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于两人行事之狂,虽早知暗皇本就是行事无忌之人,但亲眼见着,仍是觉得有些惊奇,更别提程子尧口中所言,和上回所见那邪肆无忌之人颈边的痕迹,让两人不由得不住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向浮想而去。
并未顾及身边还有他人在场,祁溟月收紧了环抱的手臂,任由父皇的舌与他纠缠相贴,撩拨着他的反应,忽然口中上腭之处被轻轻扫过,如羽毛轻拂相触的柔软引得一阵轻痒,又觉在他腰背之间轻抚的手掌一阵施礼,身下相贴之处的坚硬触感让他心头一跳,忍不住轻喘一声,却发觉父皇未见收敛,竟是更为霸道的开始攫取他口中的一切,让他只得微喘着继续迎合。
梵皓与凉烟在旁早就已无其他想法,看着那两人无视了他们的存在,径自拥吻,那细微的亲密之举在他们习武之人眼中看来都分外清晰,眼前的这一幕让他们忘了还要说些什么,或是该告辞而去,只是站在一旁,带着些微好奇,想看之后还会如何。
祁溟月才被祁诩天略略放开,一边轻喘着,眼角余光便扫见那两人如此神情。记起梵皓有意提了那尹千逸便是想要看他的反应,是存了戏弄之心的,此时见两人瞧着他与父皇的亲昵之举,眼中难掩好奇和兴趣之色,不由暗笑一声,他与父皇的亲昵之举自然不能如此轻易便人他们见了,眼神一闪,他的眼眸中已显出了些许狡黠之色,思及两人可能误解之事,他舔了舔唇,随即薄唇微扬,倏然将那暗紫身影往后压倒在了他身后的树杆之上,“礼尚往来。”说完便覆上了那双薄唇。
梵皓与凉烟见程子尧竟是将那诡秘邪肆,傲视江湖之人压倒在树上,不禁双眼微睁,只见那傲然张狂之人竟也不曾拒绝,却是任着那程子尧揽住了他的腰,让他亲吻,从他们的角度可清晰见得程子尧是如何“礼尚往来”的,便连先前轻抚之举也未曾略过,瞧着那白皙的手掌覆上了江湖中人人闻之色变的暗皇的臀,两人再也忍不住的低呼了一声。
祁溟月听见两人的反应,移开了唇,在祁诩天腰间的手轻轻抚过,低喃着说道:“诩还是这般美味。”说完,唇又覆到了衣襟内,在上留下了一枚吻印,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父皇总爱在他身上留下记号,他自然也要同礼相待,好让他人看个清楚,也免得再有人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扫了一眼梵皓与凉烟,他扬唇轻笑一声,才迎上了那双深邃含笑的眼眸,“前厅之内想必好戏已经上演,未免他人等得急了,子尧这便过去,诩到了庄外也自小心。”虽说安炀遣来的那些人数不少,但有十二血影在,想必也不会有事,何况对于父皇的能耐,他是从来不会怀疑的。
“去吧,若有人惹怒了子尧,不论他是何人,是何门派,无需手软,只管杀了便是,总之子尧切勿让自己受半点委屈。”意有所指的说了这一番话,祁诩天将身前之人又搂到怀中,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才放他离去。
看着那抹白色身影逐渐远去,梵皓和凉烟仍未回过神来,却听见靠于树上的那人发出了沉沉笑声。
此时祁诩天才见了梵皓与凉烟的表情,如何还会不知溟儿先前之举为何而来,想必定是先前梵皓有意之举让他也心生不悦,为着那凌希阁之人的出现,不对自己生气,便迁怒了他人,尤其是梵皓有意说的那些话,自然让溟儿想要回报一番,而今见两人表情,显是受了溟儿的戏弄,有了何种误解,对此他并未打算解释,溟儿与他如何,本就与旁人无干,要如何想事他人之事,倒是溟儿难得会表现出如此的在意,不愿让他人再与自己有所牵扯,让他觉得心中欢喜。
含笑对仍自呆立的梵皓与凉烟说了一句,“自便。”他便摆了摆衣袖,往庄外的方向行去。
看着两人相继离去,梵皓与凉烟站在原处,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凉烟在旁,忽然见他脸还在渗血,连忙取出了一方帕子,按在了梵皓的脸上。本来两人一个身为火煞楼主,一个事相随的左侍,此举并无不妥之处,但自上回梵皓说要撤了左侍之职后,却并未让凉烟离去,仍旧将他带在身旁,此时凉烟之举已不算是职责之事,有着这层体悟,两人都心中都生出些微妙之感。又不知为何都想起了先前所见之事,思及那两人之间的亲密之举,忽然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梵皓轻咳一声,接住了那方帕子,口中说道:“一点小伤,随它去。”说完,便踏步往前行去,走了几步,才瞧了瞧身后还未跟上之人,低斥了一句,“还不跟上。”
“是。”凉烟口中应了,连忙跟了上去,看着那方帕子被收到某人怀中,眼神一闪,仍是垂首跟在身后,眼中却现出了笑意。
第一百零七章暗争
通往前厅的回廊之内,有两人的身影对视而立,站立不动的身形在地上拉出了长长的暗影。对视许久,其中一人缓缓开了口,话中却带着威胁之意,“澜公子可别忘了答应我何事,一会儿可莫要言而无信才好。”
澜瑾嘻嘻一笑,摆了摆手,“少阁主多虑了呢,澜瑾可是胆小怕死之人,你有无人可解的蛊毒在手,我岂会冒着被蛊毒所噬的危险毁了先前承诺之事。更不言,少阁主要求的并不过分,只不过是要澜瑾再次考虑择主之事罢了,并未以此要挟让澜瑾即刻便宣布易主,澜瑾已是感谢万分呐,毕竟人在江湖,信诺仍是被人看重之事,若澜瑾言而无信,还谈何相助夺取天下。”说到这里,他笑得眯起了眼来,边打量着尹千逸边说道:“只是澜瑾未曾想到,少阁主也是胸怀大志之人,竟是有意夺取天下?”
尹千逸冷哼一声,“与你无干,到时你只管出题考究便是,我与那程子尧究竟何人更为适合,琴棋书画,武学兵法,机关阵图,都可随意,千逸虽不敢说样样精通,但若要与某些人相比,想必也已是绰绰有余。”这些年来,因着武功被废,他便将更多的时间花费在了旁学之上,即便武技不足以自保,他所学其他也当可令他立于不败之地。那程子尧只不过是擅长天音罢了,除了音律还有何种依凭,为了让澜瑾心甘情愿易他为主,他自然得拿出真才实学,才不致令他看轻,往后用他之时,才可得力。
这也是他并未真的在澜瑾身上下蛊之因,那灰衣人虽给了他不少剧毒蛊物,但若擅自取用,定会有被瞧破之时,以他的身份,断不可令人知晓他与安炀密使有所牵连,待到得了澜瑾,才可有所依仗,安炀那边之人已允了他相助夺得盟主之位,而后,便要将整个江湖握于手中,到时,那人自会寻来……他的尊主啊,到了那时,会如何待他,是后悔当日所弃?还是暴怒一番,威胁他相助夺取天下?
结果如何,很快便知,只要得了澜瑾……掩下心中的兴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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