,轻轻地落在眼睑上。

    回想起来都觉得眼皮有些痒。

    心里属于聂铉的那一部分记忆又开始沸腾悸动,皇帝下意识地按了按心口,几乎想要现在就见到他的小皇叔。

    但是他很快克制住了。

    昨日与周曦出去了一整日,积压了许多奏疏待批,别的事,且还是都放一放得好。

    到了垂拱殿,那白玉坠子已经被挂在了笔架上,聂铉伸手拨了拨,觉得颇为可爱,转而又觉得遗憾,容涵之启程前两人那般抵死缠绵,倒忘记问他也讨个物件留作念想。

    最好是佩剑,或者弓。

    就好像看到这样精细贵重的坠饰就会想到周曦一样,想起容涵之,聂铉还是会第一个想起剑来。

    他的次相是剑,古朴的汉剑,乌木剑鞘上缠绕着红得妖异的丝绳,剑身泛着寒光,却又错满了繁复昳丽的金纹。

    那么聂琪呢?

    香炉,道经,还是鹤羽扇?

    旋即失笑,先前见到那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还冷嘲热讽来着,怎么现在想起来,满脑子的念头却都裹着道宫神殿的檀香气。

    他原想处理完政事之后就去见聂琪,然而政事繁剧,刑部和大理寺甚至因为一桩案子的判决闹到了他面前,耽搁了很一会儿。

    何况今日周曦告假,没有他的丞相协理,案头的公务都骤然多堆积了许多,好处当然是不必担心周曦做什么手脚,却也实在太过费神。

    待到将将处理完政务,都已经是二更天了。

    他想着实在是太晚了些,不论是去郕王府上还是把聂琪找来都已经不太合适了。

    隔日早朝周曦还是告假,皇帝叹了口气把自己埋进了奏疏堆里,想着这回也没把人弄伤,怎么就这样娇气。

    先前和容卿做得那样抵死缠绵,隔日起来也已是活蹦乱跳的,还是自己不放心,才叫他歇息几日再启程。

    温卿初次承欢的时候也不过是休沐一日便照旧入朝办公。

    心里正嘀咕着呢,太监忽然来报说:“陛下,郕王殿下问安献药来了。”

    午后难得放晴了,天光和煦,聂铉掐着额角问:“问安献药?”想了想,想起来这些败事有余的奴才说自己是因为身体不适前日才没见小皇叔的,点了点头说:“叫他进来罢。”

    看见自己面前那一堆奏疏,顿了顿,又道:“不,还是把小皇叔请到暖阁罢。”

    第一百三十八章

    聂琪款步进了暖阁,缓带轻裘小金冠,慵懒风流。

    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锦毛猫儿似得。

    恍如初见。

    聂铉愣了愣,聂琪眯着眼上下打量他,笑了:“本王还当陛下如何抱恙呢……乍一看陛下红光满面,原来是伤了。”

    眼神略斜,笑得十分意味深长。

    聂铉顺着他的目光摸了摸耳垂上的牙痕,又想起昨日回宫沐浴的时候,肩上那一排牙印子和背上的血道子吓得宫女摔了银盆的事儿,有些无奈地咳了一声。

    聂琪落落大方,施施然全不避讳,笑着说:“本王怎么没想到?那时候就该好好咬你这不肖侄儿两口。”

    聂铉已经屏退了众人,闻言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地说:“岂止是两口……”

    说着却又觉得尴尬。

    聂琪眼若桃花,眼神却干净得高逸,脱胎换骨一般。

    他这番欲言又止,聂琪便又笑了,自顾自找了个椅子坐下,懒洋洋的:“难得陛下竟还避讳呢……以往对我做的那些事,忘了不成?”

    他说得这样坦然,反叫聂铉觉得窘迫起来。

    那些事确实都是他的不是。

    皇帝低垂下目光,回味着那样分明的迁怒,再对上聂琪坦荡的眼神,一时默然,想了想问:“小皇叔不怨朕么?”

    聂琪答非所问:“想见你,便来了。”

    “想见……我么?”聂铉喃喃地复述着,心里五味杂陈。

    不止是属于聂铉的那一部分。

    他又想起了久远之前的那个男人,一般的风流,但那个人的影子已经和聂琪完全分开了,他却不知道聂琪眼里看着的到底又是谁。

    聂琪笑得眉眼弯弯看着他,并未接话,倒用手指捏了捏耳垂,示意着问:“周曦?”

    聂铉愣了愣。

    聂琪啧了一声,比了三根指头:“他这可都告假第三日了。皇侄儿,你是年轻气盛,他周大丞相今年都三十有三了罢?这些事可还是得掐着点。”

    聂铉忽然就有了眼前这人确实是自己叔父的认知,敛了颜色一本正经地道:“小皇叔胡说什么,朕与丞相君友臣恭,哪得……”

    对上聂铉含笑清明的眼,便说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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