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力气,跑到跌倒。一抬头,竟已回到了他那破旧的出租楼。
刘知洲趴在那里放声大哭,这是他从出事以来到现在第一次哭,他肆意发泄着,不管这里邻居的抱怨和谩骂。他恨教练,恨张宁凯,恨这不公的世道,可是更恨自己,既不敢抗争也不敢放手,只一味的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不可自拔。
他想自杀,可他没有勇气。他想活下去,可是他没有动力。
直到刚刚,如果能再次看到那样的笑脸,活下去也是很好的,他这么想着。
人真的很神奇,可以因为一件小小的事情崩溃,也可以因为一件看起来毫不起眼微不足道的事情振作起来。
说到底,刘知洲还是从心里还是爱着这对他不公不善的世界,所以哪怕一点小小的美好,也能让他坚持下去。
刘知洲又走回巷子,发现除了满地的碎钞,什么都没有,男孩已经走了。
他擦干了眼泪,一瘸一拐的走回家中,才想起自己没带钥匙,于是他忐忑不安地敲开了对面邻居的门,讲明来意,邻居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嫌恶他,反而看他腿脚不方便问他需不需要帮助。他摆手拒绝,从邻居家的阳台费力的爬到了自己家,他看着肮脏不堪垃圾成堆的家和镜子里邋里邋遢的自己,终于开始了改变。
这五年里刘知洲什么都做过,工地工人,服务员,推销,摆小吃摊……他辗转多地,最后在朋友的推荐下,当了一个高中的体育老师,高中的体育老师很是清闲,不需要太大的运动量,这些年他一直坚持着腿部复健,现在除了有点不灵活,下雨天会疼之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新学期,刘知洲被调到高二当体育老师。点名的时候看着一排排青葱洋溢的笑脸,想起自己以前也是这样,朝气蓬勃意气风发,希望这群孩子在未来进入社会后也能同现在这样快乐自由。那孩子现在差不多也是这样的年纪吧,如果有机会,他还是想见一见那个男孩,是多么美好的人,才能展露出让人活下去的笑脸啊。
“好,开始点名了,黄雅芬,李冰泉,刘子航,赵佳宇……”
☆、最终(有肉)
“我回来了,老师。”门外的青年懒散的喊着,俊秀的脸上挂着痴笑,脸颊上满是红晕,一看见来开门的那人,星星似的眼睛便发着亮光,撒娇一样东倒西斜的歪在了他的身上。嘴里一直含糊不清的念着老师老师,撅起来就要往刘知洲脸上亲。
刘知洲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喝的不少,平时虽然赵佳宇也会喝酒应酬,但喝的那么醉,还是第一次见。
喝醉酒后的青年力气极大,刘知洲毫无防备只想把青年搬到卧室,谁知道被他猛地扑倒在玄关处,青年从刘知洲的脸上啃到脖子上,濡湿的感觉令刘知洲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别开脸推拒着身上的人“佳宇,别……别在这里。”
赵佳宇却耍赖似的直接瘫在了刘知洲的身上,头埋在他的脖颈,深深地闻着刘知洲的味道,蔫蔫的喊道“老师”。
刘知洲一见他这样,什么想责备他的话也没有了,抚着赵佳宇的头发,低沉的嗓音轻柔的问道“怎么啦?”
“老师,对不起,我没跟你说,我今天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了。”青年的声音闷闷的。“明明一点都不熟,明明当时他们都看不起我排挤我,现在看我发达了,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谄媚的对我笑讨好我。”
刘知洲以为他想起以前高中那些不好的回忆,更加温柔的安慰他“那都过去了。”
赵佳宇摇了摇头,更加用力的抱着身下的人“我知道,我没有因为那些人难过,我已经不是那个弱小的我了,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老师,如果没有老师就不会有现在的我。所以……”
赵佳宇顿了顿,再说话的时候已经带了疯狂而神经质的哭腔,将这些年压在心里的话一口气全部喊了出来
“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你只是我精神崩溃想象出来的虚像,现在的幸福都只是一场梦,我好害怕哪天梦又醒了,又只剩下我孤身一人,老师你那么完美,早晚一定会厌烦阴暗而扭曲的我,我好想好想永远把你捆在床上,哪里也不去,就这样抱你抱到死。”
原来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想的,都是这么压抑着痛苦着。
“佳宇,你看着我。”刘知洲这句话强势的不容拒绝。
赵佳宇抬起哭的一塌糊涂的脸,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盯着刘知洲。从眼睛看到鼻子,再从鼻子看到嘴,无一不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越吸引他,他就越自卑。
刘知洲捧着赵佳宇的脸,严肃而认真仿佛宣誓一般的对他说“佳宇,不管你信不信,我这颗心脏能重新跳动,全是因为你,而它今后也只会为你而跳动。”
在第一次上课时刘知洲就注意到明明最没有存在感的他了,那时赵佳宇像一个竹竿儿一样瘪瘦而苍白,挂着一副遮住半张脸厚重的眼睛,阴郁的表情,过长的刘海,凌乱的头发,身上青青紫紫未散淤的痕迹,还有那……左手上一道长长的疤痕。
是那个孩子吗?
刘知洲用着蹩脚的理由从班主任口中询问着刘知洲的家庭情况,父母离异,外地人,前段时间才转学搬到这里。
刘知洲几乎确定就是他了,他欣喜于与赵佳宇的重逢,又同时充满了担忧,那个天使一样的孩子又怎么会变成那样。
既然曾经你将我从死亡中拯救,那么如今……说什么我也要将你从地狱中拉扯出来。刘知洲想着,一步一步向赵佳宇迈近。
刘知洲望着身上因为感动而有些发愣的赵佳宇,无奈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微微起身将一个轻柔的吻印在了赵佳宇的额头上。
赵佳宇感觉暖暖的,自从和刘知洲在一起后,他一直自卑害怕着,刘知洲于他,是光,是神,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人,无论自己亲吻他,拥抱他,都始终感觉在亵渎他,在将他拉入自己的地狱,直到现在,刘知洲说自己是他心脏跳动的理由。
赵佳宇感觉自己的心也在砰砰的跳,他低下头,抵在刘知洲厚实健壮的胸膛,听着他的呼吸,感受那为他而跳动、强劲而有力的心脏。赵佳宇这才感觉那终日围绕的不安感觉终于消散了。“太犯规了”赵佳宇含糊不清的说到。
刘知洲疑惑的望了望胸前的赵佳宇,却见他一脸绯红的看着自己“老师这么可爱,我会忍不住的。”说着赵佳宇一脸春意的用下体意有所指的顶了顶刘知洲。
刘知洲也闹了个大红脸,不过他皮肤黑也看不出什么。虽然早就应该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可还是会不好意思。
比起他,赵佳宇就热情多了,只不过长了一张人畜无害楚楚可怜的脸,加之之前哭过一次,看起来跟被强迫似的,手上却一点也不老实。
他用手卷起刘知洲的背心,两只手猥琐的用力揉弄着那健壮富有弹性的胸肌,推挤成各种形状。褐色的奶头小小的,受了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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