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秋天沈家才找回了女儿,
明年春天便去提亲,是不是早了点?杨桓私心里觉得,已经是不早了,等开了年,
清璇便快要十四了,
若是清璇真的舍不得爹娘,
那也是可以先把婚事定下来的,婚事定在何时,
自己倒是可以由着沈家的意思来,不过自然是越早越好。
这么一晃神,这早朝便出了意外。
“丞相可是对李大人说的不满?”
小皇帝小心翼翼地看着杨桓,虽说有了镇南王一家撑腰,
可他打心底里还是怕杨桓的啊,
杨桓脸色不好,
他更是担惊受怕。
那方才正滔滔不绝的李大人一脸惊恐地看着杨桓,
还真的以为丞相看自己不顺眼了,恨不得对杨丞相下跪啊,他战战兢兢地说道:“丞相,
若是下官说的不对,
还请丞相指教!”
杨桓苦笑,
却也只好说道:“李大人但说无妨,本相无事。”
李大人犹还不信,虽是继续对小皇帝禀报,可却时不时回头观察杨桓的表情,一边在脑子里思索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丞相?这么一分神,又说了几个口误。
好在小皇帝也心绪不宁,也没认真听,等他说完了,他便挥挥手,让他回去。
百里策无声轻笑,略略一想,也将杨桓心事猜了**不离十。
等下朝的时候,这风雪比来时更大了些,百里策仰天看着茫茫飞雪,忽然想起十年前离开京城的时候,也是这样大的雪。
只是那时候的情况还要糟糕一些。
“你们这帮奴才,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一声斥责打断了世子的沉思,百里策寻声一看,竟是沈庆刚在斥责下人,他面色焦急,那下人跪在雪地里不停告罪。
“老爷恕罪,这车轮也不知是怎么的,早上来还好好的,怎么就老爷早朝这么一会功夫就不成了,小的这就去府里重新驾一辆新马车来!”
“你个混账东西!你在车上,就不知道看着点?非要等到我下朝了,才发现这马车坏了?”
沈庆刚性子烈,此刻正怒不可遏,百里策却走了过来,笑着说道:“伯父为何事恼火?这大雪天的,何必再外面动怒?免得伤了身子。”
沈庆刚看百里策还是顺眼的,他皱着眉叹气,说道:“你是不知!这小子!我让他在我上朝的时候看着这马车,谁知道我一出来,这马车的轮子竟然坏了!”
百里策便又笑,他笑起来的时候,笑容如秋水一般清澈,他温声说道:“伯父何必为这小事生气,这有何难,侄儿送伯父回府便是了,正好顺路。”
百里家的镇南王府在双拜巷,而沈家在西胡同,怎会顺路?沈庆刚便推托道:“世子,我已派人回去取车,再说世子同王爷一路,我怎能麻烦世子?”
百里策又笑说:“伯父不必担心,我与父王各自乘一辆车,伯父与侄儿同行,再好不过了,正好侄儿最近有些迷惑,还能请教伯父。”
世子不仅提出帮忙,还顺带拍了沈庆刚的马屁,沈庆刚心里自然舒服,便也不再推托,笑着同百里策一起上了车。
马车里暖和得很,百里策还很细心地给了沈庆刚一个手炉,他问道:“侄儿前些日子见伯父带了清璇回去,心中可真是高兴,想当初清璇出事,我还远在南疆,不能前来安慰伯父,每每想来,心中便愧疚难忍。”
沈庆刚微愣,不明白为何百里策会知道清璇的身世,他一直以为,清璇便是自己亲身女儿的事情只有杨桓一人知道。
见沈庆刚脸色不对,百里策微笑:“说来也是巧合,我当时在南疆,偶然得知南疆的土司会一种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秘书,便用一半的兵马权为价,换土司为清璇续命。”
沈庆刚面上的神色极为震惊,他看着百里策目瞪口呆,却听百里策继续淡淡说道:“我记得我最后一次找土司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下雪天,他说逆天改命会反噬施法的人,我就直接拿箭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若是他不肯做,我便杀了他。他这才答应。”
沈庆刚过了好一会才从震惊中回神,说道:“我之前也怀疑为何清璇回重生道另一个姑娘的身上,我还道是老天怜悯我中年丧女,原来竟是世子暗中相助!清璇竟没告诉我。”
百里策忙说:“伯父可别怪清璇,她自己也不知晓这背后的事情,我没告诉他。”
他见沈庆刚面色有不解,便笑道:
“我这么做,只不过是不愿清璇当年香消玉殒罢了,从来都不是让她念着我的好的,她如今能快乐平安,便是我的心愿了。”
沈庆刚面露感激之色,双眼湿润,说道:“世子恩德,我尚书府记在心上,改日定登门道谢!只是不知,为何上次秋猎,我见清璇在杨桓身边?”
