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鬻犬》分卷阅读44

    似的!“姓白的,你就真不怕我逼急了再寻死?嗯?!是,我知道,大老爷们儿要死要活的怪恶心的,可你就真不怕我动真格的给你玩个宁死不屈?!”

    “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寻死了!”到此为止,才似乎终于是急了,异色的眼瞪了起来,白未然盯着对方,目光有点杀气腾腾的,但田钺这一次没打算妥协退让。

    “我是答应过,我也不想!可我现在人生价值没有了!对我自己而言没有了!如果把你关起来,什么都不让你干,你看看能坚持多久不发疯?!你管不住你下半身的事儿暂且不提,可我就问你,我的人生价值怎么办?!我不想活得一点儿实际意义都没有啊!!……”

    截止到这样的话说出口,好像白未然才终于搞懂了田钺情绪爆发的点在哪里。

    略加思索,他靠在沙发靠背上,点了一下头。

    “好吧。我懂了。”

    “……所以呢?”

    “我之前没考虑过这一点,毕竟没有任何人跟我提过鬻犬也需要有人生价值。我从最开始就没把这个列入到考虑范围。既然你现在不是鬻犬,也说了需要有人生价值……那,容我想一下,尽快给你一个能让你满意的答复。如何?”

    如何?

    又当如何……

    终于有了一定点谈判的实质性进展,田钺除了应允,好像也没有其它更好的路可走了。

    最后,他答应了。

    “嗯”了一声,他算是首肯了这个提议。

    紧跟着,两个男人,则好像都刚刚经历过什么艰难的战役一样,不约而同抬起手来抹了把脸,随后便是一声说不清是解脱还是压力更大了的低叹。

    对于田钺来说,被局限,被控制的每一天,都有种压力。而对于白未然而言,局限与控制对方的每一天,也都有种压力。他们就像是冤狱犯和典狱长的关系,问题的中心点在于,即便明知是冤狱,典狱长也不会放这个犯人离开。

    然后,需要好好思考的事情就多了起来。

    首先一点,就是要实现那所谓的“人生价值”。

    这件事,白未然想了两三天。

    所谓人生价值,到底是什么?猿种在这一点上,和狼种有什么不一样?

    对于狼种来说,价值,就是为了自己,为了家庭,为了族群,好好活下去,守住秘密,寻找伴侣,然后在身体条件允许的前提下生育后代,再把孩子好好养大,使其走上作为一个狼种应有的人生正轨。

    那么,猿种也……差不多吧?

    可是,如果差不多的话,问题就大了。总不能允许这家伙在自己眼皮底下和另一个猿种女性生儿育女啊,开什么玩笑!

    所以,该怎么办,才好?

    看个合同,审个报告,轻松简单几乎不用废脑子,可这件事,真的令白未然第一次觉得头疼。

    门口传来脚步声,是管家买东西回来了。

    “他最近给过你购物单了吗?”看蒋鸾进门,白未然开口问。

    “哦,给了。”虽然被问得有点儿突然,但终归不是什么诡异的怪问题,把手里的购物袋放在厨房台面上,蒋鸾指了指其中一个,“这里头就是他要的东西,我分开结账了。”

    “给我看看。”边说边走上前,白未然看了看购物袋里的东西。

    袋子只装了少一半,都是最基本的生活用品,感觉像是田钺在按照自己过去的习惯和喜好置换这里的东西。

    “他只要这些?”

    “是,大概,目前还想不到要别的吧。”

    “嗯。”点点头,白未然略微沉默了片刻,“如果他以后给你的单子上有什么看似奇怪的东西,就告诉……”

    “你是怕我分期分批买各种零件然后组装个(╯‵□′)╯炸弹!???*~●把你这儿给轰上天吗?”突然从楼梯口传来一声不满的念叨,回头去看,是不知何时已经溜达过来,靠着扶手往厨房看的男人,男人穿着睡袍,领口微微敞着,露着里头结实的胸膛。

    那姿势,那模样,都有点痞气,手肘撑着扶手,指头去拢头发时,眯眼撇嘴的表情就更是让人没办法不去盯着看。

    白未然一皱眉头,抓起购物袋,冲着正走过来的家伙递了过去:“拿走。”

    溜达过来,田钺接过袋子,对正忙着戴口罩的蒋鸾点了个头,说了声多谢,然后问对方肖雨泽好不好。

    “啊,他还是老样子,一切都好。”虽然有点惊讶被问到肖雨泽,但转念一想毕竟都是猿种,是最容易彼此挂念的,蒋鸾也就顺理成章简单应了几句,“改天,要是大少爷同意,我再带他过来。”

    听到这句话,田钺直接看向旁边的白未然。被看得烦躁起来的男人耐着性子点了个头,本想先中止这个方向颇为微妙的话题,却还是被抢先一步给微妙了。

    “我的人生价值你考虑得怎样了?”

    这个问题一出现,就意味着开始进入尴尬的局面。蒋鸾会觉得作为旁观者甚是别扭,而白未然作为被提问者,则有一种莫名恼火却又似乎恼火不起来的窘迫。

    他是帝君,他居然要被动地陷入这种窘迫之中?!

    “说过了考虑清楚就给你答复。你以为狼种都像猴子一样言而无信?再催,后果自负。”

    “后果什么的都好说,言而无信的不就是你吗?”虽说最初听到自负两个字确实是心里颤了一下的,但很快,某些不好的记忆就又跑了出来,弄得田钺一阵烦躁,“你自己想想,你是怎么在我身上言而无信的?”

    很好,可以这么快就顶嘴,而且是据理力争用事实说话的那种,可见,不管从神智还是身体,这家伙都恢复到正常水平了。这不就已经开始用说了送他去管理所又反悔的事当吐槽资本了?!

    若是真的不赶快给他点“人生价值”,怕是还会再开始考虑逃走的吧。所谓野猫,不就是这样的吗?没了留下的意义和兴趣,终究是要找机会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的……

    麻烦的生物!毫无服从意识的生物!

    可是……

    相当的令人有征服欲呢……一种克制不住的征服欲。

    就算说好了不能再对他动粗,也是真的不想再动粗了,小小的教训一下,总还是可以并且必要的……

    “蒋鸾,这儿没事了,你先回去吧。”低声命令着,白未然眯着眼,盯着对方看,视野余光里,好像得了圣旨一样暗藏着兴高采烈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管家转身走了,听着门关上的动静,他起初并不说话,随后,便在微微挑起嘴角的同时,直接往斜侧面跨了一步,在突然意识到情况危险的田钺想逃开之前,就面对面用两手将其控制在自己和吧台之间。

    距离太近了,真的是太近了……

    下半身几乎都要贴在了一起,这种接触让田钺觉得一阵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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