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而是比生命之水更加强烈的上瘾性,但凡喝过莺粟的人,终其一生无法摆脱莺粟之瘾。
看着面前女子半掩于黑暗中的容颜,我忍不住冷冷一笑。萨克里这次显然打错了算盘,我虽然身在乡下,却也有一些途径能够获得炼金产品的消息。
看清萨克里想以药物控制我的意图后,我笑得更冷,冷酷又傲慢地睥睨女子,语气阴沉:“如果所谓的拯救果真如此,那它还真是廉价。”
“住口。你根本就不懂它的魅力,”女子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恶狠狠地瞪起双眼,反驳我的话,“只有用过它的人才会真正得到拯救,得到恶魔的拯救。”
我懒得反驳,只是收起匕首,坐在身后的沙发上等待赛西利亚的到来。就在进入会所之前我和赛西利亚约定,如果一刻钟之后我还没出来,那么就该是他这个管家大显身手的时刻。
片刻之后,轻柔礼貌的敲门声响起,赛西利亚熟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主人。”随后锁上的门就被他打开。
“你进来的时候有人发现吗?”我问道。
“没有,我是从后门溜进来的。”塞西利亚回答。
“很好。”我从沙发上起身,想要随塞西利亚离开,然而就在我刚要离开的刹那,身后的女人突然开口,“如果你走了,那这些——都是我的了。”
“随意。”我并不回头,只是有些觉得好笑,“如果这世上真有恶魔,那它也没时间来管你这种小人物的喜悲。”
说实话,我同情这个女子,然而弱小本身就是种罪孽,逃避也无济于事,漂泊于命运的人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揭竿而起,反抗所谓的神,或者反抗所谓的世界。
反抗神所既定的命运,从亚当夏娃开始,就是人的本性。
☆、生死の迷局
(十)生死の迷局
夜凉如水。月色如莲。如果没有贫民窟时隐时现的喧闹声,此时的景象就会完全符合这八个字。
“需要叫来马车吗?”塞西利亚跟在我的身后。从会所后门逃出已有片刻,然而我并没有心情回家。女子对于莺栗的痴态和会所的信仰让我想起了那个恶魔——据说是霍尔族世代尊奉,名叫厄瑞波斯的恶魔。
“赛西利亚,”我转过头,第一次认真地看着赛西利亚的面孔,“你相信世间有恶魔吗?”
“那主人你呢?”赛西利亚首次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黑色的眼睛仿佛融化在夜里一样,让我无法捕捉。
“相信又怎么样,不相信又怎么样?”我反问。
“世间的信仰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赛西利亚模糊地回答。
“那么到底是有还是没有?”我有些气恼,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和那些拿着水晶球装神弄鬼的巫婆有什么两样,又比那些口是心非的牧师真诚多少?
赛西利亚没有回答,只是用近乎黑色的绛紫眼眸凝视着我,突然微笑起来。“恕我无法回答,主人。”
我冷笑一声,转过身子,继续赶路。
会所的后门出口位于贫民窟偏僻的巷道内,如果要走出巷子还需要半刻钟的时间。贫民窟的治安一向不好,应该说贫民区从来就没有什么秩序,王宫骑士团的成员从不踏入贫民窟,而贫民窟的治安队也并不是些高尚的人,所以夜晚的贫民窟堪称城市最危险的地带,各种三教九流都会在夜里出没,甚至一些疯狂的杀人魔也会光临此地,想来刚才那个异教会所也是钻了这个空子,利用执法空洞而进展地下交易。
所谓贵族如果不是自命高贵就是沉沦堕落,不过如此。
然而我既不想自命高贵,也不想沉沦堕落。我抬起头看着堪称狡黠的明亮月亮,突然觉得有那么一丝毫无缘由的哀伤。
见到我停住,赛西利亚也止住脚步。他静默地站在我身,用深紫的眼眸凝视着我,不言不语。夜色有那么一瞬间的静止,然而片刻之后就被贫民窟若隐若现的喧嚣打碎。
就像莹白色的钻石碎裂那样。
“还要走多久?”我问。
“马车就停在这条小巷的出口。”赛西利亚回答。
我听后挑挑眉,只能继续向前走。
如我所说,贫民窟的治安非常差,还没走多远我就隔着墙壁听到女子抽泣的声音。弱者在这种地方总是会受到欺凌,比如女性和小孩,专门抢劫杀害女性和掳掠小孩的事情在贫民窟时有发生,然而深更半夜仍游荡在外的女人除了特殊服务人员再没有其他。
我停下脚步,隔着墙壁静静听着声音由啜泣渐渐变为哀嚎,随后这哀嚎变成低沉痛苦的呜咽,显然是被人捂住了嘴。不过即使如此,治安队也不会过来趟这条浑水。
赛西利亚就站在我身后,我看不清他掩在长长羽睫下的瞳孔究竟匿藏何种情绪,但我能通过他微抿的嘴角猜出他的心声:他并不想救人,最起码在没有我命令之前,他会任由那个女人死去。
我没有动作,只是听着墙壁另一边响血液喷涌和咀嚼呜咽的声音,而在令人毛骨悚然地咀嚼声中,突然响起一阵惨叫,然后一双混着鲜血,皮肤绽裂的手从墙壁另一边伸出来。一个苍白而满是血迹的女人仓惶地从墙壁后逃出来,慌不择路间跑向我所在的方向。
很显然,她看见了我,我能从她闪起泪花和希望的瞳孔中明确这一信息。然而还没等女人跑过来,一双粗糙且沾有鲜血的手就野蛮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拖向小巷里。
“救命。”女人急促破碎的呼喊。这时我才透过明亮的月色看清她的全貌。女人,或者准确的说是少女,生有一双碧蓝色,犹如天空般纯净无垢的双眼,脸蛋柔和而美丽,是那种与贵族女子不同的朴素简单之美,只是这种美此时已经被满脸的鲜血玷污。
她的年龄似乎与艾米丽相当,看起来绝不会是流莺这类提供特殊服务的人员。
然而自己的生命自己负责,不是吗?在贫民窟女性绝对要学会如何保护自己,而夜不外出就是最基本的准则。
施暴的男人此刻也发现了我。他用浑浊而满是血丝的瞳孔阴鸷地逼视着我,沾满鲜血的嘴唇紧闭,满是杀气。我站在原地没有动,赛西利亚也沉默不语,三个人犹如无声博弈般凝视少许。
最终男人阴沉地开口:“走开。”他显然从我华丽的衣着看出了我贵族的身份,而杀掉一个贵族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城里的骑士团并不是摆设,而且二对一他并不占优势。
我无声笑了笑,悠然地从男人面前走过,赛西利亚跟在我的身后,也是目不斜视,仿若未见此刻的暴行。
男人裂开嘴,蹦溅满血液的面容满意地笑起,随后低下头,专心地继续进食。
女子的响声很快就消失不见,甚至没等我走出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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