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蝟的眼泪》分卷阅读25

    「…小元?」少年爬下床,试探性的朝对方伸出手。

    「你为什麽…要这样?」颤抖的声音从漆黑的愤怒底端发出。

    在空中僵住的手一时停顿,又向前移动,修长的五指轻轻触摸他的脸颊。

    他深吸一口气,释放力气的怒吼:「───不要碰我!!!」

    狠狠的挥开对方的关心,甚至听见“啪”一声手击掌的声响。

    「…恶心。」他抬起头,比对方高出一颗头的身高让他俯视著那人,他的双眼朦胧,嘴角有血,手脚到处是擦伤,最痛的却是触不到的心。

    就这麽别开头,房善元跨出门外,拉开两人的距离。

    耳朵听见说话声,浓浓的倦意让他眯著眼还在半梦半醒间。

    「咳咳…我只是小感冒。」

    「知道─知道了。」男人的口气不太耐烦,歪头耸肩夹著电话,一边在咖啡杯中注入热水。

    「那我把电话号码给你了,记得今天要帮我处理好。」

    「名字?我不知道他们的全名,用电话就查得到了吧。」

    视线慢慢恢复清明,照顾男人一整夜直至天明,他随意的睡在床铺旁,房善元缓慢的起身,发现身上多了一条保暖的被子。

    还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记得那天和高年级起冲突的原因,是偶然听见那票人对室友的侮蔑,句句不堪入耳的谈论让他一时火气上冲,做出不符合他资优身份的叛逆行为。

    那是他们正式的决裂。现在想来真是幼稚的可笑,错就错在当年太青涩,怪只能怪自己太鲁莽。

    明明有更好的方式,他却选择最粗鲁最伤人的言语。

    也就那麽一次,他从于敬眼中看见名为“悲伤”的情绪。

    「不要吃太刺激的食物,你感冒还没好。」

    听见他的奉劝,手中那杯热咖啡就僵在半空中,于敬回过头。

    「…嗯,知道了,我过几天会回去。」男人看著他,挂上电话後才拼命的咳嗽,将方才刻意压抑的不适一口气咳了出来。

    是怕电话另一头的人会担心,还是单纯不想再听唠叨,只有本人才知道了。

    走到男人身旁,撇一眼留在桌面的三合一包装袋,于敬泡的咖啡是连磨豆都亲自动手,专业的咖啡机和各种手冲式的工具都是男人的坚持。

    现在竟然喝起即冲即泡的三合一咖啡,可见这个人的健康状态还没有恢复从前。

    「昨晚唐唐帮你请来的医生替你打了一针,但是你今天还是要去诊所拿药。」

    房善元倒了一杯温水,替换放在桌缘的热咖啡。

    于敬一直盯著他看,他想是在看脸上那一道刺青,房善元什麽也没问,就像他不会想主动询问关於打伤人的後续处置。

    「你今天有事吗?」

    「我下午有班。」他转过身,关上浴室的门。

    男人在门外丢下一句话,「那就请假吧。」

    半个钟头後,跑车的钥匙交到他手中,于敬看上去整个人无精打采,在副驾驶座时不时咳嗽,病恹恹的靠著窗。

    从对方手中接过一串地址,他表面沉默,事实上内心隐隐感到不安,他自我安慰的认为于敬应该不至於这麽狠心,要推人入火坑还让他充当司机。

    靠著依稀的印象一路驾驶,越接近目的地才渐渐回想起当地的街景,若没有意外,那附近应该有一间私立医院。

    「车子停到地下停车场。」

    男人面对著窗外发号司令,他瞥对方一眼,将跑车开进医院。

    于敬靠著挂号柜台和年轻的服务小姐说了几句话,他在後方不远处发呆,突然男人叫了他的名字。

    「你有带健保卡吧?」

    他愣了几秒,摇摇头,钱包放在家中,两手空空。

    得到答案,于敬又转身背对他,也不晓得在说什麽,连柜台小姐都可以被逗得笑靥如花。

    最後男人什麽也没拿,连个病历表都没有,他深深怀疑这人究竟是来医院把妹还是看病。

    搭乘电梯前往三楼,表面上看起来没什麽大碍的于敬,一找到机会就靠著墙壁,站不直的模样其实正透露出身体的不适。

    电梯门打开,男人打直双腿,突然身子一偏,房善元眼明手快的抓住于敬的上臂,就怕他摔倒了。

    作家的话:

    这两个孩子终於有一点进展了吧,每次都巨长篇作者表示我也很头痛啊(远目)

    话说…到底要不要更山云(默)

    不更会违约,更了读者的钱大概也都进鲜网口袋了吧,说实在…看看被欠款的那些人,景某一点都不觉得我还拿的到钱。

    唉,小山还在阴间流浪啊啊啊

    ☆、刺蝟的眼泪038

    刹那间两人定格,面面相觑的顿时沉默,眼看门又要关上,他单手撑住电梯门,不自然的开口道:「要出去吗?」

    「啊…」于敬应了一声,房善元才松手。

    走出电梯,他注意到儿童室里完善的游乐器材,连等候看诊的座位都配置柔软的沙发椅。

    拥有洁净舒适的环境以及高端的设备,再加上特别高薪挖角的医疗团队,在专业上可说是如虎添翼。

    不仅是有钱人的选择,民众的预约早排到一个月以後,候诊区的人潮从早到晚都一样可观。

    「才想说你难得来找我,原来是要插队啊!」身穿白大挂的医者从走廊另一头悠哉的散步过来,笔挺的衬衫和西装裤,脚下却踩了一双室内拖。

    「咳咳…」于敬还没开口说上一句话就先咳个两声。

    「喂…孩子啊,我是专攻医美的,你没有找错人吧?」

    于敬对著那人微笑,却在他背後推了一把,「把他脸上的刺青弄乾净。」

    听到这句话的当下,房善元完全傻住了,连自己张著嘴都毫无自觉。

    看上去约莫四五十岁的男人似乎也有些意外,盯著他的脸一会儿,是看他的人也是观察脸上的红痕,「新刺的?多久了?」

    他开了开口,「昨天晚上弄的…」

    「那不行啊。」医者对经过的护士下达指示:「你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擦肩而过的几秒钟,房善元看清楚别在白大挂上头的识别证,“于嘉海”三个字和主任的头衔上下并排。

    让护士在前头领路,离开时忍不住回头瞟一眼,他很难相信那个人抱病出门,竟然是专程来处理他的事情。

    「他是谁?」当事人刚走远,于嘉海眯著笑眼,兴趣浓厚的问。

    「你是问他的名字?」

    「跟我打太极啊?」男人双手插口袋,笑得有些奸诈,「跟你妈说,她会很开心,不懂事的小鱼也有关心的对象啦。」

    「呵…咳…咳…你想太多了。」

    「你啊,到二楼去挂内科,我等下打电话给他们的主任,你就搭手扶梯下去看一下,很快。」

    于敬显然对自己的病情不太关心,直接无视对方的好意,又问起房善元的伤口,「你刚刚说什麽不行?」

    男人搔著後脑勺,懒洋洋的说:「要等刺青的伤口好了才可以打雷射,两个礼拜後再让他过来。」

    「那要做几次?」

    「五到十次吧,要看他雷射後的状况。」

    「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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