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家里完成,偶尔出去。
我则工作日去公司处理完重要的事就走。
总而言之,我和他的相处时间相当充裕。
家里也没请保姆和清洁工,因而大部分家务都由他来承担,因为我不会。
和他相处的感觉和以前一样,自在又轻松。只是他偶尔会像只大型犬朝我扑过来。亲吻的次数我已数不清。
心动的感觉偶尔有,更多的是平淡相处。
我不讨厌,甚至有点喜欢。
无聊时我会看看他的设计稿,虽然并不怎么感兴趣。但看着他戴眼镜认真绘图的样子,我觉得很有魅力。
做饭时我站在他旁边,看他娴熟的做菜手法,然后等到做完,我把盘碗端到餐厅。
换电池、晾衣服、给盆栽浇水这些我之前从来不干的事情我慢慢尝试做,竟然觉得有那么一点乐趣。
和他相处的这一小段时间,我的生活变得有趣起来,因为有他在。
一次竞标结束,跟着我的堂弟明渚心事重重地在我后边走着。
“小渚,怎么了?”我问。
“没怎么,哥,你最近心情很不错,有艳遇了?”他笑嘻嘻地凑过来问。
艳遇,一舟算不上吧。
“没有,小孩子问这么多。”我轻打他的头。
不过,别人也能看出来我心情好,我变了些。
“哥……我劝你找一个喜欢的,否则叔叔就逼你和程家通婚了。”他拍我的肩。
小渚生活在本家,天天和老爷子见面,他说的话恐怕是真的,看来老爷子很快就会有动作。
我的婚约对象内定的是程家小女程若语,比我小四岁性格温婉,外表娇小玲珑,端庄优雅。我不讨厌程若语这个女孩,比起刘晓露,相比两人差太多了。
前些天我不在的时候她还来公司找了我一趟,应该是小渚接待的她,莫非……
“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和若语,我们像是兄妹,你可以向老爷子争取,祝你成功。”这次轮到我笑着拍他的肩,若两个人在一起,省了我不少麻烦事。
小渚瞪我,脸红道:“哥,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唉……我觉得我没戏,我感觉她一点好感都没有,对我。”
他这么说,我忽然想到我和一舟。
一舟喜欢了我十年,我却迟钝地前不久才真正明白喜欢的含义。
这期间他的煎熬,他的痛苦有谁知道。
“或许你等个十年就可以……”我喃喃自语,看着大厦外的湛蓝天空顿住脚步。
这片天,是不是和他对我的感情一样从未变过呢?
我不禁疑问,浅浅地笑了。
“哥……你真可怕……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表情!你喜欢的人是谁啊?她比小语还漂亮?”小渚假装惊恐道。
我正色,抬手又打了一下他的头,“保密。走吧。”
我想你了,一舟。
“嗞——”
刚一回家,发现一舟在厨房做饭。我没换衣服,径直走进厨房。
“井,你回来了。”他侧头看我,细长的眼睛微微弯起,“欢迎回来。”
“嗯。”我回来了。
过了几分钟,见我仍站在厨房里,他疑惑地问,“怎么不回房间换衣服?”
我想和你呆在一起。
“没事。”我转身离开厨房。
回到我的卧室,早上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变得整洁一新,每样东西都放在我熟悉的地方。
一种或许名为满足感的感觉笼罩了我的全身。
这种感觉让我想起幼时在外面玩累了回家,母亲做好饭在家等我的场景。
十分怀念,心中又有隐隐的难过。
母亲,我已经有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了。
您会为我感到高兴吗?
我也有了想要的东西,不会再像那时一样浑浑噩噩度日,我会好好生活。
“井,饭做好了——”他在门外喊我。
“嗯。”我换好衣服走出卧室。
六月,是个雨季。
阴霾的灰白色天空,细细的丝雨,有些闷热却又清凉的空气。
我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注视着这个城市。
侧窗开着,细小的雨声在寂静的办公室内清晰入耳,连绵不断。微凉的空气间或吹到我的脸上。
我喜欢这样的雨天,城市散去了些许喧嚣,露出它原来安静、平淡的样子。
闭上眼,更觉如此。
“咚咚——”
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进来。”
“老板,明老先生让你去接程若语小姐回本家一趟。”严松推门进来说。
该来的还是来了。
早解决早完事。
我抽下领带,解开上面的几颗纽扣,面无表情地从严松身旁经过,离开了办公室。
“我今晚可能晚回去,不用等我。”我打电话给一舟。
“加班吗?真少见啊。”他在另一头笑着问我,语气轻快。
听着他的声音,我也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个笑容,“不是。我要回本家一趟,处理点事。”
“嗯,早去早回,井。”
“嗯。”
挂了通话,我便看见了身着一条优雅白色长裙的程若语等在路边。
“井哥。”她上了车,对旁边的我温柔地笑了一下。
看得出来,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确实很漂亮。
“若语觉得小渚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问她。
她没想到我会问她小渚的事,想了一会儿说,“明渚吗?很活泼向上,有责任心……是个可靠的大男孩,他比我小两个月。”
我沉默了。小渚你自己加油。
“井哥……那个……”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面朝前方,看着前方的行人减了速。
她迟迟没说话。
红灯,我刹了车。
“井哥,你觉得……我漂亮吗?”我刚侧头看她,她就注视着我说出了这句话。
一时间,我忘了开口回应她。印象中的她绝不会问这种问题。哪里不太对。
此刻,她的眼睛亮亮地注视着我,十分认真。
“漂亮。”我实话实说。
她听后马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井哥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她像是小心翼翼地问,神情有一丝紧张。
果然还是到了这一步。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闭着眼说:“有,我和他在一起了。”
空气有一瞬的凝结。
我睁开眼,看到绿灯,开动了车,没有看旁边的她。
过了许久,她小声地说:“这样啊……是最近几个月的事吗?……她一定很漂亮吧?我以后能见见她吗?我……”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点哭音,最后说不出话来。
我看向她,她低着头,手挡住了眼睛。我看见一滴像雨水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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