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味热吻》分卷阅读76

    ir:“……”

    下一秒,孙健平腾出一只手来,把他的眼睛也蒙住了,说:“就这一次,你也假装看不见吧。”

    林sir:“你这才是为老不尊,跟着胡闹!”

    背锅的孙健平说到做到,没有干涉宋诗意的计划,甚至,他连问都不问,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她去胡闹了。有的事情,知道了反而不能视若无睹,他干脆自我麻痹,看不见听不见。

    执教一辈子,他看见过太多的不公平,因为身在国家队,又代表着国家顶级运动员,那些不公平都只能继续不公平下去,最后不了了之。但隐忍不代表认同,他的身份摆在这里,不得不听从上级的指示,可宋诗意要做什么,上面就不得而知了。

    丁俊亚问他:“你就不怕她闹出什么大乱子?”

    孙健平冷笑:“她能闹出什么大乱子?看个偶像剧都能哭成傻子的人,也就那点出息。”

    他看着她长大,从十来岁的姑娘长成二十来岁的大姑娘,太清楚她的性子了。

    丁俊亚:“……”行吧,好像有点道理。

    孙健平看他两眼,说:“与其在这儿担心她,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丁俊亚一愣。

    下一刻,孙健平没好气地拍他一下:“多少年了,还跟块木头似的。你以为你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是姜太公,她可不是鱼。”

    “……”

    “你再不开口,人走茶凉了。”

    丁俊亚沉默片刻,苦笑:“您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天给她打了不少电话,要么没接,要么说在忙,我找上宿舍去,看见她在楼下跟魏光严几个说话。人家忙着呢,压根儿没工夫搭理我。要不我怎么知道她背地里有小动作,上您这儿来问了?”

    “是程亦川的事。”孙健平看他两眼。

    “我知道。”听她和那几个人说话,句句离不开那三个字。

    孙健平摇摇头,“我是弄不懂你们年轻人的事,只有两句话想说给你听。第一句,凡是宜早不宜迟。第二句——”

    他看着丁俊亚,默默叹口气:“算了,你出去吧。”

    没有出口的那一句,是感情的事情讲究两情相悦,不能勉强。

    *

    新的比赛日很快来临,程亦川在天不亮时就醒了。

    他没有惊醒魏光严,黑灯瞎火摸索着起床,洗漱、穿衣。

    洗脸时没用热水,刺骨的寒意拍在面颊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他满脸湿漉漉的,神情严肃,握拳问镜子里的人:“程亦川,你能赢吗?”

    下一秒,门口传来魏光严的声音:“你是傻逼吗?”

    “………………”

    程亦川:“我在加油打气!”

    “对着镜子加油打气?你怎么不问魔镜魔镜世界上谁最帅呢?”

    “我为什么要明知故问?”程亦川没好气地擦了把脸,推开他,开始换衣服,就连背影都散发出一股“老子天下第一帅”的气息。

    魏光严哈哈大笑,一面骂他臭不要脸,一面进卫生间洗漱。

    天边红日初升时,他和程亦川一同去食堂吃饭。姗姗来迟的薛同和陈晓春挤上了他们那桌,啃着玉米凑热闹。

    “伤好完了吧?”

    “能把那贱人干掉吗?”

    “这回得把雪杖检查好,不止雪杖,鞋子裤子头盔护目镜,统统检查几遍。免得那贱人又出什么幺蛾子。”

    薛同挤了挤陈晓春,小声说:“没证据的事,别讲那么大声。”

    陈晓春翻了个白眼,换了话题:“我看你脸上还有点疤。”

    程亦川喝光最后一口牛奶,不甚在意地说:“没事,老子就是脸上带疤,也是基地最帅的那一个。”

    在场四人,除他之外,人人都是死鱼眼、呕吐状。

    他说完就低头去看手边的手机,一整个早上都是这样,没吃几口就看一眼,仿佛下一秒那屏幕就会亮起来似的。

    可屏幕始终没亮。

    程亦川有点烦躁,暗骂了一句:“这都回来了,还不如在北京的时候会关心人……”

    魏光严看他两眼,目光闪烁,没吭声。

    薛同和陈晓春仿佛也意识到什么,和魏光严对看几眼,纷纷埋头吃饭,不予发言。

    他们都是计划内的“演员”,受到嘱咐,在比赛前不可以告诉程亦川,免得他分心。

    *

    新的周三,全队的人都赶往亚布力雪场进行专项训练,而程亦川和卢金元的再次大战也吸引了众人最大的关注度。

    奇怪的是,程亦川没有在车上看见宋诗意的身影。

    她不是都归队了吗?怎么不去训练啊?

    程亦川坐在魏光严旁边,最后还是没忍住,掏出手机给她发信息:喂,你不训练吗?

    那边过了五分钟才回复:今天请假了。

    他一顿:生病了?

    宋诗意:亲戚来访。

    他不解:亲戚?哪个亲戚啊?

    宋诗意:……………………

    下一条:大姨妈。

    程亦川还是个愣头青,看见消息,面上陡然红透,差点没从座位上弹起来。他一把关了屏幕,把手机扔回背包里,面红耳赤骂了句操。

    几秒钟后,又把手伸回背包,掏出了手机。

    思来想去,发了一条:那真是很遗憾了,你错过了一场精彩的世纪大战。

    他下意识地想着,这样她总记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另一头,拿着手机的宋诗意低低地笑起来,眉眼间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她想了想,回复他:反正是场毫无悬念的压倒性胜利,有什么好遗憾的?

    大巴上,惆怅一早上的人立马眉开眼笑,满意得不行。

    他说:算你有眼光。行了行了,你好好歇着吧。

    收起手机时,他抬眼看窗外,天光大亮,是个好日子。

    适合毫无悬念,以压倒性胜利碾压卢金元的日子。

    比赛前,孙健平亲自检查了一遍两人的所有雪具,包括滑雪服在内。

    他淡淡地说:“教练组提前半小时来了雪场,把雪道也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

    目光落在卢金元面上,孙健平不苟言笑,“上一次比赛,程亦川出了意外,公平起见,今天重赛一次。我要说的和上次一样,这是一次公平、公正、公开的比赛,胜者拿到参加省运会的资格,愿赌服输。”

    卢金元一声不吭,只在两人坐缆车抵达起点处时,才趁袁华不备,低声冲程亦川咧嘴:“你能行吗?上次不是摔晕了,我还以为你不死也要断条腿呢。”

    他是真的遗憾,没想到程亦川命这么好,竟然只用了一周时间,就毫发无损回到了雪场上,还能再赛一次。

    天知道这雪道上发生那么多起意外,不死也是伤,凭什么轮到他程亦川了就这么好命?

    卢金元气得要命,却又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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