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朝不许修仙》分卷阅读12

    一点上没有遮瞒,那手法必定粗暴,没有章法可言的杀戮,在劫掠徐家之后立刻逃窜的无影无踪。

    但是恰巧,杨七先在北燕山脚下待过一段时日,还做过砍柴的樵夫,北燕山的大当家是个莽夫但不至于是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刽子手,尤其是前工部侍郎这样的高官,惹上杀身之后的可能性太大,他为什么放着别的富户不打劫专门抢这一家,连马夫都不放过,难道是先前有什么仇怨?

    何况那日做法之后他在整个徐家宅院里走了一圈,整个宅院里没被大火肆虐的地方依旧非常规整,完全不是马贼过后的场面,后门的荷花塘甚至没有大规模踩踏痕迹,按说马贼杀人都是哀嚎一片,为什么他在茶坊酒肆的讨论中完全没有听说院内叫声惨烈,连发现一家被害身亡都是上游尸体冲下来才引起人注意。

    还有最令人疑惑的一点,为什么在这场武林门派的集会中,徐起澜所归属的出云派,显得非常沉默,连衡南派的莽夫都摩拳擦掌,而出云派的表现则堪称绝情,虽然各门派都猜测是因为徐起澜修习秘法触怒师门的缘故,但是看在前工部侍郎的面子上,出云派不仅不出力,甚至连其余弟子都没一个出来发声,这一切都有些不正常。

    至于徐起澜一人血祭请邪神非要揪出真凶的做法,到底是为什么堂堂一个出云门的大弟子,江湖里地位举足轻重,非要把自己命豁出去让别人来为他一家报仇,难道是已经知道了自己面对凶手无能为力?如果是这样考虑,放眼天下能有多少人值得他连后三世都赌上呢?

    二,王才子的死因非常的可疑,他或许是所知晓的最后见到徐家人的证人,有人在去往徐家宅院的必经路上看见过他,后来再出现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撞在桥头栏杆上,然而没过多久就死了,兰苑的传言有一半不能信,至于说到的蜘蛛,在未看到尸体之前,很可能就是耸人听闻搏人眼球的怪谈。

    仅凭少的可怜的几点消息想推知全貌,这几乎不可能,所有消息封锁在官家手里,武林人士又是一盘散沙,窥知事情全貌非常困难,这些惨痛的现实让杨七一个头两个大,只能抱怨这事实在太糟心了。

    难不成真得和终南派那几个长毛和尚搭伙一起来查?可里面那个一言不合就砍人的师弟实在令人吃不消啊!

    杨七一人悲愤到半夜,喝的酒楼都打烊了,小厮过来请人择房歇息的时候还听这人嘟囔,“师傅啊,你是怎么算的我媳妇儿非得和一桩十几年前的旧案有关的呐……”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无聊的分析……不知道一个谈恋爱的小黄文怎么居然变成了这样子………………哭……

    第13章结盟

    自终南山一门接愿之后,武林人士松了一大口气,熙熙攘攘在济南府挤着,随时为揪出凶手效力,然而查案不是江湖人本事饭,管家和江湖人之间不止泾渭分明还处处提防,各大门派又毫无头绪,所以案子就一直这么搁置着,秋去冬来,案情一无所获,流连此地的门派渐渐离去,只剩下几个门派还逗留此处,颇是有要扎根的趋势。

    门口棉帘子被掀开,忽的涌进一道风来,害的门口的一桌客人打了集体打了个冷战。老板刚招进来的一个伙计十分赶眼色,看着门口客人害冷,殷勤地往脚边火盆里夹进去几块木炭。

    老板一个人在后院也不知道忙什么,整个中午也没出来,全靠这伙计一人在客人之间打转,不过有酒喝便是极好,若是看着老板那生气的脸,战战兢兢的也喝不痛快。

    终南山派大弟子陈碧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桌上温酒壶里的酒被细小火焰舔着一直咕噜噜的滚着细小白花,在济南府逗留的时日过长,也无需这么多人手,陈碧便先派其余弟子回去了,现在身边只有从乾洞回来的陆离,十一和沈长流,此刻三人都坐在一胖,等着客人过来。

    屋内武林人士已寥寥,多是四方慕名而来的文人雅士,司徒城的小公子司徒青进门时与陈碧行了礼,便坐到隔壁文人雅士那一桌去了,和几个本地才子谈笑风生。翩翩佳公子,确实应当喜欢这温酒品词的雅事。

    门帘忽的被风鼓起来,纷纷扬扬卷进来一大片雪花,几个南方来的武夫未曾见过雪花,十分惊奇,酒至正酣,立刻撇了被子兴冲冲跑出了。

    杨七在门口差点被人撞个趔趄,被狂风刮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也不知道这几个汉子高兴的什么劲儿。一进屋,便被屋里的暖气和酒气熏得飘飘然,几乎是循着味儿便绕到最里面陈碧那一桌去了,梨花酿难求,只送不卖,只陈碧有面子喝得上。

    连江湖人之间的客套都省了,杨七落座之后便要去捏酒瓶,不成想那瓶子被煮的久了,烫手的厉害,杨七像个心急的耗子,一不留神,差点被烫掉爪子,十分委屈的去摸耳朵。

    杨七在此地混到现在,除了和他有过旧怨的酒仙和陈碧,至今无人认识他是挑了前海内第一剑客的杨七刀,不怪别人有眼不识泰山,只怪他没有天下第一刀继承人的架势,泼皮耍赖溜须拍马这些事十分在行,就算哪一天他真跟你说自己天纵八刀舞的虎虎生风,你也得怀疑这人是不是江湖上专门胸口碎大石的骗子。

    总之这人,除了一副皮囊生的好看,其他的,跟豪气干云,武林奇才,一点沾不到边。

    喝不到就馋,杨七是个酒鬼,巴望的眼神十分委屈,正准备从伙计那里要块垫布,那一直见他就要上揍的沈长流,便伸手握住了酒壶的细瘦脖颈,也不觉得烫,站起身来给杨七的酒盅漫上。香气弥漫在鼻子尖,杨七顿觉十分满足,连沈长流揍他这事都忘了。

    等杨七喝足了三盅,陈碧一行才开口。

    “杨兄前日信里所讲之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谈起正事来,杨七便把杯子放下,眉目间郑重起来。

    “我们若是合作,互通有无,便得将事情缘由说出来。你们终南山派这次对此时如此关切,不仅仅是因为你们的小师弟接了徐起澜向邪神许的愿望吧?”

    他这话一出,坐在陈碧身边两个弟子,陆离和十一就忍不住看了陈碧一眼。

    陈碧沉默,沉默片刻才道:“果真十楼先生的高徒不是庸碌之辈。”

    杨七听闻夸赞脸上也无骄矜之色,反而神色更加肃然起来,“四年前我与雾隐在北地一战,师傅便与我辞行,临行之前留给我一件事情,此事与十几年前的一桩旧案有关,前左督御史因误弹劾丞相黄蔺之兄洛陵府丞黄璜,侵吞沿线黄河堤坝修补工程款被全族流放,结果半路陷入沼泽一家十七口无人生还。”

    “实不相瞒,师傅曾是那位左都御史的门客,我们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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