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什么都看不真切,
但在这个时候,希维尔掏出了一盏便携式小灯。
黛西看了一眼,气成了一只八十斤的孩子:“你有灯干嘛不早拿出来!抹黑探险很有意思吗?!”
希维尔不说话,人模狗样地准备解释。
但黛西不等她张口,一巴掌就拍在了她背上:“丑东西!我看透你了!吓我一次很有意思吗?”
希维尔觉得她没能抓住重点,但她不说不说就不说,只是默默回味了一下黛西趴在自己背上,随着脚步撞上来的柔软身躯。
希维尔脸可疑的红了,但小灯离她远,一点儿都没照出来。
她咳嗽了一声,非常正经地认错道:“哦,只是你不肯承认想我,有点生气。”
“呵,小心眼。”黛西嘲讽了一声,事情也就这么过了。
希维尔巧使阴谋后,半点儿没沾身,衣冠禽兽地正了下衣襟,挡在黛西身前走了进去。
废弃研究所很大,但撤离时太过匆忙,桌椅七零八落地散在一边,各种仪器设备也垂垂老矣,被锈斑爬上了眉梢。
黛西跟着希维尔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几根顶天立地的玻璃圆柱立在前方,里面应该是装过液体,碎玻璃上还沾着陈腐的水渍。玻璃圆柱的最下端是金属的底座,有各种插孔,只是线多数被踩了下来,断掉的断掉,踩扁的踩扁,早已无法连接上去。
“希维尔,这里就是制造兽化人的地方吗?”黛西往前走了两步。
希维尔紧跟着就牵住了她的手:“别乱跑,这个地方不太对劲,你看这些脚印。”
希维尔把小灯往前方的地面凑了凑,因为黑暗,这些脚印极容易被忽略,直到希维尔照上去,黛西才发现异常:“你看,这些地方几乎没有灰尘,明显是才印上去不久,而且……”
“不太像是人的脚印。”黛西心有灵犀地接道,主动贴住了她的胳膊。
希维尔说:“这个研究所很大,应该会有备用电源,发电机之类的,我们找找,如果能接通电源,打开灯,应该能看得清楚一点。”
她二人并肩站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两步,根据经验,希维尔很快就在墙角处找到了备用发电机。
拉开电闸,备用发电机先是气力不济地喘了两声,紧跟着,小电弧就噼里啪啦闪烁了起来。
排风扇吭哧吭哧地工作着,好半晌才把堆积的厚重灰尘吹散一清,返老还童的发电机,终于放弃了点烟花,回归正途,给所有电器都通上了电。
各种仪器此起彼伏的发出‘滴’的声响,正前方仅剩的几个完好玻璃圆柱,也苟延残喘地亮了起来,幽幽的蓝光,给这黑暗的室内增添了一抹亮色。
希维尔打开灯,亮白的光线在灯管中闪烁了几下,随后坚挺地发光发热,将室内大面积地映照出来。
黛西在黑暗中待得久了,一时无法适应这么明亮的光线。
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等好不容易适应了强光,还未把眼皮撩开,一阵破风声就从面前直直刺来!
“小心!”
希维尔猛地拽住了她,在原地转了半圈,紧跟着一个侧踢,将急速撞来的灰色生物踹了出去。
‘砰’得一声巨响,黛西随即睁开眼睛,就见一个似狼飞狼,头顶好几个鼓包的不明生物从墙面滑了下去。
“妈呀,僵尸兽!”黛西吓得躲到希维尔身后,小爪子牢牢扒住她的衣衫。
她眼前的东西已经不能算是动物了,瘦骨嶙峋的身体,到处都是腐烂破皮的地方,严重地甚至露出森森白骨。而它的脑袋上,毛发所剩无几,许多褐黄的脓包在它头顶爆开,淡黄的脓液顺着眼睛淌了下去,平白增添了几许狰狞。
“什么叫僵尸兽?”
希维尔不太懂这个词,认真看了几眼后,下定义道:“这个东西,我们以前在捕捉兽化人的时候看见过,是基因融合最后阶段的产物,已经没有理智了,只遵循野兽的本能,捕食生肉。”
黛西打了个寒噤,双手更用力地捏住她后背的衣衫:“啊,那我如果进行融合,会不会也变成这样?应该不会吧,毕竟有成功的案例在那儿,至少也能有点儿借鉴的经验。”
希维尔反手摸了摸她的爪子,认真说:“你不会变成这样,西西,有我在,你只管放心就好。”
黛西是躲在希维尔身后的,是以也没看见她说话时,眼中如能预知的笃定。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又或是知道了某些秘而不宣的消息,以至于灯光落在她眼底,竟照不出一丝对未知的恐惧。
“希维尔,像这样的生物应该不会太多吧,我看脚印的种类不算多,你对付得了吗?”
希维尔点点头:“可以,你想找资料吗?”
“对。”黛西觉得自己老婆挺聪明的,奖励性地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气焰嚣张地说:“我去找资料,你好好给我守着,干不好活,你以后就睡大马路吧。”
被希维尔一路护送到到仪器旁边,黛西一溜烟把所有的仪器的主机都卸了下来。
因为闲置时间太久,多数都受了水汽侵蚀,黛西不敢直接通电,而是将所有仪器的存储芯片拆了下来。这是个体力活,毕竟这废弃研究所很大,仪器设备也很多,黛西一路拆过去,用了快一个小时。
希维尔也收拾了好几只基因融合失败产物,尸体堆在一旁,堪堪能堆成一座小山。
“好了,我们走吧。”黛西把最后一张存储芯片收到空间手环中,拍着希维尔的背要拉她原路返回。
希维尔按住了她,说:“原路返回是可以的,但万一你不靠谱的队友没把洞口清干净,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不如从那里走。”
被希维尔拉着顺着墙面走了过去,绕过墙,黛西才发现这个研究所竟别有洞天。
她先前并没有走过来看,是以也不知道这里竟还有个游泳池。因为废弃了很久,这个游泳池里也堆积了许多尘土淤泥,更有甚者,还有一些极硕大的鳞片堆积在池底。
不知道是从什么物体上面脱落下来的,孤零零的躺在池子底端,被苍白的日光灯一照,不经意就显出了一些寒光。
“没挖出来就等他们慢慢挖呗,水路可不是那么好走。”黛西迟疑道。
“有我在,你还不相信我吗?”希维尔反问说。
黛西看了看她的背,突然用力,将她的身子拽得侧了过来:“希维尔,你看着我的眼睛,你为什么知道这里会有个游泳池?在我拆存储芯片的时候,你一直守在我身边,没道理你会有透视眼,能看穿一堵墙后面有什么?”
黛西看星星,看月亮,看希维尔,看过她的眼睛鼻子和修长的颈。
她知道希维尔的眼睛很漂亮,却从未像今天感受这样深。
在日光灯下,希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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