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草是怎样炼成的》分卷阅读73

    契了吧?

    还是没忍住想再问一次:“哥,你真的不想当太子,当皇帝吗?”

    朱锦赋关好箱子,叹了口气,无奈道:“太子之位,皇位,都是和我没关系的。我要做的,只是保护好你,看你嫁个好人家,一辈子安安稳稳。”

    童未来也是看过古代权斗小说的,那些权斗故事无一不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的结局。不由难过问道:“那朱锦辞当了皇帝,哥哥和我还能活下去吗?他那么讨厌我们,肯定恨不得我们立刻就死掉吧?”

    朱锦赋一愣,他的傻弟弟从来都是不爱深思,由心而动的单纯孩子,没想到他会想到这一层。

    走过去抱住他,一下一下顺着他光滑的头发,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他,只是在心里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护他周全。

    梓月是母妃放不下的孩子,又何尝不是他放不下的弟弟。

    而危机也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朱锦赋出宫建府半个月后,辛族使者带着不少美人和大批良驹来访,皇帝派了朱锦辞来接待。

    辛族是和他们隔着一大片沙漠,生活在草原上的国家。他们国家本着远交近攻的原则,和辛族交好了很多年。

    每三年辛族便会为他们送来他们盛产的良驹,而他们则需要送去一名公主去和亲。

    这次的使者是个辛族王子,在宴会过后便向皇帝提出,要他们的四皇子去和亲。

    朱锦辞就像他自己说的,并不会那么容易当过他们。他在接待使者的房间里,挂了几幅朱锦梓的画像。目的当然不言而喻。

    在那王子问起那画像是谁时,朱锦辞便知道写事成了。

    他的四皇弟是朱锦赋命根子一样的存在,送走了他,就看那朱锦赋怎么痛苦去吧。

    他早已看够了他们的兄弟情深,就这样结束了吧。

    皇帝虽没有立刻答应,心里却也开始动摇。

    老二和老四,都是他心里的刺。

    拔的时候,一定会痛,但是一直留着,也只是持续不断的痛而已。

    第二天便给了那王子答复。等到他回去时,便可以带着四皇子回去。

    朱锦赋没想到是这种展开。

    他知道弟弟和母妃很像,是父皇对母妃的念想。也一直以为,朱锦梓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够重,就算以后朱锦辞即位,他们父皇也会给他弟弟留一个足够安全的后路。

    他摔了茶杯,看着头顶的天空眼角渗出一滴眼泪,母妃到底有没有守信用,在天上保护着他们?

    没想到的何止朱锦赋,还有季荣。

    上一世,在那王子请求的当口,皇帝便一口应了下来。这次他犹豫了一夜,让季荣以为会是和曾经不一样的结局。

    没想到,他只是犹豫了一夜而已。

    ☆、大皇子的岳父站错队了(五)

    正值入夏,湖里的荷花开得正艳。

    对于和亲一事还一无所知的童未来,躺在湖心的凉亭里看话本,身下三福给他铺好的垫了厚被褥的席子。

    他放下书,望了望远处绿色的大树,慢腾腾问道:“秀儿,我怎么感觉这几天,他们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这名宫女是三福去了内务府,问了大姑姑特意找来的人,因为他们四皇子已经习惯总是喊他“秀儿”了。

    而真正的秀儿也是优秀的侍女,妥妥地做到了贴心贴肺有问必答,把剥好的整齐地堆在瓷盘里,边净手边答:“哎呦我的主子,您还没听说呢?陛下要把你送去辛族和亲呢,辛族的小王子在陛下面前指名要你呢!”

    童未来听了和亲,急忙坐起来,瞪着在湖边守着鱼竿的三福吼道:“三福,你给我过来!”

    又怼了秀儿一句:“你们都不告诉我,我整天一个人上哪儿听说去?”

    朱锦赋出宫之后,他便总是独来独往,没了朱锦辞和朱锦麟,剩下的皇子们连和他大声说话都不敢。

    而季荣从几天前,便没再进宫来。

    听替补的武课老师说,季将军要在城外军营守着,那辛族王子来时带的军队也是要防备的。

    三福小碎步跑进凉亭,行了礼站起来,战战兢兢问道:“主子,有什么吩咐吗?”

    就算这宫殿就他一人居住,也不好对着侍女太监大声嚷嚷,隔墙有耳什么的又不是说假的。

    他顺了顺气,仰着下巴问:“我要去和亲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三福又急忙跪下道:“这事陛下也还没下旨,奴才们也不好多嘴,万一是谣言,也只是白白让您生气上火不是?”

    他们皇子是个急脾气,若是知道了必定是要闹到陛下面前去的,这样一来事情可能就没了转圜的余地。他们作为伺候皇子的奴才,当然也不愿意去那样远的地方。

    只是他们四皇子,似乎并没有他预料中的那样冲动。

    “嗯,你考虑地很周到。”童未来站起身,捧着装荔枝的瓷盘跟三福讲道理:“可是也不能不告诉我!你看看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把我当傻子一样!”

    三福躬着身不断点头,生怕他们四皇子把盘子给摔咯。

    辛族小王子已经在京都待了四天,按往常惯例,他们要半个月才会启程回草原。

    这几天里,朱锦赋也进了几次宫,却都没见到皇帝。

    到现在为止,他才认清到自己的无力。不管是一直以来他和朱锦梓的被孤立,还是偶尔的被欺负,又或者上次的陷害,他都是这么无能为力。

    说是要保护朱锦梓,可是他能用什么保护呢?连季荣都不如,就算他是撒谎,起码他让朱锦梓很安心,而他自己却只会害弟弟担心。

    他浑浑噩噩在街上游荡,满脑子都是弟弟即将远嫁。

    也不知道梓月他自己知不知道这事?知道的话会不会已经去父皇那里闹过了?父皇有没有处罚他?

    他现在才发觉,自己也不过是被父皇从皇宫赶出来而已,就算可以自由出入也见不到他。

    而承诺要保护的弟弟,他也没有什么颜面去见他。

    朱锦赋就这样无知无觉走去了朱锦辞的昭德皇子府,挺直了腰背一脸灰败地站在石狮子旁边。

    朱锦辞带着辛族王子出门,就看到朱锦赋直挺挺站在他家门前。看他难看的脸色,想必也是在父皇那里碰了不少壁。

    勾了勾嘴角,心里暗暗得意着。这正是他想看到的表情呢,在朱锦赋那张从小到大一直都满是骄傲的脸上。

    朱锦赋看也不看那辛族王子,揪了朱锦辞的衣领便一拳揍过去。

    “是你让他看了梓月的画像吧?到底为什么要一直害我们兄弟?”他气得狠了,这么多年一直忍着让着,什么都不与朱锦辞争,被陷害也从未想过报复,这人为什么就不肯放过他们?

    想着曾经的种种,他下手越发用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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