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贵性?》分卷阅读12

    陈瑾瑜一愣,并无应答,只是问:“喝了药,娘子可感觉好点儿?”

    “还行。”齐越说:“就是身子发虚,再者若是老这样流血,我还不得去见马克思去?”

    马克思?!

    陈瑾瑜又有些难住了,这娘子知道的人可真多,全是自己没听过的。

    等伺候着齐越睡下,夜深人静之时,他躺在那草垛上翻来覆去想着如何去寻鲤鱼,如何筹娘子的医药费,如何叫娘子能每顿都吃上好东西。

    这一夜,陈瑾瑜就没合眼。

    直至第二日,吃过早饭,他便拿着一铁锹,出了家门,去了村外那条河边。

    严冬腊月的天,河水结了冰,陈瑾瑜拿着铁锹一点点探着,准备找块地方,撬开冰层,他虽穷,但读过几年书的,卧冰求锂这样的故事自是在学堂读过,昨儿想了一晚,也决定用这法子,虽然不知真假,但为了娘子可以尝试。

    所以,用铁锹不断找冰层比较薄的地方,而后一点点的敲击冰层,不敢使大劲的,若是冰层全裂开,掉入这刺骨的河水里,要遭殃的,而且周围也没个人,若是溺水,可就不好了。

    陈瑾瑜一边小心翼翼的敲击冰层,一边观察着这冰层的变化,直至感觉差不多,就蠢了吧唧的,果然按照那书本里写的,脱了衣物,赤着上身卧于冰上,等着那冰化开,也幻想着从水里真能跃出两条鲤鱼来。

    可叹他一心救娘子的心情,可悲他真是愚钝至极。

    齐越是左等右等,老半天不见这陈瑾瑜回家,禁不住疑惑,这笨蛋去哪里了?

    打工?他没说啊,只是说出去一趟,很快就回的。

    又等了一会,实在有些按捺不住了,因为天快黑了,而且天空飘起雪花来,齐越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出去找找,亦或着问问邻舍。

    还未等他刚刚开门,就听对门王婶连喊带叫的。

    “陈家媳妇啊,哎哟,我的老天爷,不好了,你家瑾瑜昏过去了。”

    什么?昏过去了?!

    齐越心下一沉,拔腿就往王婶身边跑,抓着她问道:“那傻子怎么了?”

    “冻得昏过去了,不省人事啊。”

    听到不省人事,齐越差点也过去,不省人事了!

    等陈瑾瑜被人抬回家,又叫了大夫来,直到大夫说他没大碍,只是冻着了,齐越才彻底松了口气。

    送走大夫和邻居,回到卧室,一直昏睡在床上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缓缓睁开了双眼。

    “娘子,娘子……”陈瑾瑜眯着眼望着朝他走来的人,声音虚弱的很。

    齐越生气,可看到他醒来,又这么虚弱,也发不起火来了,坐在床边,淡道:“醒了?”

    “娘子……”陈瑾瑜又虚弱的唤了声。

    “别娘子娘子的。”齐越并未打算说他,但不表示他不生气:“我就问你一件事,你去哪河里干什么?还光着膀子,干嘛?冬泳呢你?”

    “我,我……我没干嘛……”

    “你不说是吧?”齐越瞪着他:“行,陈瑾瑜我告诉你,你不说老子也不强求,但你又是发烧又是昏倒的,害得我又要找大夫又要伺候你,我现在也生着病呢,你说你好意思啊你。”

    陈瑾瑜闻言,心中一急,说话更是不顺,磕磕绊绊道:“娘,娘子,不是的……我,我,我……”

    “我什么我?”齐越生气:“冻结巴了?”

    “娘子莫要生气。”陈瑾瑜深呼吸,定了定神:“教训的是,我,我若说了还望娘子莫要动气。”

    齐越一听,更恼火了:“你他妈不说我也生气了,说!”

    陈瑾瑜低眼,唇角一抿,小声道:“我去那河里寻鲤鱼呢。”

    “什么?”齐越皱眉。

    “昨儿大夫说鲤鱼和黄酒同煮可以治疗你这病,而且鲤鱼汤肉可都是好东西,你吃了对身子好。”陈瑾瑜说道:“我就想着去河里卧冰求锂,可没想却冻得昏了过去,我真是无用。”

    闻言,齐越不作声了,“卧冰求锂”的故事他读过,讲的是一个孝子在大雪纷飞的冬天赤身卧于冰上,寻鲤鱼为他后娘治病;那时候读到这个故事,心中就两字:傻逼!那卧冰上能把那么厚的冰层融化,从里面跳出鲤鱼来?要说是神话故事,还差不多……

    可没想到,今天,他齐越活生生的见证了一傻逼做这种事,还是个大傻逼!

    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就觉得特不舒服,这混蛋……暗叹口气,咬了咬唇,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傻啊,卧冰求锂?你以为那书本上写的都是真的?若是真能求着,你有本事别冻得昏过去啊?”略顿又继续道:“再说了,就非得鲤鱼是吧?陆地上的不能吃?鸡鸭鹅牛羊,就没有能对我这病好的?”

    陈瑾瑜望着他,看着自家娘子紧锁的眉头,想了想,坦白道:“不瞒娘子,你说的这些,是有对你这病好的,可家里已经没那么多钱了,若买了它们就没钱给你吃药,我想着,这鱼,只要能在河里寻着,是不用花钱的,这样咱们就能省下一部分钱了。”

    幽暗的光线下,齐越脸上的表情并无多大变化,可却瞧在陈瑾瑜眼里一阵后悔和心疼,因这人很少这般沉默的。

    按他的性子,应是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骂自己穷、没本事什么的,可现在却坐在那沉默,这让陈瑾瑜心里不安。

    “娘子……”他轻唤了声。

    齐越回过神“嗯”了一声,而后摸了摸下巴,思索着问:“你们这河里鱼多不多?”

    “多,每年夏季河边捕鱼的特别多,河水也清澈,可一到了冬季,天冷,又结冰,一般没人捕鱼的。”

    “那河水深吗?”齐越问。

    “就是你当日掉入的那条河,挨着村这里的不深,越往里越深,究竟有多深……”

    “行了,行了,知道了……”齐越打断他的话,想了想,开口道:“喂,你赶快好起来,我教你冰钓,这冬季,别的不说,就鲤鱼和鲫鱼,一钓一个准。”

    陈瑾瑜听的稀奇,虽不知他娘子要如何教他冰钓,但他知道,他这娘子一定有办法。

    便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说着就坐起身,要下床。

    “哎,你干嘛去?”齐越拦住他问。

    “我,我……去堂屋睡。”

    “你……”齐越气结:“你都这样了,还逞什么强啊?给我滚回床上去。”

    “可娘子……”

    “可什么娘子啊?”齐越皱着眉,这人怎么这么让人无语:“你都为了我去卧冰求锂了,按你那想法,你这不是把我当娘看?所以,儿子和娘睡在一起,怕什么?”

    陈瑾瑜:“……”我没把你当娘看,就是当娘子看。

    这话说完,齐越自己都觉得有些别扭,奇奇怪怪的;他催促道:“快去床上躺着,万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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