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许,有人认为薛凛傻,他们是形影不离的亲兄弟,他大哥都不介意了,薛凛为什么非要离开?
薛凛清楚地知道,人是经不起任何试探的,别人对他的好,并不是他肆无忌惮的理由。
宁静又平和的小镇,薛凛只找到了一个有趣一点的玩具。他叫乔松,每次下课都不会跟班上的同学一起玩。
是被孤立的人。
薛凛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为薛凛偷偷看见了,乔松语文课本下的《福尔摩斯探案集》
每次薛凛趁乔松不注意,去翻他看的书。
有时候是《魍魉之匣》、《无人生还》或者是《阴兽》
引起薛凛兴趣的是乔松有一次写在草稿本上的数独题,薛凛突然就懂了,乔松不是被孤立,而是乔松孤立了别人。
熟了之后,薛凛就发现,乔松看起来温和无辜,实际上,性格十分恶劣,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小气鬼!
薛凛每次都只是小小、小小地恶作剧一下,就会被乔松疯狂报复!但是乔松对着其他人又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让人火大。
他们曾在路上看到过被围殴的人,穿着他们学校的衣服,瘦瘦小小的,又懦弱,很容易被街头混混当成勒索或者殴打的目标。
乔松瞟了一眼,对上希冀的目光,头也不回地走掉,薛凛第一次觉得自己看错了人,嗤笑一声,二话不说抓着被打得半死的人就开始跑。
乔松叹气,只会意气用事的白富强痴,最正确的选择明明就是装作路人,走开,再找个隐秘的角落拍照,然后报警。
不知道薛凛有没有被看到脸?不,看到最好,不入流的街头混混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招惹薛凛的,勉勉强强算是解决了吧。
薛凛对这种唯唯诺诺的人没什么好感,确定人不会追上来就转身离开。
合叶用尽所有勇气大声地问薛凛:“请、请问,您、您您叫什么、么名字?”
“薛凛。”反正不会再见面了,薛凛想,问不问名字也无所谓。
多年后,这件事只在薛凛的记忆里留下乔松不近人情这一点浅钱的痕迹,而对某人来说,确实扭转人生的契机。
为什么乔松会那么冷漠呢?为什么会有那种与世隔绝的姿态?为什么只乐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乔松眼里,这个无聊的世界事什么样子的呢?
想知道。
好奇。
故意接近。
现在想想,不过是俩个孤独的重度中二病发现对方的过程。下课铃响了。
操场上多了许多奔跑嬉闹的小孩,用红领巾蒙住眼睛在一个小角落里抓人。
铁门有点像监狱的那种门,究竟是他们被关在学校里了?还是薛凛被他们关在外面的世界了?
不得而知。
薛凛接到了李克己的电话。
“嗨喽?你没露馅儿吧?不要来看乔松哦!他的状况目前还比较稳定。”
“哈!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你最好不需要。”
“他……怎么样?”
李克己直接打开了视频通话。
乔松正在吃饭,一点一点地吞咽,艰难地仿佛吞的是毒富强药,还是那种一吃下去就会腐蚀内脏的那种毒。
薛凛想起乔松坐在花坛上看着蝴蝶飞过的呆滞神情,想起暴雨里乔松疼到麻木地流眼泪的场景,想到他失去的味觉,想到他的睡眠障碍、他拿起刀自富强残的景象。
薛凛明白,他看到的痛苦只是冰山一角,但即便如此,如果生病的换成薛凛自己,就单单这些,足以让他生不如死。
人为什么要活着?如果那样的话,还不如……
可是他舍不得。
第29章薛凛番外四
距离乔松离开已经将近一个月了。
薛凛在想,他们怎样才能合情合理地吵架?薛凛放下批改文件的钢笔,摊在沙发上。
可以的话,完全不想思考这样的事。
尖锐刺耳的铃声打破了办公室死一般的寂静,某个混蛋打来的电话。薛凛不可抑止地烦躁起来,怒气冲冲地接电话:
“妈的!知道了知道了!我会离乔松远一点的,会的!会的!我比你这个混、蛋更希望他好起来。”
“不,不是哦!乔松回来了,但是现在在我家,呐?你干了什么事?”
“我拿备用钥匙让文晖博取文件。”
“你傻富强逼吗?”,李克己冰冷的声音传入薛凛的耳朵,让他有种微妙的恶心感,“不过,这样也不错!嘻嘻嘻嘻,就算你瞎猫碰见死耗子了。”
薛凛想辩解,他并不知道乔松今天回来,他以为按照李克己对他的排斥程度,乔松即使出院了,也不会那么快回来,大概率留在昆明修养。
楼道的灯坏了,一闪一闪的,短暂的光明既无法照亮世界,也无法让人适应黑暗,一点用处都没有。
薛凛摸索一会儿才把门打开,玄关处到处乱摆的鞋子不见了,薛凛打开擦的干干净净的鞋柜,在一排码得整整齐齐的拖鞋中找到了自己的那双。
地板湿漉漉的,一踩上去就留下鞋印,茶几上的一堆乱七八糟的外卖盒以及啤酒瓶都被清理干净了,沙发套从绿色的清醒小碎花换成了纯净的淡黄色,阳台上晾着薛凛之前一直堆在脏衣篮的t恤和牛仔外套。
乔松的房间,却一点都没有打扫,整个房间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薛凛嗤笑,搞得好像乔松很久没回来似的。
薛凛又转了一圈,嗯,超级超级烂的打扫!他想象一下乔松超级智障地打扫卫生,哈哈哈哈哈哈哈比如不小心把水洒了之类的,傻透了!
薛凛戴好橡皮手套和口罩,从厨房开始,在顽固的污渍上浇上草酸,过几分钟,在用钢丝球刷干净,接下来用水冲干净,最后用抹布擦干。
冰箱比想象中的麻烦许多,把过期的牛奶全部扔掉,将隔板拆下来,用洗涤精洗干净,冲水后在用消毒水,水冲过后在擦干。
薛田螺姑娘花了很多时间,终于在在半夜两三点完成的所有工作。
上辈子欠他的!薛凛如是想。
乔松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最后是房间自带的巨大衣柜。
桌子上摆着一个样式老旧的台灯和塑料杯。
说不出来是那里的问题,总觉得,有点压抑。
薛凛用力扯开漆黑又厚重的窗帘,一丝清风悄然而入。
巴掌大的白色贝壳在黑夜就像渐盈凸月,乔松在里面放上了类似宝石的东西,五颜六色,大小不一。
梯形那块是红色的,不是艳丽奔放的红,而是更加温和的、更加柔软的淡红色;有一块是水滴状的,饱和度不够的深蓝看起来更加清亮,它并不璀璨,温润,摸起来有种奇特的质感。
橙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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