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知方寸》分卷阅读52

    看着他毫不动摇的神色,把他扶了起来,道:“我并无他意,莫要乱想。”

    “可是师父——”

    “你执意如此,为师也不怪你。若你对那亦若渲是真心,莫要付了他便好。”云垣道。

    舒询墨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酸:“多谢师父。”

    云垣道:“我曾答应过你母亲,要护你长大。这事为师会帮你的。”

    “快去上早功课吧,莫要迟了时间。”

    舒询墨站起,朝他慎重一拜,告退了。

    看着舒询墨的背影,云垣似乎昏花了,竟与那多年前他母亲的身影如此相似,一样的坚毅,一样的倔强。

    鸢姝,你看到了他长大了,也会安心吧

    是夜。

    舒询墨躺在塌上,翻来覆去陷入梦中。

    梦中。

    还是那一衫黑衣,一方少年,却跪在地上,手中却紧紧攥着一面镜子。

    重圆镜。

    “为了他,值得吗?”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

    “值得!”少年的脸色并未看真切,想必是一副无畏的样子。

    “从此以后,他亡你必死,你死他不知。”那声音中带着不忍,“若是这样,你也值得?”

    须臾,那少年沉重地点点头

    这个梦很短,他却冷得满身冰凉,一睁眼,却还是茫茫黑夜。

    独自下榻,点明了一盏红烛,算了算,也才刚刚到子时。

    现在却什么睡意都没有。

    他忽然想去经阁了。

    他的梦里反复出现那个少年,还有那面铜镜,这不禁让他觉得有些蹊跷。

    这跟重圆镜有关吗?

    披上外袍,他手持一盏油灯,推开了房门。

    此时,万籁俱寂,所有的人都沉睡,他摸索着去往经阁的路。

    黑夜如墨般,却又静的没有一丝响声,舒询墨的脚步踏在青石板上十分明显,一盏明亮的油灯在黑夜中闪烁着,要是这会儿出来一个人,准能把他吓死。

    他有些恍惚,依稀记起了二十多年前的记忆,当时他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因为早上被父亲责罚硬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晚上忍不住饥饿才偷偷跑出来想到厨房找点东西吃,结果边走边被吓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还被晚上出来巡夜的小厮发现,父亲气得又让他跪伺堂,结果还是没吃的到东西。

    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

    就这样胡思乱想走到了经阁前,小心翼翼推开门进去。

    一只蜘蛛忽然落在了他面前。

    面无表情地拨掉。

    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一些蜘蛛网被清理掉了,看来他早上他前脚走了有人就后脚进来过。

    他进了第二层。

    凭着自己的记忆,他去寻找早上看的那几本书,却不幸发现找来找去却不见了。

    是被借走了吗?

    没了寻找的目标,他就开始一排排的漫无目的地看起来。

    目光一点点滑过,除了一些秘籍功法,就是一些摆弄神器的图鉴,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一本像样的。

    他端着烧得赤亮的烛光,终于,在他不断查找后,终于在最后一层最顶端一堆宣纸下找到了一本书。

    不知是无意被压在下面还是可以藏在里面,舒询墨都是费了好大的心思。

    这本书也是刚翻不久,纸页的边因为反复摩擦而变得很薄,抽|出来一照。

    《八荒古器》

    看上去这本书已经很旧了,书的扉页还被虫蛀掉了一些,留下黑乎乎的印子。

    鬼使神差,他就翻开了。

    像是被带进了一个新的世界内,舒询墨在原地站了将近半个时辰也没有回神。

    《八荒古器》讲得是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日月星辰自然孕育出的古器。

    分别是:勾魂玉,焚寂琴,箜篌印,吞天鼎。

    这八荒神器也只是出现在书中,舒询墨连一个都没听过。

    这么想的时候,指尖忽然在一行中顿住,随后凑近仔细看。

    吞天鼎,可孕育出天地万物,包罗万象。

    而此鼎孕育出的事物非同寻常,岂止至今,曾炼化出两样神器。

    一者为盘月梳,而另一为重圆镜。

    顿时,他的血液都像凝结了一般。

    脑海中只是飘荡着这几个字。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经阁的,内心“扑通扑通”的跳,他知道这两件神器与自己沾不到边,而内心深处却叫嚣着这必然会和自己梦境有什么关联。

    盘月梳重圆镜

    天边,一抹碎金冲破云层,直射大地,迎来了天边的第一抹金光,随后太阳徐徐升起,新的一天也在这破晓时展开。

    天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  脑袋疼炸,这几天家里装修,所以不知道能不能一天双更。

    舒询墨胆子这么大敢晚上自己出去,我晚上去个学校还要拉着男的女的一起去还吓个半死。(服了服了)

    ps:文中的任何书名和什么什么神器之类都是扯淡,勿考据。箜篌(konghou)

    ☆、第四十九章早秋

    转眼间,时间荏苒,匆匆溜过了小半个月。

    夏日的燥闷也过了,蝉鸣声也渐渐销声匿迹,伴随着阵阵凉风,也意示着人们该添些衣裳了。

    此时,舒询墨刚上完晚功课,正捧着一叠的字帖回到房间。

    他穿着一件青色长袍,脸色有些发白。

    可能是换季有些冷了。

    这几日他除了完成正常的早晚功课,一整天就是钻进经阁,读完了第二层将近一小半的书。

    别的子弟是能偷懒就偷懒,能躺着绝坐不起来的样,再看看身旁一心刻苦学习的舒询墨,大部分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这些人内肯定是除了吴虞之外的。

    今天他就又跑过来了。

    看着又来向自己借自己临得临本时,舒询墨也不自觉嘴角抽搐了一下。

    “好师弟,就给我吧。”吴虞看着案台上的临本,道。

    “自己写。”舒询墨甩下这么一句就开始翻开书。

    “我写不好。”吴虞颇有无赖的架势,直接坐在了地上,道。

    “为何要?”舒询墨有些奇怪,吴虞这个人从来不好好学,能浪几日是几日,今个怎么性情大便,找他要临本来了。

    吴虞却一反常态,有些变扭地扭了扭手指,一副欲说还休的娇羞样,看得舒询墨是一阵寒颤。

    被夺舍了?

    不料磨蹭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是白师妹喜欢。”

    “我看她喜欢,就想给她。”吴虞道,“诶,对了,小墨,你还有之前那个香囊了吗?”

    “”

    “就是上面绣字的那个,我看她也挺喜欢的。”

    舒询墨无语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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