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看上司崩人设》分卷阅读2

    是她那些不懂珠宝设计的朋友在看到她作品时好奇的打听,下意识答了实话,“酒吧。”

    余芷挑眉,“酒吧?”

    “……陪朋友去的。”

    “嗯。”余芷若有所思,说了句客套话,“多尝试挺好的。”

    谭韶诗尴尬。

    哪怕知道余芷没那个意思,她听到尝试这个词,仍忍不住想到带她去酒吧的人说过的荤话——看到合适的就上,试一试嘛。

    谭韶诗懒又怂,没有按照朋友的提议尝试约一发,每次的注意力全放在忍耐轰隆的音乐声上,呆一会儿就回家,没找着爱情的灵感还被室友鄙视成“胆小鬼”,愁得抽了根烟冷静下。

    结果,她没有碰上艳遇,更没有找到一点爱情的灵感,反而拾起了抽烟的坏习惯。

    谭韶诗特别后悔,悔到对余芷说了真心话,“是啊,试过了才知道不适合自己。”

    余芷笑了。

    谭韶诗没琢磨出余芷是个什么意思,包厢的门开了,服务员端着菜进来,一道道摆上桌,讲究的雕花瓷盘盛着精心烹饪的菜肴,颜色素淡,却别有一番耐看的韵丨味。

    余芷不常说话,谭韶诗找不着话题,她们各吃各的,安安静静。

    吃得差不多了,谭韶诗想着看看时间,合适的话提前去买个单。她刚拿出手机,就看到了室友来电,想着这个晚上只管嗨的人能记起自己来八成是大事,纳闷了下接起来,“喂?”

    “韶诗,救命啊……”室友的话含糊不清,似乎戴着哭腔,“我头好晕,走不动,”

    谭韶诗听到轰隆吵闹的背影音乐就知道在酒吧,心里一咯噔,“你在心醉?”

    “嗯。”室友应了她,下一句是对着旁边的人说,“我不跟你去,放手!”

    谭韶诗想起从别人那里听来的酒吧乱相,慌了,“我马上过去,你坚持一下。”

    室友哽咽说好。

    挂掉电话,谭韶诗想着怎么跟余芷解释,一抬眼,却见余芷正好收起钱包。

    “我买好单了,”余芷从容说,“你有急事吧?我送你去。”

    谭韶诗愕然,“那怎么好意思呢,我打车就好。”

    “先出去吧。”余芷没接受她的拒绝。

    赶时间最重要,谭韶诗没工夫跟余芷说客气话,出到门口发现等待出租车的人排成一条长龙才没了办法——这里的位置偏远,坐地铁和公车都不够快,她听到室友太担心出事,必须尽快赶过去。

    她妥协,“麻烦您了。”

    “系好安全带,坐稳了。”上了车,余芷说了一句,声音没平日里那么温柔,却有让人服从的坚定力量。

    谭韶诗像个乖孩子一样听了话,“好了。”

    余芷查好目的地,启动车子一踩油门飙起来,见缝插针,抄着最近的路往她室友所在的酒吧赶去。

    谭韶诗抓稳了扶手,目瞪口呆,眨眨眼再看旁边。

    余芷表情淡定,握着方向盘的手放松舒适,指尖从容跟着车子内的音乐打下节拍,镇定自若的模样跟来时安全行驶的样子没有区别,与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懵了。

    果然……余芷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托了化身车神的余芷的福,谭韶诗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朋友所说的酒吧,一边打电话一边寻找,得到个哭笑不得的消息。

    另一位朋友比她们先到,把室友接回家去了。

    “我朋友走了。”谭韶诗气归气,仍是第一时间给余芷道歉,“不好意思,耽误您的时间了。”

    余芷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事。”

    “我请你喝一杯吧。”谭韶诗想着来都来了,直接走有些傻兮兮的。

    余芷性子随和,答应下来,跟着她坐在位置上。

    刚才急着找人,谭韶诗对一切服务人员是无视的,搞得自己像是个来逛一圈不消费的人。现在要点单了,她得把放弃自己的服务员叫回来,在陌生的地方不怎么适应,目光在看似忙碌的人群寻来寻去,想着冲哪个人喊比较好。

    她记得上一次自己喊的时候被人笑了。

    谭韶诗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自己这回不想露怯,犹豫半天没能把人叫来。

    余芷一招手,就有服务员自动过来了。

    身处酒吧,余芷点了杯茶,在她惊讶的目光之中微笑说,“我要开车。”

    “噢!”谭韶诗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忙说,“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喝点好的茶?”

    “不用,这里还行。”余芷扫了周围一圈,丝毫不受大音量的影响,优雅坐好,捧着茶水慢慢品尝,整个人是闲适的状态。

    谭韶诗莫名想到了朋友说过的话——老司机向来是随意放松的。

    她懵了懵,上下把余芷打量一遍,小心翼翼问,“您真的喜欢这里吗?”

    “别总是想着迁就我。”余芷轻笑,“下了班,不用把我当上司。”

    谭韶诗正要说些什么,发现手机震动闺蜜来电。闺蜜卓微澜是个有家室的人,大晚上不陪老婆给她打电话,她觉得八成是大事,说句不好意思接起来。

    大概是余芷看着,她跟闺蜜说话都有种公事公办的正经。

    “好了。”谭韶诗被盯得发慌,收起手机顺便喝了口刚才自己点的饮料。

    余芷难得惊讶,“哎。”

    来不及了。

    她被烈酒的劲儿呛得咳嗽,瞪大眼睛看向手里的杯子。

    “不好意思,我放得太近了。”服务员帮着把她真正的饮料换过来,不断道歉。

    谭韶诗没听进去,因为她的嘴巴有点发麻,服务员的话语在耳边化为一阵嗡嗡的吵扰。她跟服务员简单说了两句,喝口饮料滤掉酒味。然而,酒的后劲迅速上来了,她浑身发热,感觉背景音乐轰隆的声响砸在了自己的头上。

    余芷看她脸色不对,担忧地问,“韶诗?”

    谭韶诗想应声,奈何舌头打结不听使唤,揉着眉心闭上眼,打算缓一缓再和余芷说话。就这么一会儿,她重新睁开眼睛,所有情况不妙了,眼前的世界在复杂的灯光下显得扭曲变形。

    余芷直接走到她身边,轻轻抚背,“没事吧?”

    谭韶诗晃晃脑袋,记挂的只有要请客,“我……先买单。”

    “……”余芷没答话。

    她听到耳畔有笑声响起,似有若无,转瞬即逝,像是风中飘来的一片花瓣落在手心的感觉,轻轻的,柔柔的,想要抓住又被风拂去了。

    谭韶诗在迷糊前坚定地结账,而后跟了扶着她的余芷回家,坐上位置安心地闭上眼睛。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睁开眼,发现一切很陌生——一眼瞧见简约别致的吊灯,躺在松软宽敞的床铺,盖着的被子绒绒软软,散发着怡人的清香,蹭过裸丨露的皮肤时有种奇妙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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