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还是不相信这只猫的来历,你要把它杀死对不对你讨厌它,因为它是流浪猫,所以你觉得它就是邪恶的,你要灭了所有你怀疑的对象,包括我!”王海棠嘶吼着,眼泪噙满了眼眶。
我摇摇头,认真的解释道,“我没有要杀死它,我只是想测试一下它是否身上具有邪性,我担心你掉进别人的圈套。”
“你把我困在这里难道不是你的圈套吗这才是你的阴谋吧!”王海棠胸口剧烈起伏着,“你不让我去找我爸妈,也不让我离开这里,始终要在你的视线和控制范围之中生活,你到底为什么”
我被气得浑身冰凉,大脑一片空白,她说出这番话真的很欠考虑,太伤我的心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压着怒火说道,“我是一个驱魔人,我必须要确保我身边的人都安全,接近我们的任何对象都是没有邪性的,如果你非要觉得我是要害你,随便你,我不想解释。”
王海棠恨恨的看着我,似乎要扑过来将我撕碎。
但现在我的心已经被她撕成粉碎了。
“不过我要跟你再次申明的是,你爸妈的事情我至今都还没有弄清楚,我会继续调查下去的,而且,是你主动来找我的,不是我主动把你带到这里来的,我要害你,这个想法真的很愚蠢!”
王海棠咬着嘴唇气鼓鼓的瞪着我,我抓起那张符纸转身大步出门了。
车子开出了两条街,我心里的怒火还是没有消散掉,另外我还很疑惑的是,她怎么会发现那张贴在猫爬架下面的符纸
她没事真的会把猫的各种用品认真的里里外外检查一遍吗,还是她觉得有些不妥所以开始检查各种东西
毕竟她跟我生活那么久,也知道我对于怀疑的事物,常规的操作就是用符纸来感应检测它的邪性。
带着一连串的问题到了酒店,我心情勉强平静了一点,但我没跟赵黑子说这件事,不想给他增加心理负担,我跟王海棠的事,我自己解决就行。
到了下午,我有些不放心她,便给她打电话,没想到电话关机了。
我马上有种很不详的预感,连忙拿出追魂符来追踪她的所在地。
然而,符纸安静得如同睡着了一般,根本就无法显示她现在的位置。
“该死的老混蛋!”我怒喝一声,重重捶了一拳桌面,自从马渊带她出去一趟之后,就给她设置了某些东西,影响我的追踪,她现在变成了断线的风筝!
我一想起之前她跟我争执的时候说的话,心里就一阵后怕,难不成她真的带着猫搬出去住了,那可是个麻烦。
我起身抓起车钥匙火速赶回家,果然家里没人,猫的那些房子爬架什么的都不见了。
我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冷静下来之后给薛夏夏打电话,问她王海棠是否找过她。
薛夏夏也被吓了一跳,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这才把之前的矛盾告诉了她。
目前她应该是找个地方安顿了,毕竟她带着猫,应该不会去太远的地方,也还好那只猫变成了她的“绊脚石”,让她没办法去远处。
我从家里出来,开车绕到了马渊的书店门口,我只是抱着试探的态度过来问问他,反正从他嘴巴里问出个所以然也不可能。
一个顾客正在付钱,我便默默走进去站到了旁边。
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买的是一本职场类的励志鸡汤文,这类书就在一楼,算是比较热门的,不过在马渊的书店就显得很冷门。
这也是我第一次遇到有顾客买书,可想而知他的书店生意有多差,毕竟只是他的一个身份掩护而已。
“不好意思先生,本店只收现金。”马渊微笑着说道。
男人愣了一下,握着手机有点不知所措,“可是我……没带现金啊,能不能去隔壁店铺借用一下收款码”
马渊歉意的摇摇头,“不可以,但你可以先把书带回去,改天再带上现金给我。”
顾客再次愣住了,“这个……算了我不要了,三十多块的书还改天再给你钱,别人还以为我买不起。”说完,他有些生气的将书放到收银台上,转身要走。
我叫住了他,“先生,要不这样,你微信转账给我,我帮你付现金”
顾客回头看着我,我已经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走到了他跟前,他犹豫了一下,低声说了句“谢谢”,扫码给我转了钱。
我从钱包里取出五十块放到了收银台上,笑着说道,“先生你先走吧,谢谢你的信任。”
“嗯嗯。”顾客闷声应了我,用奇怪的目光看了一眼马渊,拿起书匆匆离开了。
我转过身面对马渊站着,将钞票推了推,“收钱吧马老板。”
