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沈顺清偷偷溜进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一身干净睡袍,发间湿漉漉的。
“我还不太饿……”他环过曲霆腰间,“你饿不饿?”
“还好。”曲霆:“怎么?”
沈顺清嘴角扬着春意,把火关到最小:“我洗干净了,要不要先吃我?”
他们在厨房做了个爽,没带套,曲霆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只解了皮带任裤子滑到膝盖,沈顺清射出的精`液沿着碗柜流到地上,积成一小滩乳白色的污秽,还有几滴渐在他脚上,像是给脚趾纹了朵花。
他们又在沙发上做了一次,他跪趴着被曲霆环住腰从背后插入,曲霆贴在他身上,呼出的热气碰到他的皮肤,熟悉又安心的味道让他全身酥软,几乎快要晕眩。
他和曲霆之间,每一场欢爱都是酣畅的。他缠住他、摆着腰肢勾`引他,曲霆狠狠地操干,疯狂地撞击他体内的敏感点,每一次冲撞都像是要把整个人揉进他的身体。
他们密不可分。
精`液顺着沈顺清的股间溢出来,他懒得擦,趴在曲霆腹间喘气。
“你和陈灿去看程大爷了?”他戳着他**的腹肌。
“陈灿找到我,说想弄清搬迁的事,那小子回来后好像成熟了许多。”
沈顺清惊道:“你告诉他了?”
“没有,就带他去了程大爷家。”曲霆勾着他的手,“对不起,有些事我不能说,只能一点点弥补。”
“都过去了。”沈顺清想起程大爷最后的口吻,妥协中带着防备,或许还有厌恶,却偏偏溶解了他心头积郁。那些纠缠又含混的过去被一句‘别来了’带过,至此分道扬镳,各自朝前。
他轻声说:“以后别去了吧。”
曲霆轻轻吻了吻沈顺清的嘴角。
沈顺清没告诉曲霆录音笔已经被毁,那些涉案的官员们究竟是谁,他们在做什么,他没有追问也没法儿追问,只有偶尔在新闻联播里看到一张张时任林城官员的脸时,会忍不住看很久,后来《海浪》那边偷偷告诉他,市里派第三方检测过林城几大供水水库的水质,没有太大问题。
公安的老领导对沈顺清格外关照,有时主动和他聊起案子。
除去涉嫌污染环境罪,景青禾又背上放火和涉嫌故意伤害两条罪名。
爆炸不是偶然,景青禾计算过煤气从厨房泄满客厅的时间和火烧到整间屋子的时间,觉得无论哪种都不能百分百地置人于死地,最后选择了‘双保险’——让煤气从厨房渗入房间,直到一定浓度后与明火接触引发爆炸。至于曲家的两条人命,当时没有立案,警方找曲霆补做了笔录,还在调查阶段。
几日后,林城第一看守所内——
景青禾被压进来,这是一间临时会见室,对面是他的委托律师,他抬起头,讶异从脸上一闪而过。
‘律师’端坐着,压低声音:“如果是十年前,你的尸体大概已经被扔进河里了。因为你,我的家没了,亲人没了,差点连沈哥都没了。”
曲霆目光像荆棘丛里的刺。他找到景青禾的律师,用一大笔钱调换了身份,又打通关系,端端正正坐在这里。
“我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和你说话,长话短说,我这里有一封关于你的信。”
信从玻璃下方递过去,景青禾不明所以,朝看守管教看了眼,管教像没看见似的端直站着。他弓起身接过,信上熟悉的字体让他猛地想要站起,可刚有动作就觉得身子一沉,管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熟练地压住他的肩膀。他只好颓然坐下,脸色像是由于心脏的痉挛而变得苍白。
他没有问老教授写给他的信为什么会在曲霆手上,就像曲霆可以假借律师身份坐在这里一样,总有他的办法。
“听说你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喜欢的东西总是会被人破坏。”曲霆突然开口。
景青禾抬起头,眼里露出渴求的光。
曲霆呲笑,“我不打算告诉你答案,你可以在牢里慢慢想。”
屋内静得出奇,墙角地监控无声的记录着曲霆的怒火,两人面对面地沉默。
景青禾捏着信,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说:“你说过有人看到‘我’去你家,可我那天没有看见任何人。”
曲霆面目表情地说:“当时家里不只有我母亲,还有我弟弟。”
景青禾想了想,说,是有这么回事。“可我没有想害他,当时门掩着,屋里又没动静。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屋里还有个孩子。”
“就是他告诉我的。”
景青禾认定曲霆在骗他,竟笑出声来:“那孩子不是死了吗?”
曲霆眼里窜起无法遏制的怒火,死死咬着嘴唇。
景青禾等了很久,确定曲霆不会开口后,好像麻木了一般,问:“信能给我吗?”
“看守所不允许留私人物品。”管教突然开口,依旧背着手站得笔直。
景青禾垂下头,“我想留着。”
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
景青禾觉得荒唐。
他处处小心,竟没有一件事能逃过他人的眼睛。
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活人还是死人。
他自认一生真心待人待事,只想守住自己珍视的东西。无关对错,无违本心,不会后悔,却没想过他做的那些事情,在他人眼中竟然配不上一句「清白坦荡」。
「……钻于药学研究,虽不敢妄称医者,但仍须以济世情怀为重,敬畏生命为先,愿吾徒青禾一生清白坦荡……」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明白。
他呆坐着,两只手软软地吊垂着,在惨淡昏暗的灯光下,像一个断气的尸体。
案子年后开审的消息也传到祁家。
祁敬义本以为是一桩环境污染案,判个三五年,有关系的一两年就出来了,当景青禾再次被逮捕时,祁敬义都懵了,想见他一面却被告知‘景青禾拒绝会面’。
林城的看守所看上去破旧不堪,安静得像掩盖在陋巷里的陵墓。祁敬义站在陵墓外,高墙隔阻了他的视线。
“没见到景叔吗?”祁阳轻轻问。
祁敬义摇头,侦查阶段不允许律师以外人员探监,虽然规定对他来说形同虚设,但景青禾不见他,天大的关系也没用。
————
春节无声地近了,祁敬义时不时就去看守所,却都没能见到景青禾。
义华集团虽然受到重创,但祁敬义如一根定海针定住了局势和人心。景青禾的办公室按原样保留着,只是再没有人会抱着成摞的文件在办公室外敲门或等候,大家有默契地匆匆路过,唯独保洁工打扫时忍不住嘴碎几句,这个说‘听说景总放火害人’,那个就说‘不是吧景总看上去是个好人呀’,把干燥无味的工作变成婆妈们的唠嗑。
等到保洁工把整个义华大楼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年的工作也结束了,职员们领着薪水和年终奖回家、相互道别,整座大楼霎时变得冷冷清清。
祁阳静静地坐在景青禾位子上,他还不能接受慈眉善目的‘景叔’变成杀人放火的犯人,他还习惯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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