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白深渊5·生于死地》分卷阅读50

    ?”

    “那段悲惨时光,他们遭受了惨无人道的蹂躏和虐待。”

    “这一点卖情报的人也告诉你了?”

    “他知道得其实不多。”

    “你还想知道什么?像个窥阴癖一样听我添油加醋地把整个过程都描述一遍?”

    “不是,但我可以想象到,患难之中的感情总是最深厚的,也许这就是他们能够合作无间的主要原因。他们不只是工作伙伴,亲密的朋友,而且还是如胶似漆的同性恋人。恐怕这世上很少有像他们这样完美无缺的伴侣。杀手圈子里不缺情侣搭档,也有很多出色的女杀手,但她们始终在体能上略逊一筹。我不歧视女人,但我真的不喜欢女人。”

    “你们世代的合作者都是男人?”

    “没错。”

    “你在暗示什么?你也是个同性恋?要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皮条客我这里倒是不少。”

    “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刚才说的哪一个字惹到了你?患难?深厚?亲密?还是如胶似漆?看来是最后那个。”

    “我没有生气,为几个字生气不值得。”

    “我明白,和你聊了几次,我已经有点了解你了。无谓的生气是没有意义的,你不做没有意义的事,你把时间都用在有用的事情上,这该多有效率啊。我又忍不住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这样和我聊天是不是也另有目的。”

    “这就只能你自己去琢磨了。”

    “我有时候也会想,要是我们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中介人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不知道,我们是没有中介人的。”

    “杀手直接和雇主联系可不是好主意。”

    “我也知道。”

    “那是雇主自己找上门来吗?难道你们有一个固定的地点挂牌营业?如果不是,他们不见得能找到你们。”

    “是的,我们一般不让人找到。”

    “那你们怎么接委托?”

    “我们接没人愿意接的委托。雇主找不到愿意为他效力的杀手,我们就会主动联系。有时候我们也看新闻。”

    “新闻?”

    “看看新闻,了解当下局势。”

    “了解之后呢?”

    “我们大部分工作是政治暗杀。”

    “听上去好像高人一等。”

    “没那回事。都是一样的,谁的命也不比别人高级多少,一颗子弹,一点毒药,有时候是一根绳子。最后的结果都差不多,区别只在于一百到两百磅之间那点多出来的份量。政要里的胖子可不少,有时要多花点力气。”

    “你干嘛告诉我这些?”

    “我觉得我们应该互相增进一点了解,毕竟我们是同行嘛。”

    “你的前辈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最大的忌讳就是不要和同行讨论自己的工作。”

    “我和前辈见面的次数很少。”

    “这么说他还活着。他是你的上一代,还是再上一代?”

    “这个问题里有陷阱。”

    “我怎么没觉得?”

    “聪明人开始装傻就要小心了。和你说话更是得非常小心才行,否则就会落入圈套。”

    “别紧张,我们只是在聊天,再说就算我打听到了你的什么秘密,那也不会影响你的整个安排。”

    “你知道我的整个安排?”

    “只是打个比方,你总归是有一个具体安排的吧。”

    “当然,我说过要准备一点惊喜。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什么事?”

    “你对妻子是什么看法?”

    “谁的妻子?”

    “你,你的。”

    “没什么看法。”

    “你不关心她?这么无情。”

    “这不叫无情。”

    “那叫什么?”

    “这叫爱。”

    “我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等到你明白的时候……”

    “怎么了?”

    “等到你明白的时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真像一个哑谜。”

    “没错,一个哑谜,就看谁先揭开谜底。”

    “好吧,我再等等看。你是不是要挂断了?”

    “不一定。”

    “看来你真的很闲,可我要挂断了。我还得……”

    “你还得什么?”

    “……”

    “喂?”

    “……”

    “你还在吗?”

    “……”

    “要是你去准备惊喜了,那我就先提前感谢你,然后再代他们感谢你,毕竟其中一个不太懂礼貌,另一个又太放纵他,也许他们会给你带来一点不愉快。”

    “我有点要事要办。”

    “尽管去办,谁没点要事呢?我们就等着看结果吧。”

    “再见。”

    “再见。”

    第33章滚烫的枪

    房子比想象中大得多,也陈旧得多,可是看起来又不像很有年头的样子。

    因为这里是荒郊野外,四处渺无人烟,一栋曾经辉煌过又有旧日故事的老房子不太可能建在这种地方。

    艾伦站在房子面前,往生锈的铁门里望去。

    这是一栋仿维多利亚式建筑的房子,有尖锐的屋顶,突出的窗户和鱼鳞似的外墙,黝黑的大门像一张张开的嘴,整栋房子都是黑色的,每一扇往外伸出的窗户都从内而外透着萦绕不去的黑雾。

    “这里好怪。”他说,“小心一点。”

    麦克站在他身旁,看了一眼铁门上方。一条铁筑的荆棘玫瑰缠绕在尖刺林立的门上,门牌写着“愿旧日过往永入梦乡”。

    他伸手握住铁门的栏杆,艾伦握住另一边,两人一起用力推开门。

    院子里是条泥土小路,仿佛建筑工人忘记在路上铺石子,干裂的地面寸草不生,到处是枯萎的植物。一只尚未冬眠的土拨鼠听到声音,飞快钻进了附近的洞穴。

    艾伦和麦克走过这片令人不快的干涸之地,走向那扇看上去布满重重陷阱的门。

    这时忽然刮起了风,房门咯吱一声被吹开了,门没有上锁,里面冒出一股阴冷的气息。

    麦克往前走去,艾伦拦住他。

    “我先。”

    “这有什么好争。”

    “猜拳吗?”

    “你没有一次赢过我。”麦克按住他的肩膀不由分说地走了进去。

    “我赢过的。”

    “哪次?”

    “肯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