马渊笑了笑,拿起钞票,然后给我找了15块3毛,三个硬币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让我觉得有些久违,确实很久没有摸过硬币了。
“三毛钱也要找给我,马老板太客气了。”我笑了笑,将硬币放到了他面前的收银台上,示意他收回去。
他站着没动,“属于别人的东西,哪怕是看不见的,也不能要。”
我眉头一皱,心里暗骂了一句脏话,老混蛋又开始跟我阴阳怪气说话了。
既然不收,那我索性将钞票和硬币抓起来塞进了口袋,直视着他问道,“我过来是想问问你,海棠找过你吗”
马渊听后并没有一丝奇怪,他反而很平静的笑了笑,“她本来脾气就有些急,你还跟她争执,你这个表哥应该多让着她才是。”
“看来她什么都跟你说了”我强压着怒火问道,王海棠果然是里外不分,她更愿意相信这个外人。
马渊端起紫砂茶壶轻轻抿了一口,“不好意思,我不该提醒她去猫爬架里找那张符纸……”
“你说什么”我差点跳起来,果然是马渊使的坏。
马渊直视着我,“你不该怀疑她还有她带来的猫,既然你是她的亲人的话。”
“我操。”我咬着后槽牙骂了一句,怒视着马渊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怀疑值得我怀疑的对象,怎么轮得到你来搅和你告诉我,她现在去哪里了,你必须跟我说实话。”
马渊摇摇头,“她现在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不过她很安全,你不用担心,等她气消了会给你打电话的。”
“你现在就告诉我她在哪里!”我激动的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衣服,不料他却轻轻一闪身避开了。
马渊微微皱眉,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永远都是这么沉不住气,为什么就不可以改改自己的性格呢”
“我问你她现在在哪里!”
“你这样毛毛躁躁的不能解决什么事情,反而会把事情搞得很难,你有没有想过”马渊冷眼看着我,我心里的怒火瞬间被一个无形的屏障拦住了。
我必须要冷静下来,继续发火可能我真的会把自己送进一条死胡同,任由他们戏耍。
我用力吸了口气,“你说,她去哪儿了,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刚才说了,我不想再重复。”马渊冷眼扫了我一眼,转身去书柜前整理书去了。
我无奈的一甩头,双手插袋出了书店。
我给曾毅可打电话,问他王海棠是否跟店员们联系过,因为平时他们相处得还不错。
曾毅可说目前没有,有消息了会给我打电话。
我心里沉甸甸的,我现在变得越来越被动了,每发生一件突发事件,我都处于一个被动的位置。
吃晚饭的时候,曾毅可给我回了电话,让我放心,说王海棠现在寄住在一个店员家里,她们之前才找到房子,明天王海棠就搬进去,不过这些王海棠都让店员保密,店员也是怕我担心她,才偷偷告诉曾毅可的。
我心里稍微松弛了一点,跟我想象的情况差不多,应该也不会出问题。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等她冷静下来我再去找她谈。
隔天下午,我和薛夏夏去看了刘真,她现在精神彻底失常了,已经被送到了精神康复中心。
她喜欢一个人待在角落,也不影响别人,只是喜欢在深夜里大喊大叫一阵,然后又安静的睡去。
她父母特别伤心,换做任何人都一样,好好的年华就这样被耽误了。
我问了主治医生,说她康复很难,也可能会突然病情加重。
我跟刘真的父母商量好,我跟刘真说会话,然后把她的灵魂封存起来,这样也就不会被其它邪恶的势力利用和伤害。
她的父母很爽快的答应了,说一切都让我来安排,他们会全力配合,这让我很欣慰,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那样信任我。
刘真的房间在五楼,前面向阳,这个时候余辉还残留在房间里,显得有些温暖。
她脸色苍白的坐在角落里抱着双腿,我走到她跟前她都没有抬头看我。
还好她之前没有死亡,所以她的灵魂也没有离开,否则现在估计已经被恶魔控制起来了。
“刘真,我来看你了,我是张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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