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君传》分卷阅读76

    李振睿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即便你有分寸,也难保其他人失了分寸。”

    见他似乎对蕊儿仍心存芥蒂,我不由打趣道,“皇上难道还吃一个小丫头的醋?大不了微臣下次不理她便是。”

    李振睿不忘又添一句,“其他人也不可以。”

    我只好无奈地应承下来,君王的占有欲总是如此霸道。

    他可知我夜夜见他临幸他人又是何心境?

    正在我想得出神,他却毫无征兆地吻了下来,惊得我不知所措。

    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的乐师歌舞伎围观,还有上官温雅和崔明朗等人在不远处看着,我尴尬地推开他几许,“别这样,不好。”

    “你是朕的爱妃,怕什么。”李振睿不管不顾地将舌尖也探了进来,令我忍不住一颤。

    许久未曾与他亲近,并非没有感觉。

    我闭上眼,渐渐地也不再管外人如何看待,这样的温存真是令人怀念。

    鼻尖相贴,唇齿纠缠,目眩神迷,不知吻了多久,直到我站不稳几欲跌倒。

    他的手连忙迅速地揽住我的腰,好笑道,“熙儿的身子如今确实笨重了不少。”

    我指了指腹中,没好气道,“这能怪谁?”

    李振睿配合地点点头,“怪朕,怪朕。”

    我掩嘴而笑,与他一道缓缓离开了梨园。

    行至凉亭处,看到正垂立一边的崔明朗、上官温雅、房胜泽和司马青岩。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李振睿挥挥手。

    气氛太过安静,恐是他们都看到了,让我有些尴尬。

    崔明朗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上官温雅则微垂着头似有些疲倦,唯有房胜泽、王谦梁和司马青岩神色怪异,令我摸不着头脑。

    “这棋局是谁赢了?”李振睿随意地问。

    上官温雅低眉笑了笑,“峰回路转,是微臣输了。”

    “失之桑榆亦未尝不可。”李振睿对上官温雅点点头,又温和地问道,“你来宫中已快两月,可还住得惯?”

    上官温雅浅浅一笑,“谢皇上关心,微臣一切都好。”

    “朕昨日听说你身体尚有些虚弱,日后还是叫太医每日来请个平安脉吧,别入了宫身子反不如在家里了。”

    上官温雅倒也没拒绝,眸光流动,深深地看了眼李振睿,轻声道,“皇上国事繁重还操心微臣,实在愧疚。微臣定会好好调养身子,不给皇上添麻烦。”

    “哪里话,既入了宫,朕照顾你亦是应该的。”

    李振睿话语间对上官温雅的关心难免让我有些不好受,我微微怔开了他的手,低声道,“皇上,微臣出来也许久了,先告辞了。”

    又对崔明朗、上官温雅等人微微点头致意,便转过身欲离开。

    “等等。”李振睿拉住我的手,“朕与你一起。”

    我顿了顿,便任由他拉着往回走。

    “熙儿,其实朕与他……”李振睿低低地在我耳边似乎正要说什么,却被一个匆匆跑来的人打断。

    那人跪倒在李振睿脚下,语含急切,“皇上,微臣唐突,还望皇上为微臣做主。”

    说话的人是西陵君樊建斌,平时甚为轻视低眉顺首的男妃,这样的场景会出现在樊建斌身上,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何事?”李振睿低下头问道。

    樊建斌看了我一眼,看上去竟有些畏惧,低下头道,“微臣不敢说。”

    李振睿有些不高兴,袖子一甩,“不敢说就别说了。”

    然而樊建斌却似是打定了主意,眼神又变得坚定道,“微臣自知欲说之言不妥,但微臣受人要挟心内难安,只好向皇上禀告,求皇上圣裁。”

    李振睿淡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樊建斌,似乎已没有多少耐心,“到底何事?”

    樊建斌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微臣——受南山君诬告——秽乱后宫。”

    注:1引自《沧海一声笑》歌词,此处用作《逍遥叹》的词。

    第53章(五十二)

    樊建斌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微臣——受南山君诬告——秽乱后宫。”

    我几乎惊讶出声,着实怀疑自己听错了。

    而不远处的其他人听到自樊建斌口中铿锵有力的这句话,也惊讶地齐齐看向了我。

    司马青岩在房胜泽耳边窃窃私语,“南山君诬陷西陵君秽乱后宫?”

    房胜泽也一脸莫名,却有些看好戏的神情。

    的确是一出好戏。

    我并没有因他的诬告而大惊失色,只镇定地看着跪在面前的樊建斌,眼含怜悯。

    这算是狗急跳墙么?

    前些时候只不过一句小小的警告,没想到竟让他这样沉不住气。

    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招很高明,尤其是在我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

    樊建斌与人通奸已是一年前的事了,在那之后我虽暗中命人调查此事,但始终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将他治罪。

    如今因樊家之事,他在宫中再也不能如过去那般颐指气使,还被我知道了他的不堪之事,故而这般坐立难安吧。

    “南山君,此事属实?”李振睿问道。

    这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我若说确有此事,却拿不出证据,反而令自己身陷囹圄,落人口实;但若说绝无此事,那么便是从此以后放弃了樊建斌的这个软肋,日后再想扳倒他便不容易了。

    反复思索之下,我平静地回道,“西陵君秽乱后宫不假。”微微走了几步,看向樊建斌又轻轻笑道,“只是微臣尚未向皇上禀告此事,何来诬告一说?”

    这确实是实情,李振睿当能明白。

    樊建斌连忙接道,“正因为南山君打算就此事要挟于微臣,才迟迟未向皇上诬告。”

    我更是好笑道,“既是诬告,你又有何担心?更不因我的要挟而惧怕才对。”

    樊建斌并未接我的话,只看向李振睿道,“皇上,南山君要挟微臣之时,雅贵君也正好在场,可请雅贵君为微臣作证。”

    上官温雅略顿了顿,似乎也有些措手不及。

    众人一致将目光看向了上官温雅,上官温雅小心地回道,“微臣前段时间确实听到南山君与西陵君有些许争执,但微臣并不知所为何事,故而……”

    “那便不能证明南山君要挟西陵君了。”崔明朗补充道。

    李振睿皱眉,语气已有些严厉,“西陵君,身为正一品君上,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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