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善其身》分卷阅读123

    恨与痛惜,他什么都不能做。

    叶涛是咳醒的,周子骞伸手为他拍背,等他平复下来重新拉过毛毯将他裹住,想把他抱回房间。

    叶涛说没事,把掉在躺椅上的书给了周子骞,让他放回书柜。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书房,又一前一后回了卧室。因为叶涛一到徽州就病倒了,为了方便照顾他,两人还是共用一间卧室。

    夜已深了,周子骞却毫无睡意,他抱着侧身而卧的叶涛,一句话也不说,也不想听叶涛说什么,他怕叶涛一开口就是他最不想听到的辞别。

    叶涛在这样的静默里等了一阵,没有等到抱着他的男人开口,于是便知道他们的两年之约提前结束了。这样也好,拖的越久感情越深,抽身也就越难。叶涛这样想着,昏暗的床笫间响起一声极轻的叹息。几乎是与此同时,环抱着叶涛的手臂忽然收紧了。

    “老爷子不会答应你现在搬出去住,而且他已经立好了遗嘱,别的我不清楚,但可以确定那套宅子留给云溪了,你安心住着,到时候我搬出去。”一直缄默不语的周子骞抢先开了口,他知道不该挽留叶涛,那样太自私了,甚至是厚颜无耻的无理强求,但如果不挽留他就会搬出周家,然后用他出现时那种不着痕迹的方式一点一点的抹去他们之间的牵连。

    尽管周子骞说的条理分明,似乎这样安排毫无不妥,可叶涛却觉得这人满口荒唐。那是周家的正宅,就算抛开它对周家人的意义不提,市值也要上亿,鸠占鹊巢也这没有这么夸张的占法。除非他想一辈子跟这人跟周家牵扯不清,否则就算是硬塞给他他也不能要。

    “说的什么胡话?我得安着什么样的心才能安心住在你家正宅里?”叶涛抬起手,抚着这人被昏暗遮去了所有神情的脸,话音轻轻缓缓,像在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我们……我们就这样吧。”

    叶涛表现的过于理智,显得比自认薄情寡义的周子骞还要薄情,可他的身体却一直拖拖拉拉的好不利索,在回京前向周老提出搬出本宅时还病怏怏的,只能强打精神,遮掩病态。

    周老很意外,又是追根究底,又是旁敲侧击,想要弄清一向依赖次子的孙儿怎么会忽然生出这样的念头。

    叶涛从善如流的回应周老抛来的疑问与试探,周老想知道他生出这样的念头与周子骞有无关系,他便说自己只是想过些不被过份管束也不拖累于人的生活。这时候他不怕显露他比少年人成熟的心性,他表现的成熟稳重,周老才有可能放心他搬离本宅。

    周子骞本以为父亲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老爷子却在沉默半晌后让叶涛出去,虽然没有答应,但也没有一口回绝。

    离开前叶涛拉着周子骞的胳膊说:“小叔,你答应我了不帮忙也不捣乱,记得说到做到。”

    周子骞心中烦乱不已,第一次甩开叶涛的手赶人离开。他知道他没资格恚怒怨怼,也知道叶涛没有看上去那么浑不在意,可听到叶涛字字句句全为离开,因他而生的平和也因为他毁了。

    这个本就与温润无关的男人,就像被人关在笼中取乐的困兽,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珍视的东西被人夺去,又用刀子割刺他的皮肉,叫他痛极生恨,恨不能冲出牢笼将那些人撕成碎肉!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能保证不虐,但可以保证不会为虐而虐,另外往后的章节我会注意遣词用句,尽量不去煽情,这样就不会显得太虐了。我这样保证宝宝们能否安心一点?

    ps:最近留言好少,是不是因为我太拖拉,所以没人追了?(>﹏<。)~~

    第117章堕坑落堑

    叶涛离开书房之后,两父子又起了龃龉。周子骞很少违逆自己的父亲,幼时是不敢,如今是不能。可因为叶涛他在短短几天里惹得父亲连番动怒,已经沉敛到极少被挑起情绪的老人几乎对他破口大骂。

    父子俩的争执因叶涛而起,但争执的重点却不是叶涛的去留。周老更在意的是孙儿为什么好端端的提出这样的要求,老爷子几乎是理所当然的将责任归咎在儿子身上,认为他哪里做的不够周全,以至于叔侄俩生了矛盾,孩子受了委屈不敢对人说,这才生出了从家里搬出去的念头。

    而令周子骞愤懑的不是父亲一贯的多疑,也不是他对自己的不信任和偏见,而是叶涛之所以离开,起因就是他自己,他却不假辞色的指责别人。他和叶涛原本相安无事,一切都好好的,可就因为他的一个举动,这份得来不易的安宁就被打破了。

    而且他无意间毁掉这些的初衷并不是出于关心,这个人从来没有关心过他需要什么想要什么,他只会想他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他像养大一条狗一样将他随随便便养大,对他一直都不喜欢,甚至一直在防备狗长大了变成狼。在兄嫂发生事故时,这个人第一个猜疑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子,他怀疑他因为嫉妒兄长、贪图家产等等原因对兄嫂痛下杀手。为了验证自己的怀疑,他对他百般试探,各种调查证实。这就是他的父亲,这就是他一直以来享有的“父爱”。

    “我对谁不利也不会对云溪不利,这些您不是已经试探过了吗?还是说您认为我之所以规规矩矩是害怕您在立遗嘱的时候忘了我这个儿子?”周子骞瑟瑟发笑,他觉得他的父亲以及他身处的家庭都可笑极了。就算名门富户人性薄凉,有太多的居心叵测,勾心斗角,也没见谁家像他家这样既热闹又凄凉。都弄的将尽不尽将亡不亡了,还没人反躬自省,一个个的不是在算计就是在猜忌,所有人都被钱财迷了心窍,所有人都在为钱舍生忘死。这些人这一切都太可笑了,可笑的恶心!

    “混帐东西!你听你说了些什么?!”从未受过这种忤逆的周老怒不可遏,拿起手边的镇纸就砸了出去。

    沉甸甸的红木镇纸一下子砸在了周子骞的前额上,老爷子一点余力没留,血登时就淌下来了。细细的血流将视野模糊的一片殷红,周子骞却压着伤口嗤嗤发笑。

    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两父子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就见叶涛快步走了进来。周子骞在短暂的晕眩里看着叶涛,见他有些忙乱的拿出手帕为自己止血,周子骞笑的更厉害了。把老爷子气了个半死,把自己搞的头皮血流,他却诡异的笑个不停。可笑的不是周家人,而是周家根本没有人,有的全是披着人皮的魑魅魍魉,而他周子骞是最阴险最恶心的那一个!

    “你走吧,我不留你了。”回去之后,周子骞对给他包扎伤口的人说,“周家太脏,不能同流合污的人只有两种下场,要么走,要么死,云溪已经被害死了,我不想你成为下一个。”

    叶涛动作顿了顿,然后把已经放的很轻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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