百里策便轻叹:“我从南疆出来,便推演出清璇在清河,昼夜不停的赶去接她,谁知被杨桓先行一步,带走了清璇,我亦无可奈何。”
沈庆刚握紧了拳头,恨恨说道:
“虽说四年前的事情不是他做下的,可若不是因为他,我怎会失去璇儿整整四年!他带回了清璇,竟想瞒着我们,欺人太甚!”
百里策笑而不语。
沈庆刚越气杨桓,自然对自己越好。
过了一会,他便听沈庆刚说:“世子有什么需要我尚书府的地方,尽管对我说,我尚书府定当在所不辞!”
百里策想了片刻,便试探的说道:“不知伯父对清璇……”
“来人啊!有刺客!保护世子!”
百里策正想说:“不知伯父对清璇的亲事可定好了人家。”可却被马车外的声音打断,扶风对着马车里狂呼:“世子当心!有人袭击我们!”
听着车外兵戈相击的声响,百里策岂会坐在车中任人保护?他将随身的匕首给了沈庆刚,嘱咐了一句:“伯父别动,保护好自己。”便跳出了车外。
外面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随行护卫的血染红了雪地,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那些蒙面的黑衣人一见他出来了,张牙舞爪地就扑了过来,百里策抽出腰间长剑,以一敌十。
雪地之上,刀光剑影,百里策一剑挥去,便割破了两人的喉咙,另一边的人妄图偷袭他后心,他转身一跃,将那人一剑穿心。
不过片刻,这地上又多了几个黑衣人的尸体,百里策的脸上溅了血,鲜红的
猜你喜欢
- 小鱼儿爱跳舞
- 【红袖读书—首届“全球征文大赛】参赛作品
- 大白兔大白大
- 谢宣活了两世 第一次他畏首畏尾,从未直面自己的感情,到死才知道李之源的一往情深 重活一次他只想把人捧在手心,不留遗憾 两个小团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李之源久跟在他身边,一直道:谢兄,你好棒。谢兄,你字写的真棒。谢兄,你画画的真棒 等到谢宣父母双亡,无奈投靠到李之源家的时候,李之源却仍没能改掉跟在他后面
- 大白兔大白大
- 2018-8-16 00:18 上传晋江VIP2018.2.8完结文案:谢宣活了两世。第一次他畏首畏尾,从未直面自己的感情,到死才知道李之源的一往情深。重活一次他只想把人捧在手心,不留遗憾。两个小团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李之源久跟在他身边,一直道:谢兄,你好棒。谢兄,你字写的真棒。谢兄,你画画的真棒。
- 吃我一颗糖
- 前世的江玥十四岁那年,被人陷害毁容失贞,青梅竹马急急来退了婚,一时间成为淮京笑柄,而后远离淮京,习得一手好医术,全家却突遭陷害抄家灭门。欺她之辱,灭门之仇,不可不报。十年筹划,她一跃成为权倾朝野的女右相,洗冤江家,但却被女帝猜忌怀疑,落得个跳崖而死的下场。一朝身死,重生又回到十四岁,斗倒渣姐恶妇,休
- 三个饭团
- 韩昭音重生了,前世她错爱渣男,为之付出一切却惨遭灭门。重生归来,复仇是必须的,但发家致富也不能落下!种个田,赚个钱,养个家,然后搭上宰相这条大船,真是爽歪歪!谁知这条大船却是条贼船,只给上不给下!某女家财万贯,金光闪闪,笑靥如花。看着被她逼到墙角的男人“丞相大人,你今天要娶我吗?我很急”第二日,某女
- 寸寸金
- "上一世,萧真嫁给了韩子然,却受到了韩家人的排挤,在韩子然中了状元后韩家举家迁往京城,独将她丢在了乡下生活。rn七年后,在韩子然做上丞相大人时,她还莫明其妙的死掉了。rn重生一世,萧真立志与韩家划清界线。rn可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山洞里,发着高烧的她竟将魔爪伸向了年仅16的少年韩子然。rn虽然,没有
- 乔治公子
- 妖孽心机攻X迟钝受
- mathi
- 她,远南将军府大小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别提舞刀弄枪,走两步都要大喘气,无奈之下远南将军只能另外培养一个接班人,可谁成想,这接班人培养着培养着,却拐走了自家女儿,当上了最年轻的丞相。他,父母早逝,背负着血海深仇,在远南将军府本想韬光养晦,增强势力,却在平淡的日子里对她动了心“老爷老爷,夫人自从怀孕
- 明楼
- 青春时期的爱恋总是单纯无虞的,清澈到一眼就可以望到底 阮甜甜第一次与傅斯言见面,阳光下,少年眉眼微弯,眼底的泪痣越发的勾人,阮甜甜记得那日耀眼的余晖还有他 那是傅斯言第一次感受到痛彻心扉,悄无声息的离别。寻寻觅觅,却不得,梦回之际,他不敢睡熟,他怕她找不到的,更怕梦里的昙花一现 再次相遇,他对她死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