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识相的闭上嘴不再多加过问。
这个人大约是没有感情的,赵小妹暗暗想,也只有见他唱戏的时候他才是鲜活的。
可那终究是做戏,谁都明白。
温玉恨在後台休息了片刻,卸去脸上油彩,换上便装之後又听见门外传来喊话声,“温老板,温老板!有人找你!”
宋之河虽然跟颜子笙吵了一架,但他还是相信是因为颜子笙受到了巨大打击而朝他发火的,这些年的情谊,他不放心他身体不适还在外面晃悠於是找到了喜丰园来。
他见温玉恨一个人坐著愣神,犹豫著不知道怎麽开口,半晌倒是温玉恨先道,“宋先生找我有事吗?”
“啊是这样的……”宋之河将事情的原委全盘托出,他觉得温玉恨大抵是颜子笙平日里比较交好的朋友了,说出来也无妨,“所以他说要去喜丰园,我就来这里了,你没看见他?”
温玉恨听到颜子笙母亲死了的消息,面色一沈,他开始有些後悔,但仍是摇了摇头,“没看见。”
“是吗……”宋之河长叹一口气,但并没有将颜子笙染上烟瘾的事情说出来,“他……身子不太好,这样在外面不安全,你知道,他现在已是孑然一人。”
“嗯……”温玉恨点点头,宋之河看颜子笙不在喜丰园,寒暄几句便起身要走,温玉恨难得与他多说了些话,不过大都是打听颜子笙近况的,最後送对方出了园子时又补了句,“你要是见到了他,代我跟他说声节哀顺变。”
炎热的天气里,颜子笙却浑身发冷,就连心都要凝成冰。
堂岛三郎将他绑在凳子上,粗鲁的抓起颜子笙前额的发让他把头抬起来,“告诉我,你跟温玉恨到底是什麽关系?”
颜子笙撇了撇嘴,盯著眼前这个怒目圆睁的男人看了许久,朝他脸上吐出一口唾沫。
“他妈的支那人!”堂岛将脸上的口水抹掉,看了看手中的湿黏,胡乱的擦在颜子笙的脸上,“别以为能骗我,我知道你跟他认识,老实给我招了,不然就让你死得很难看。”
颜子笙用沈默抗拒著堂岛,他不知道为什麽眼前这个日本人为什麽对温玉恨那麽上心,这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对温玉恨的生活一点都不了解,这种不了解更多的是来自於对方从不跟自己分享他的一切,那瞬间他开始怀疑自己跟温玉恨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认识过,还是说这所有的过往都像云烟是虚无的,是自己所臆想出来的。
可那又怎麽样呢?事到如今也无所谓了不是吗,除了恨意再也不剩下其他。
思绪尚未飘远,疼痛感又侵袭而来,堂岛已经不耐烦,抬起一脚就狠狠踹向颜子笙,颜子笙就连同凳子一块儿往後倒下去,砸在坚硬的地上发出沈闷的声响。
“你们是不是有私情?”堂岛本就从温玉恨那里打听不到任何消息,而今面前这个毫无半点力气的人居然也敢与自己唱反调,虽然温玉恨同什麽人打交道与他无关,可明摆著这个人与温玉恨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受不了这种感觉,必定要知晓的一清二楚方才感到快意。
颜子笙侧著身子倒在地上,一边的脸颊贴著地,刚才挨的那一脚令他呼吸都有些困难,他看著堂岛急的跳脚的模样突然想笑,而刚咧开嘴就吸入不少尘土到咽喉中,呛得他又想流眼泪。
下一秒堂岛的脚就直接踩在颜子笙的脸上,“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你想知道什麽……”颜子笙艰难的说道,“我们……”
“这就对了嘛,”见颜子笙终於肯开口,堂岛把脚挪开,还不忘用鄙视的口吻道,“哼,还以为你多有骨气。”
“咳……你是看上了那个戏子吗,”颜子笙嘲笑道,“我告诉你……他也是个没有骨气的下贱胚子。”
“我让你说这些无关的废话了吗?!”堂岛说著给他踢了一脚,“听不懂我的问话?”
“你想知道什麽……”颜子笙提著一口气,尽可能的缓慢说道,“想知道我跟那个人上过几次床?还是想知道我为什麽跑来找他?”
听到这话堂岛突然愣住了,他蹲下身子捏起颜子笙的下巴,几乎要将下颌骨给捏碎一般用力,“你说你跟他上过床?”
“哈哈哈可不是……”颜子笙不避开,“还不止一次,我跟他在一起,最常做的就是滚在床上,你还想知道什麽?他在床上爱说些什麽话你要不要听?”
“干!”堂岛嫌恶的重新站起来,只觉得再跟颜子笙多说一句话都要被恶心得要吐出来,“温老板是不会和你这种真正的下贱货发生肮脏关系的。”
颜子笙听得他将“真正的”那三个字说的掷地有声,那一瞬间他觉得要是能立马死掉就好了,而自己说的话就像一把把刀子,只不过刀刃全是朝向自己的心脏,捅得血肉淋漓,鲜豔刺目,却不得解脱。
温玉恨从下午一直坐到暮色四合,这期间他想了很多,可回过神来又好似什麽也不曾想过。
老实说这段感情,无非是戏子同纨!公子间的游戏罢了,最初他是这麽笃定的认为的。
正所谓“看戏的人假正经”,他又怎麽知道对方可曾许过真心一半?如果非要怪,那也只能怪对方入戏太深。
说得不好听,自己仅仅是个出卖喜怒哀乐赚人嬉笑怒骂的戏子而已,现今时局动荡不定,只等哪天恐怕连养活自己的手段都派不上用场,所以趁著眼下各图所利,也是为了日後能更好的活著。
玩玩嘛,不该难过。这样一遍遍催眠著自己。
而颜子笙却是近乎疯魔的,他可以在喝醉之後一步一趔趄的赶来喜丰园等著自己,也可以在久违的一个梦中守著路口远远地望向自己。
这样的一个人,却是温玉恨一步步将他逼至这一地步的。
可笑的是,到了这地步,谁也不愿意先离席。
“颜子笙……”温玉恨不愿意看著他就这麽不明不白的消失了,那点占有欲又开始隐隐作祟,伴随著苦涩的情绪化作眼泪流下来。
恍若飞蛾扑火,好似自掘坟墓。
☆、第二十章
二十
深夜的街头少了白天的闷热,风吹著甚至有些凉意,颜子笙以为自己会死,结果因为在被堂岛审讯的时候烟瘾犯了,起初堂岛只觉得颜子笙是疯了,对著他一顿拳打脚踢,渐渐地却觉察出一丝不对,派手下来观察了一番,被告知是烟瘾犯了,堂岛一边唾弃著他,不停地骂道真是没有任何血性和骨气的支那人,一边掐住他的脖子,见他呼吸急促目光涣散,慢悠悠的说,“你染上烟瘾了?想要吗?”
颜子笙听到“想要吗”三个字,就像在沙漠中看到了绿洲一般狂点头,口中支著,“嗯……想、想……”
堂岛松开了手,颜子笙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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